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鄙人没别的什么能力,找东西可在行。道友要是带上我,事半功倍,事半功倍。”
程陨之倒也对魔修老巢感到好奇。
他上次只粗粗地扫视一番,也没往老巢后边的库房处走。
想必还有不少财宝被堆积在魔修宝库中,不见天日。
等等,该不会他家仓库也被洗劫过,充了魔修库房吧?
看见他眼色,风车轻咳嗓子,示意程公子看过来。
小童挺直腰背,从怀里抽出卷轴,开始唱:“库房已经清点过,配合着程公子宗门之前的库房清单,一共损失的财宝法器共有如下……”
唱了五分钟,合拢。
程陨之:“……”
他陡然站起来,嘶一声,愤怒道:“我们怎么能放任魔修搜刮的赃物不管呢!我们走!”
果然,上次他们没有仔细搜查,在魔修老巢的后半部分,看见了不少锁着大门的房间,想必这里就是库房。
中年道人快乐地扑上去,砸了两下锁没反应,咬着舌尖叫道:“程公子!这锁打不开啊!”
程陨之倒不着急看库房。
他腼腆道:“哎,打不开就打不开嘛。”
中年道人:“你不积极!你有问题!”
“别着急啊,我先看看这边,等会儿就来!”
他循着直觉,往前走去,经过狭窄走道,最终停留在类似于禁地之处面前,挑起眉头。
程陨之一字一句道:“极乐堂。”
顾宴随意一眼就认出:“是魔修的弟子堂,用来放命牌和命灯,防止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程陨之啧啧道:“命牌做一个不便宜啊,魔修可真大手笔,看来这些年肥的流油,是给他们美的。”
说罢,抬手推门,跨过门槛进去。
大堂一片漆黑,只余门处投来的光。
程陨之百无聊赖地打量这满墙命牌,和他想的差不多,基本七七八八都碎了,看来这魔修宗门根基也就这样,除了尊主,也就青苗一代。
要是再蹦出个二代三代弟子,那才是不好搞。
他的视线掠过命牌墙,定格在某一处。
那里空空荡荡,没有刻着名字的命牌,和没有碎裂后留下的齑粉。
程陨之心中升起猜测:“有人比我们提前进来过了。”
还拿走了他的命牌。
他骤然转身:“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是被抓我的那个魔修的‘师兄’抓进来的。”
顾宴:“……是。”
子陶和白茨彻夜未眠,在房间里讨论了无数法术阵型,如痴如醉。
他不得不彻底搜刮脑筋,才能维持自己作为“大师兄”的一点威严。
幸好,他略胜一筹。
白茨笑眯眯给他鼓掌:“还是子陶兄厉害啊,这么难的书都看得懂,如果不是子陶兄给我解惑,我怕是明年也想不到答案。”
子陶孔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他嗤笑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也难为你看不懂。”
其实在心里对玄天宗教书先生拜了拜,道,还是先生教得好。
他们并无困顿,又觉得房中沉闷,最后出去,找了个山顶凉亭吹晚风。
年轻的仙门弟子一个上头,拔出长剑,雪白剑花晃人眼。
白茨惊呼一声:“子陶!”
雪衣弟子长发飞舞,年轻气盛,大喝道:“白茨兄,能否见我心剑!”
说着,他飞快刺出剑招,翩若游龙,几乎拉出残影细丝,一招一式,皆在水平之上;姿态动作,无愧大师兄之名。
白茨看着他舞剑,过了片刻,站起来道:“我也来!”
随即,参与进来。
他不懂剑,也没有子陶这般精妙的剑法。但他自有一套健身拳法,有力地打出,也颇为赏心悦目。
旭日东升,他们堪堪停手。
山顶凉亭的阴影拉长,旋转,他们相视一笑。
子陶得意道:“我的剑法练得不错吧?”
白茨笑道:“不愧是子陶兄。”
这下打累了,子陶把剑往芥子袋里一扔,大大咧咧摊在凉亭里头,给自己扇风。
太阳出头时,他打了个盹,醒过来时,白茨也在他身边,手腕撑着脑袋,显然是熟睡已久。
他舒展懒腰,听周围溪水潺潺,鸟叫清越,清风徐徐,突然觉得程公子这偏僻小宗门挺好,适合修身养性。
只是人也太少了,呆久了未免孤单吧?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他拍醒白茨:“白茨,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白茨迷迷糊糊醒过来,也打了个哈欠,直往他身上靠:“我们再来下盘棋?”
子陶心一软,差点无法维持神情:“唉,好吧。”
正下着,看见程陨之匆匆从小路上来,身后外袍雪白的年轻公子不紧不慢跟着。
程陨之看见他们,松了口气。
他笑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风车叫半天门,都没人应。”
子陶道:“我和白茨兄昨天晚上就出来了,下棋练剑,顺便看看日出,这里真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程陨之:“你们……昨天到今天,一直在一起?”
子陶:“对。”
第24章
子陶并不是听不懂人话的主。
程陨之这么一说,他立刻反应过来,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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