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有些心虚:“我知道,所以不和你计较。走吧走吧,回客栈去,等下一场比赛的通知。”
他还主动抓紧顾宴的手,一回头,看见子陶与白茨站在他们身后,神情微妙。
程陨之:“……”
子陶十分正义地扭头,一把抓住白茨的手:“白兄!我们回客栈吧!好好休息,等下一场……比赛观众进场的通知。”
白茨一怔,笑眯眯地反握:“好。”
小程恼羞成怒,连忙挥手驱赶:“什么观众通知!哪有的事!去去去!去去去去去!!!”
回了客栈,子陶溜去找他自己师门的人,而白茨留在这儿,没走。
程陨之刚要上楼,便听见白茨与他搭话。
“程道友,”
白茨身上还穿着子陶给他的衣服,意外的合身。
只是,即便穿着玄天宗衣服,却也不太像玄天宗的人,“今天看道友比赛,竟然有些领悟。我想单独与道友私下比一场。”
顾宴没说话,静静看了眼白茨。
程陨之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白茨一个炼气,他一个筑基,都是修真境界末流。
就算使出全力打,可能也翻不出多少水花,说不定连地都锄不干净。
于是轻松应下:“没问题,明天还是?”
白茨立刻接上:“就现在。”
现在?哪儿来的场地?
白茨想了想,指出:“玄天宗落脚的客栈后门,有一大片空地,我们可以在那里切磋。”
程陨之自然应下。
说是切磋,实则两人都隐去灵力,单纯以剑招、拳脚比拼。
白茨一边接招,一边笑眯眯道:“程道友放心来,这点力度,真不至于使我受伤。”
程陨之见他自信,也慢慢放开了手脚:“那你看好了。”
一接一承,白茨竟也接的有模有样。
几番回合下来,程陨之眼前一亮:“你都是哪儿学来的路子,居然能接住我的剑法。再过几年,白兄,前途无量啊!”
白茨眯着眼睛,微笑道:“不敢。”
子陶在上面打开窗,朝着底下挥手:“一楼大厅摆了晚饭,你们进来吃吗?”
白茨也学他模样,跟着挥挥手:“来啊!”
程陨之欣喜道:“莫非是庆祝我打败了白嘉木的庆功宴?子陶兄,这我可却之不恭。”
子陶委婉道:“程公子,今天我师门全员进了下一场。不过你若说是庆功宴,也没问题——终于不用看见白嘉木在我眼前晃荡了!”
一行人进了客栈,纷纷围着饭桌坐下。
程陨之还特意往楼上瞧了瞧,发现也就寥寥几位玄天宗师弟师妹在场,剩下的不知所踪。
子陶介绍说,他们去了中樟岛东边的一处秘境,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程陨之还挺好奇;\这么点大的海岛,还有秘境?\
子陶:“多得是呢,甚至还有不少秘境还没被挖掘出来,不然中樟为什么选这里作为大本营?”
几人边说话边吃饭,楼上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程陨之随意瞧一眼,见是带队的峰主长老,端庄地从楼梯上步行而下。
他热意地伸手打招呼:“金长老,您吃了吗?”
金长老正要捋自己胡子:“尚未……”
他定睛一看,发现顾宴坐在程陨之身边,正无言地给他挑刺,顿时脚下一空,差点没整个人滚下去。
程陨之:“……”
子陶大惊失色,一跃而起:“长老!您怎么了!腰闪了?!”
一场大戏以小师弟匆忙跑出去买膏药而终止。
程陨之正吃着饭,芥子袋里的通讯玉简开始发烫,显然是有人联系他。
他把碗放下,偷偷摸摸从芥子袋里把玉简扒拉出来。
顾宴:“陨之吃饱了?”
左手端着碗,右手筷子里还有块剃了刺的鱼肉,这架势,铁面无私,活像端着碗的爹追着给小孩喂饭。
程陨之随口答:“没,就是有个小朋友找我。”
低头一看,果然是阿思。
这两天阿思没联系他,程陨之也不知道哪儿是什么情况。
不过也是,毕竟仙门会开了,估计阿思又要比赛,又要处理大哥的事后,而执法堂弟子给出真相也需要点时间。
算算时辰,今天的确差不多。
他站起身,热情地招呼桌上众人:“来来来,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短讯,不用在意我。”
他去了一旁的房间,接通玉简。
阿思焦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程道友!执法堂那里出结果了!”
程陨之镇定地安抚他:“别急,慢慢说。”
执法堂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回去问了个遍,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人证,也没谁的证词是对不上的。
顶了天有所不同的,还是当时那说辞:似乎有听见他醒过来的动静,但是进门后又发现他还躺在床上。
说着说着,阿思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
他带了点恐惧:“然后,然后执法堂他们验尸……”
验尸的结果和初步判断差不多,是外伤一击毙命,和灵力阻塞的关系不大。
因此,刘芥荣可以不用背上卖假药的锅,改天就能被执法堂放回来了。
阿思:“但是他们说,那毙命的凶器,既不是刀,也不是剑,也不是刺,这种伤口和截面,目前没人能看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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