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不在这儿。”
“那他在哪儿?他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
“我知道, 他家里最近有点事, 可能, 要请几天假。”
闻言, 苏兮眉心一蹙,歪着头想往屋子里看,“出什么事了,眼中吗?”
“官司判下来了,法院把他判给了他妈妈。”
苏兮:“……”
这一两个月, 她努力不去想这件事,不去想那个可能,就是不想面对这一天。
却不想,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来得如此突然。
“判、判了?那他会移民吗?”她掐着手心,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看得他于心不忍,咬着牙抿着薄唇沉默着盯着地面。
看着不说话的易砚卿,苏兮感觉鼻头一酸,眼眶一热,泪水差点跑出来,她动了动嘴唇,小声的哽咽道:
“帮我给他带句话,明天早上我在公寓楼下等他,如果他不来…如果他不来,我就、就当没见过他。”
最后几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苦涩的泪水。
泪眼婆娑的苏兮低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转身往外走,易砚卿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几次想出声叫住她,但是都没喊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
回家的路上,她行迈靡靡、中心摇摇,平时五分钟左右的路程,走了十多分钟才到终点。
雯雯见她像丢了魂似的走进来,急忙放下勺子过去,歪着头打量今天不大对劲的人。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苏兮低头换鞋,无声的摇了摇头,踩着拖鞋往卧室走,进屋后甩上门还反锁了,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站在外面的上官雯直挠头。
“这是怎么回事?考得不好?不对啊,之前不说挺有信心的嘛,成绩好像还没出来的吧?”
回到卧室,苏兮才坐下就看见桌上的海螺壳,那是之前去海边捡的,她说要给他做风铃,结果她还没开始动手,他就要走了。
想到这,她弯了弯唇,睫毛一颤,泪水从眼角滚下来,砸在校服拉链上,碎成好多块。
盯着那些海螺壳几分钟,苏兮放下包站了起来,弯腰拉开右手边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纸袋子,她提着袋子往外走,一拉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雯雯。
“你没事吧?”
难得见她这个,上官雯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想打电话给干妈。
“没事,你帮我选选贝壳。”
“贝壳?”
雯雯挑了挑眉,黑人问号脸看着她,苏兮没做多解释,拉着她往客厅走,把袋子里的贝壳全倒出来。
哗啦哗啦几下子,她攒了好几年的贝壳蹦的满茶几都是,上官雯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
“你这是要干嘛?”
“做风铃,你帮我选几个漂亮的吧,我的审美不太好。”
原本还有些疑虑的人,听到后半句没来由的笑了一下,洋洋得意的蹲下去,拨开那堆小山似的壳,一片一片的看过去。
在窝里打瞌睡的猫,听到动静爬了出来,跳到茶几上,动动鼻子嗅了嗅面前的东西,发现不是吃得瞬间失去了兴趣。
“要挑几个?”
“你先挑,均匀一点的,我后面再选。”说完,苏兮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用贝壳怎么做风铃’,把别人的成功品浏览一遍,她心里也有了数。
十分钟后,她把雯雯挑选好的贝壳拿到浴室,用旧牙刷挨个清洗干净,因为不会用爸爸的电钻,她只能用螺丝刀慢慢磨,雯雯不明所以,但是不忍心见她一个人忙,也学着她的样子给贝壳打洞。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做风铃了?”
“送人。”怕把贝壳弄碎,她也不敢用力戳,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磨。
“送谁?送我吗?”想到这个可能,雯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她还没高兴太久,就被苏兮打脸了。
“不是。”
雯雯:“……”
受打击的人悻悻的扁扁嘴,低头继续和贝壳较劲儿,好在需要的量不是特别大,不至于把她们的手弄出泡。
磨好洞之后,苏兮找出针线,量好间距把不同的贝壳串在同一条白线上,第二串则完全仿制前一串的排列顺序和间距,她一个串了五串,最后把这五串贝壳绑在银色的五角星上。
“我去,这样看还挺好看的,就是这个声音有点杂。”
雯雯看着她手里的贝壳,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苏兮看着这个赶制出来的风铃,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礼物盒,把它们放进去。
上官雯见她如此郑重,心里冒出十万个为什么,“你到底是送给谁的?易淮?生日礼物的吗?”
正在犹豫怎么包装盒子的苏兮,听到闺蜜的问题,抿着唇怔了怔,“不是。”
不是生日礼物,是离别礼物。
雯雯以为她回答的是第二个问题,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么上心。
把礼物装好后,她找了个理由把闺蜜弄出卧室,被推出门的上官雯,站在门外对她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强烈谴责。
说得口干舌燥后,上官雯跑去把剩下的贝壳装起来,带到自己在苏家的卧室,撸起袖子准备鼓捣一些手工艺品。
苏兮想给易淮写封信,心里有千言万语,等到落笔时脑中又一片空白,面对信纸纠结了十多分钟只写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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