齐仁到底是顾容铭的心腹,阮夭担心他会告诉顾容铭,便想把他支开。
“你和老陈在外面等我吧。”
阮夭很及时地阻止了齐仁想要跟进来的念头。
秘书脚步一顿,刘海下的眉眼藏在阴影里看不分明,只是小幅度地躬身:“好的”
虞川交手坐在宽大办公室里,看见阮夭进来风流英俊的脸上就绽开一个堪称很温柔的笑:“夫人来了,请坐。”
“不知道夫人的口味,泡了一壶毛尖。”虞川给阮夭面前的空杯里倒上温度恰好的茶水。
阮夭不会品茶,只能抿出一点微微的苦涩。
美人垂落的长睫掀了掀,露出一瞳盈盈的水光,神色显出一点急切:“我这次来是想说,顾瑾他是被冤枉的。”
虞川笑容一顿,眼里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哦?现场的血迹经过化验和顾瑾的DNA是能完全对上的,夫人是想说还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世上吗?”
不愧是警察,真的好聪明。
阮夭还是没忍住,咬了咬亮晶晶的唇肉,唇瓣上一股浓烈的香味:“我……前几天被凶手袭击了,他长了一张和顾瑾完全一样的脸,手臂上还流了很多血。”
他急急看向虞川:“你们不是说在现场发现了顾瑾的血迹吗,可是顾瑾身上明明没有伤口。”
虞川的心思却明显不放在这件事上。
他低眸很专注得看着那缺了一小块颜色的唇心。前面两次在顾家见他都是素颜的样子,像只小动物一样总是怯怯的懵懂的,对所有人都软乎乎的希望能获得同等的爱护,却不知道这副任人揉搓的样子只能激起人类内心深处更黑暗的毁灭谷欠。
今天来特意化过了妆,漂亮得生出了一种锋利凛冽的意味。
明明是个如高岭之花一般的美人,偏偏生了个这样软糯的性子。
“那个凶手,怎么袭击你了呢?”男人声音格外低哑,在空旷房间里越发有一种诱哄的意味。
阮夭脸颊上开始发烫。
他要怎么说?那个凶手就是个变态。像狗一样,把他绑在床上又舔又咬的,光是想起来胸口两点皮肤很敏感的地方就隐隐作痛。
他怀疑变态是不是很缺母爱。
阮夭挑挑拣拣的,找了些不那么让他丢脸的细节来说:“他在书房里威胁我,我跑了之后还闯进我的房间,他有我房间的钥匙。”
阮夭那时候真的是被吓得不轻,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有阴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虞川已经站到了他身边,高大男人从头顶投落下一片压迫感极强的阴影:“闯进你的房间,做了什么呢?”
阮夭结结巴巴地,撇开视线想糊弄过去:“就是把我绑起来……”
虞川长得高鼻深目的,与人对视的时候有种不容抗拒的强硬感,但是他语气却是温和的,柔柔地抚慰或者说是蒙骗阮夭那颗慌乱不安的心。
“绑起来之后呢,夫人要说的详细一点哦,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虞川笑眯眯地,俯身凑近了阮夭的脸。
他一只手指绕着阮夭鬓边垂落的黑发,发质极好的柔顺青丝在指节上绕成一个小结又很快地散落。
“骗人的孩子,会被抓走哦。”
阮夭攥紧了裙摆回避虞川的眼神,侵略性太强的目光让他非常不适:“我没有说谎。”
虞川慢悠悠地在阮夭耳边道:“夫人见过刑讯的场面吗,关在一间装了摄像头的空屋子里,嫌疑犯被铐在椅子上,不可以睡觉也不可以闭眼,一连就是好几天。”
“一遍又一遍地有人进来问话,问道你精神都崩溃。”
阮夭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浮起不安的神色。
明明没有做错事,但是虞川像洗脑一样让阮夭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一点颤音,眼尾红红,委屈得无法:“我没有撒谎。”他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虞川很善解人意地扶住了阮夭瘦削的肩膀:“我当然知道夫人是不会这样做的,那么,请夫人详细说说吧,他把你绑在哪里了?”
“床……床上。”阮夭眼睫微颤。他实在受不了了,但是为了能够获得探监顾瑾的机会必须和虞川周旋。
结束的时候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意识海里的拇指小人抱着手臂生气。
“在床上……做了什么呢?”醇厚如红酒的男人嗓音响在阮夭耳侧,吐息染红了玉白小巧的耳垂。
“他……他咬我。”阮夭裙子被攥得皱巴巴的。
“只是咬吗?还做了别的吗?”
男人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说:“夫人请见谅,我们必须问清楚每一处细节,这样才能确定您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顾家当年生的是双胞胎。”
阮夭到后面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脸颊上飞上桃花似的红晕,一直到纤细脖颈上都染着一层诱人的绯色,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舔……还咬我的肉,很疼。”
一字一句地复述自己被变态欺负的画面太羞耻了,阮夭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在虞川面前他也不敢哭,眼眶里包着一层潋滟的水色,下睫毛一簇一簇地被打湿,越显得像小鹿一样可怜而无辜。
猎手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咬你哪了,嗯?”虞川虎口因为常年握木仓而长着一层老茧,蹭过阮夭细白脖颈的时候激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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