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极力想要他舒服些。
血腥战尘之气混杂着药草苦香,再加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冲得她直想落泪。
她一下下擦拭着他的背,感到他身子渐渐僵硬,又在微颤,虽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神情,可亦知他心如她动。
夜色苍苍月色清清,眼前男子硬骨柔情,虽然霸道,却亦能忍。
她心绯绯若醉,一低睫,停了半瞬,将手中白布递至他身前,往他手中一塞,轻声道:“拿着。”
贺喜下意识接过,侧头回望,见她弯腰在解长靴,不禁挑眉,“你……”
不知她要作甚么。
她三两下除了靴袜,又去解窄袍束带,脱去层层骑服,只留内里中单,赤足踏水而入,罔顾他面上惊诧至极的神情,伸手重又拿过白布,擢净,探至他身后,沿他颈后脊骨一路擦下来。
他侧身去抓她的手,眸亮人定,刀唇一线紧抿,身子绷得僵硬万分。
她水睫长抬,淡望他一眼,一手滑下去,软软按在他胯骨之上,柔声道:“有人伺候,还不乐意?”
他眼里乍然起火,声色变哑,“水凉。”
“我知道。”她微应,转而去擦他的后腰,布柔心软,唯他身硬如铁。
他的腰线窄且紧实,在她手下渐变渐烫。
她朱唇愈红,手顺着他松敞的裤口处探下去,耳边闻得他粗喘一声,下一瞬人便被他猛地一搂而过,拽至身前。
手中白布掉下去,溅起水花碎飞。
他眼中之火几要扑至她脸上,大掌掐着她的腰,却僵着不动。
她一软而偎,红唇扬翘,慢慢凑上去,吻住他薄薄的两片唇,舌尖滑过他唇间微缝,勾出他沉沉的喘息声。
这滋味……
太过熟悉。
时近一年半矣,却仍像一瞬前的事情一般清晰不可忘。
他终是猛烈地回应起来,反过来狠狠吻住她。
她颤抖着,水凉身热,双手扶在他颈侧,人似是要同这水融作一处去了。
他移开嘴唇,去含吮她的耳珠,又去轻咬她颈侧,声音低哑至极,“你就想这般伺候我……嗯?”
她吟颤出声,太久不曾经受过这滋味,一时间竟抵不住他这般挑弄,不由掐紧了他的肩,浑身轻轻战栗。
他动作缓下来,嘴唇在她肩上一烙复一烙,收手顺而一撩清波,又去抚弄她的背。
凉凉的湿意愈发惹人心悸,他掌过之处,处处皆颤。
她耐不住,抬头张口,去咬他的下巴,手自他颈侧顺滑而下,擦过他胸前,一把拉开他腰间玄带,手探进去,柔柔地握住了他。
他蓦然抬头,嘴角咧扯一番,口中低嘶,伸掌便去掐她手腕,“你别……”
她觉出他的不对,抬睫之刹便见他咬牙微抖,眸间紧亮似雾,下一瞬手中便作濡滑一滩。
仍然在抖跳。
良久才平复过来。
她红唇微启,心怔怔然不敢信,他怎会……
这般禁不住。
只忆得开宁行宫中的那一夜,她几要被他折磨至疯,他起势凶猛无比,动动皆烈,灼身灼心,将她焚烧成烬。
贺喜褐眸半阖,低声在喘,抓了她的手按进水中,替她洗净,才又看向她,眼底漆黑尽墨,未作言语,将她一把抱起,踏水而出。
青浅长草之上,双袍裹缠在一处。
他抬腿踢开自己那件锦袍,让她赤足站在上面,自又去弯身捡了她那件,过来将她胡乱一裹,便要朝一旁走开。
半步未出,硬腕便被她自后轻轻拉住。
英欢脸庞微潮,望着他的眼中水光悠悠,见他回头之时面上神色不若平常,心中已然略明,伸指在他掌心中轻划一下,落睫低问道:“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身板硬挺,立着不动,掌僵人定,眸色黯如千丈寒渊,冰魄撼心,只看着她,却不开口。
她复又抬睫,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足踏草地,伸手去抱他的腰。
头埋进他怀中,感到他长臂慢慢拢住她,才轻声一叹。
头顶落下他的吻。
耳边终是响起他低沉微哑的声音——
“自你走后。”
她闻言,心猛地砰跳一声。
自开宁行宫一别至今,时过一年又三月。
他怎可能这么久都不近女色,更何况……
英欢搭在他腰后的手有些失觉,抬起头看他,眼里迟光凌现,犹豫了一下才道:“先前在京时听闻康宪小产失子……”
贺喜眉扬眼低,顺挺鼻梁上微微起皱,硬睫之下瞳中深邃,半晌一牵嘴角,伏头在她额上重重一吻,而后低低一叹。
湿热的唇气贴服在她前额,她两手一软,复又抱住他,心里也跟着轻叹一气。
不该不信他。
他连心中最重之物都愿舍与她,又怎会在男女之事上骗她半字。
百河千川万丈广疆,刀枪槊戈血雨腥风,千军万马利战沙场,天下五国狼烟厥起。
滔天巨浪大生大死在前,世事无常江山不定在后,她又怎会再在乎这些。
纵是他一字都不解释,她也不再多问。
世间何人无苦衷,帝王尤是。
他对她大婚之事未提一言,她又何苦纠结于他内宫之私。
心变未变,情深未深,只有她才能分得清辨得明,那一纸使司之报又能代表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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