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资料我大体掌握，也知道你们多数有科班专业知识，但是还是要亲自看一眼。”一个身材发福但打扮入时的中年男人说完后，又指了指门口的机器人：“任何工作都可以被机器替代，但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永远不会，但如果没点真本事的……也不会长久。”
    说完，他就率先坐在了中间的座位上，他旁边还有两男一女。四个人一坐下，新人们不自觉的就开始紧张了。
    程望甚至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
    这个“看”也很快，前面叫到名字，后面新人完成一段自己擅长的表演就可以了。程望排在末尾位置，许是过于紧张，她前面的男孩子不止一次的回过头来，终于对程望道：“你都不紧张么？”买票看演出的，也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了。
    这人穿的不怎么样，可神态实在是太怡然了，难道她是故意整成这样来炸鱼的？
    “来都来了，合同也签了，紧张啥。”程望眼睛没离开前方，还别说，这些人又唱又跳的都还挺好看的。
    “说的也是。”这话似乎有点用处，可紧接着又道：“还是紧张啊，听说会根据我们擅长的方向做人设分析，还要分配经纪人，而且……如果实在太差，是有可能被解约的。”
    “还能解约？”程望摸摸下巴，要是自己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都不会，程歆会给自己解约么？
    很快便轮到了前面的男孩子，他表演的是一段古典舞，身姿柔软，步态翩跹，很是赏心悦目。表演结束，他鼻尖都冒着汗，可还是不错眼睛的盯着程望，这个小姐姐实在是太神秘了，倒要看看她一会儿表演什么。
    程望倒也算是胸有成竹，她走到窗前将窗帘的金色绑带都解了下来，然后一节一节的系在一起，在对着前方行礼过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这啥？”
    “艺术体操？”
    “不像吧，绳子长度都不够……”
    “这就是那个二老板亲自签来的新人？”
    几个老师不淡定了，那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总结道：“艺高人才胆大，说实话，刚才所有人里她最镇定，又是二老板亲自签来的，我还以为……”
    其他三人点头，颇有些深以为然的意味在里头。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吧，其他所有人的资料他们都看过，唯独这个程望的没看过，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那个男孩子也震惊了，就这就这？
    姐姐你是来杂耍的么？虽然也是失传的技艺，但真的没几个人看啊。别人都早早换好了衣服，都和着背景音乐，提前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倒好，绑两条绳子就上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初听还不觉得什么，待到敲击声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急，竟然隐隐有万马奔腾、壮士凌云冲云霄之势，所有人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来。
    金色的绑带敲击在墙壁、地面、玻璃、金属器皿，甚至是任何可以触及的地方，在切实听到以前，任谁都想不到两者相撞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表演结束，在看场中人，从容昂扬。
    之前别人的谈论她没在意，现在别人的震惊她也没在意。
    二师兄的道侣是仙羽门的乐修，自己筑基之前没少去找她玩，便也学了些皮毛，虽然比不得乐修攻心夺神，但也能唬一唬人的。
    一套流程走完，虽然没有计分，但新人们的路数都被摸了个差不多。程望全程听安排，听说没事之后，就去员工食堂饱餐了一顿，而后便听说她有了经纪人。
    经纪人姓金，面庞柔和圆润，看上去不难相处。
    “你叫我金姐就行。”看到眼前这个和小绵羊一样的漂亮女孩子，才三十多岁的金晶竟笑出了一脸慈祥。她听里头的人说了，这小姑娘是有两下子的，现在见了人，才发现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自己的薪水暴涨有望了啊！
    第一印象好，后面就会顺利很多。
    等过了两三天，金晶再次来找程望的时候，她正在排队等待等候拍照。造型师没有厚此薄彼，少女穿着浅紫色的纱裙，浓密的长发带着恰到好处的卷曲，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发顶小巧的王冠成了点睛一笔。
    只那样坐着，仅仅一个侧脸就让人移不开眼。
    金晶越看越满意，能红的人都是自带光芒的，任别人如果妆点也比不过她。
    程望像提线木偶一般的摆出各种姿势，她不是很喜欢穿这种复杂花哨的衣服，打架很不方便，但人在屋檐下，还是乖乖配合吧，而且程歆一直没露面，让她心里不自觉有些放松，也许之前，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等拍照结束后才发现笑眯眯的等着她的金晶。
    “金姐，您来了多久？怎么不喊我。”
    “没事，怎么样，这段时间还适应吧？”简单的寒暄过后，她直奔主题：“今晚8点，《无尽》将进行全星际公测，你得参加。”
    “《无尽》？”
    “你不会不知道吧，是传奇耗时7年开发的游戏，呼声颇高，连我这个不玩游戏的人都知道。”
    游戏？玩游戏？
    程望觉得不可思议：“就……单纯的玩游戏？有什么任务么？”
    金晶笑道：“公司所有新人甚至一些一二线的艺人都会参与，你的画面会对外直播出来，好好表现，多多吸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