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脸上的阴狠一扫而空，露出一个傻气的笑：“毕竟，傻子杀人不犯法啊。”
    祝红被吓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但是她也很快的转醒。
    傅煜已经站了起来：“滚出去之前，把地给我弄干净。”
    祝红哆哆嗦嗦的将地擦了干净，湿着裤子跑了出去，不敢多呆一秒。
    她苍白着脸回到了房间。
    那个不是傅煜，那就是个恶魔！
    舒曼瑾清醒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任何话语都没有亲眼看见冲击力大。
    如果不能阻止尹诗婉掠夺舒清然的健康值，那哥哥就会变成记忆碎片中的那个样子吗？
    舒曼瑾的心有点疼。
    敲门的声音让舒曼瑾回过神，打开门就看到完好无损的舒清然站在门外。
    舒清然抱着扑到怀里的舒曼瑾，淡然的脸上有些讶然，但是很快的就抱住了她。
    舒曼瑾紧紧的抱着舒清然。
    真好，她哥哥的腿还在，脸也没有被毁，眼睛还能看得见。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舒清然伸手拍着舒曼瑾的后背，“这次我在梦里面没有做坏事吧。”
    他显然还记得上次舒曼瑾打电话骂他的事情。
    舒曼瑾松开了手，委屈的道：“没有做坏事，可是梦里面哥哥变得好丑……”
    舒清然看着舒曼瑾的眼角，淡然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泪：“这么丑吗？都把你丑哭了？”
    舒曼瑾摇头：“不是丑哭的，是心疼哭的，梦里面哥哥好疼……”
    舒清然的心悸逐渐平缓，他平淡的声音带着安抚：“不疼的，都是梦而已。”
    舒曼瑾揉了揉眼角：“哥，你突然来找我是怎么了？是因为梦到什么了吗？”
    会不会因为她打开了记忆碎片，所以舒清然想到一些事情？
    “没有。”舒清然道，“只是忽然有些心悸，然后就醒了。”
    醒了之后很想见到舒曼瑾就过来了。
    舒曼瑾将傅煜记忆碎片里面的事情跟舒清然说了下：“舒小然最后自杀了……”
    是因为这个？所以心悸的吗？
    舒清然眼里没有惊讶，舒小然会那样做，无非是不想拖累舒小瑾，不想让舒小瑾因为他变得不像她。
    他大概觉得自己离开，舒小瑾的生活会更好过一点。
    舒曼瑾握着舒清然的手，眼角还带着绯色，神情却极其认真：“哥，如果你变成那样，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
    “我知道。”舒清然笑了起来：“我也不会抛弃你，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所以舒小瑾不是你，我也不是舒小然。
    舒小然只想着不想拖累舒小瑾，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舒小瑾的支撑。
    舒曼瑾瘪嘴：“哼，你要是敢抛弃我，我还会有傅煜哥哥，汉东哥哥……”
    舒清然就那样笑着看着她，舒曼瑾眼里逐渐变得雾蒙蒙的：“可是他们再多，你也是我唯一的哥哥，不是什么清然哥哥，而是哥哥。”
    舒清然揉了揉舒曼瑾的脑袋：“再掉眼泪，我就要拍下来发给爸妈看了。”
    舒曼瑾：“……”
    她哥也太冷酷了吧！
    可谁让他是她哥呢，她也只能忍受了。
    舒曼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来找我到底干嘛！我要睡觉了还吵我。”
    到底是谁冷酷？刚刚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又嫌弃他吵到她了。
    舒清然清咳：“忘记跟你说，之前给你的PPT顺便发一份给傅煜。”
    舒曼瑾瞬间睁大了双眼：“哥！为什么要发一份给傅煜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哥！”
    舒清然：“……”
    他怀疑自己被污蔑了，却没有证据。
    “你不发？”舒清然淡淡的道：“那只有我发了。”
    “你不许发！”舒曼瑾觉得舒清然可能真的觉得那只是一份学术PPT，“你发那个给傅煜，是骚扰！”
    舒清然不想再跟舒曼瑾聊下去了，出门之前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一样：“对了，刚刚我来的时候，碰到傅煜了。”
    “傅煜来找我了？”舒曼瑾愣了愣，傅煜是梦到了什么吗？
    正如傅煜的记忆碎片里承载的是傅小煜难以忘怀的记忆，她觉得舒清然会梦到实验发生事故，也许也是因为那件事太过重要，记忆太过深刻，所以才会梦到。
    说不定傅煜也会梦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舒曼瑾等着舒清然出门，才出门去找傅煜，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她哥在外面看着她。
    舒清然静静的看着她：“不是要睡觉了吗？”
    他好像就是在等她出来一样。
    舒曼瑾：“……”
    被舒清然看着，舒曼瑾感觉自己就像是跟男朋友出去鬼混被抓住了一样。
    舒清然搞完舒曼瑾心态就转身离开了，倒是没阻止她。
    舒曼瑾对着舒清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就去找了傅煜，她到一楼的时候，刚刚好看到祝红浑身发软的朝着另外一栋楼走去。
    她愣了愣，眼里闪现出怒火，今天一天没看到祝红，她都快忘记她了。
    结果傅煜只是回来一天，祝红就来虐待傅煜了吗！
    傅煜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扭曲阴暗的人，但是从重生遇到舒曼瑾开始，那些暴戾和扭曲太多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