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杨言就蹲在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眼里都闪着卑微问询的光。
    田芜一一下子破涕为笑。
    瞪了他一眼再一转身，不再看他。
    房间里只剩低低的啜泣声，杨言再度转过去。
    “你就算把我判处死刑也得告诉我犯什么罪啊，我到底怎么惹我们一一小公主了。”杨言顺势坐在田芜一身旁，侧身抱着田芜一，一手抚着田芜一的头发不断摩挲。
    田芜一软软地靠在杨言身上。
    她知道自己有点不可理喻，可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控制不了。
    “你都是这么哄你前女友的吗？”田芜一趁机把自己的眼泪抹在杨言的衬衣上。
    杨言有点想笑，他倒是从没看见过田芜一在他面前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你吃醋了？”
    “没有。”田芜一矢口否认。
    “这醋味都这么浓了，你不闻闻？”杨言继续调侃道。
    “杨言！”田芜一猛地挣脱开杨言叉腰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杨言。
    杨言好笑地站起来，一瞬间身高压制再次把田芜一抱在怀里。
    “就你一个。没有前女友，也不会有下一个。”
    田芜一本来是下了决心索性耍赖到底，倒是没有料想到杨言会这么说，一时僵在了那里，遂把整张脸埋进了杨言怀里。
    “你一直都这么会说话的吗？”
    田芜一承认，此刻她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女人有时候就是很喜欢听这种话，不管是真是假，也甘之如饴……
    “只对你说。”
    杨言嵌住田芜一的肩膀，让她直视他的眼神。
    杨言的眼神深邃而灿然，田芜一在他的眉眼间看到了依然可怜兮兮的自己。
    像是被神秘国度吸引，让她有勇气去直面自己以及未知的未来。
    所以未来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未来那么长，谁又能保证谁会一直在一起呢？
    她好像又勇敢了一点点。
    四目相对间，杨言的吻落下来，轻啄女孩的唇瓣。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亲吻。
    不知什么时候起，空气中的味道都变甜了好多，气氛莫名的灼热起来。
    空气静默了许久，杨言才放开田芜一，两人的头靠在一起。
    “小傻瓜。”
    杨言的声音压得格外低哑，格外寂静的空气使其又显得异常魅惑。
    昏暗的房间，窗外的红灯亮闪散散地洒进来，气氛更添暧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杨言的声音从田芜一头顶传来。
    记得他？他们以前见过？
    田芜一挣扎开杨言，看着他，一脸不解。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我妈说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田芜一软软糯糯地趴在杨言身上玩自己的头发。
    “你不记得。”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不用抬头，田芜一就感受到了杨言的不悦。
    她不敢做声。
    “我们大学在一个学校，你也不记得。”
    又是一个肯定句。
    田芜一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却怎么也想不到杨言也曾出现在她曾经的人生中。
    空气一度停滞。
    “哼。”真真是从鼻孔发出来的声音。
    但田芜一真的是想不到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杨言。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田芜一也不敢发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死之前能让我死个明白吗？”过了好久田芜一才试探性地出声问向杨言。
    “算了。”杨言放开田芜一，坐在沙发上。
    也不是什么值得她记住的回忆，记不住就记不住吧。
    不过还是有点意难平。
    他在她生命中出现那么长一段时间却只能充当着没有名字的路人甲……
    “别呀……”田芜一看杨言这个样子又可怜又无奈。
    可是她真的记不住了嘛。
    可怜巴巴地坐在杨言腿上，顺势抱住他，不断摇晃，“杨言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杨言看着怀里的田芜一，心底的某个地方瞬间被触动了一下。
    这就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现在，终于是他的女孩了。
    他猛地把田芜一压在身下，撑住自己看着她。
    过分灼热的眼神让田芜一有些害羞，又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
    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发热过头，田芜一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
    杨言这样一直看着她，谁能顶得住呀……
    “你别看我呀……”话还没说完，杨言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又来？
    田芜一承认，她不怎么排斥甚至有些欢喜。
    他的吻比起刚才更为激烈。
    像是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所到之处酥酥麻麻。
    田芜一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的吻。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杨言的手慢慢上覆。
    意乱情迷之际，田芜一突然推开杨言。
    刚才混乱中她套在吊带外的衬衣已经被褪掉了，周身只剩下一件吊带堪堪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