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并不想把这些说给津行止听,因为这只会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于是便含混地用一句“还行”糊弄了过去。
津行止伸手,向经纪人要手机,但经纪人明显不想给他看。
津行止又招了招手,道:“我不看评论,我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这样我也能对症下药地拿出证据。”
经纪人被说服,调出当时他们发布的视频后把手机递给他。
视频里的人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个黑白颠倒的故事。
津行止父母双亡后,他们二人协商将无依无靠的津行止接回,尽心抚养。但津行止却在考上重点高中后表示不愿再和他们往来,他们只得给他留下一大笔钱,之后便只能默默关注他的动向。
原以为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交集了,却不承想津舟阳身染恶疾,他们只得求助津行止。
可明明正当红的津行止却只拿出很少的一部分钱给孩子治病,眼睁睁地看着津舟阳吊着一条命活受罪。
关掉视频,难过毫不留情地侵蚀着津行止的内心。
他难过的不是他们颠倒黑白,而是他们将小舟阳也卷入了算计里。
津行止突然觉得他错了,他一直疲于奔波,以为小舟阳还像当年一样被他们珍爱。
上次他突然回去时看见小舟阳哭,还特意抽时间去探查过,如今看来,怕是他们知道自己会回去,才演了一出合家欢乐的温情戏码。
懂事的小舟阳一直帮他们遮掩,也不知道背后吃了多少苦。
津行止这才恍然大悟,一个生了重病只会不断花钱的孩子,在他们的眼里,又和当年的自己有什么差别呢?
津行止单手扶额,憎恶着自己的愚蠢。
胡姐抚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视频的事来说,津行止有些不明白。他们在视频里说的事情,虽说有的难以验证,有的受公司制约不能解释,但也都是只要他醒来就会被戳碎的谎言。
所以,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他提出这个疑问后,经纪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片刻后,津行止对经纪人说想自己待一会儿。
胡姐一顿:“你不打算立刻就回应吗?你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你多犹豫一刻,你说出的话可信度就会低一分。他们如此混淆是非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还打算原谅他们吗?”
津行止摇摇头:“没打算原谅,也必然要讨回代价。如果只是我和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我会毫不犹豫地反击,但我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小舟阳,小孩子是无辜的,他拼命调节我和他父母之间的关系,要是醒来发现我们的关系已经破裂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不知道会不会很伤心。”
“行止——”经纪人拖着尾音,带着无限迟疑,规劝到了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
“我知道粉丝们还在等我解释,我不会逃避,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经纪人也不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将安静留给津行止。
津行止靠近窗边,长吸了一口气。数道伤口因为被扯动而带给津行止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雨簌簌而下,阴潮的空气从窗缝里钻进,冷意直扑而来。
这时,房间门又一次打开,津行止以为是经纪人担心他又折了回来,正要回头,肩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外套——那是殷染的。
微微的酒气环绕着他,一股暖流随之涌进心房。
殷染轻声说道:“我和司夜说话的地方离你们不远,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津行止并不意外,只是温声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殷染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我只想转述几件事,至于决定,还是应该由你来做。”
几乎没有什么停顿,殷染开始讲述他从司夜那知道的几件事。
“小舟阳分化,他们绕远去圣安医院也不肯送到司夜那里。于是司夜找人查了小舟阳在那个医院的就诊记录,发现了很多次他并不知道的治疗。”
那些诊疗记录的复印件被一份份传真到司夜那里,当他全部看完后,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那些记录里显示的治疗药品药性刚猛,根本不能用在津舟阳孱弱的身体上,而那些药品和治疗手段,除了便宜,一无是处。
虽说津行止因为分成少没办法给他们更多的钱,可那些钱用来给小舟阳买好药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让津行止突然想起之前查到的,叔叔婶婶疑似赌博的事。
果然,殷染接着又说道:“司夜查过他们的银行流水,发现近两月的取钱频率尤为高,而这些钱,很可能都流向了一个地下赌场。”
津行止额角血管突跳,他压不住沸腾的怒气,青筋狰狞地从手臂上暴起。
津行止从来都知道他们会多向他要钱,求得优越的生活条件,所以尽可能会多给他们一些,可即便如此,他们却还贪婪地克扣亲生儿子的救命钱去赌。
津行止嘴角颤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去他的亲生父母!”
他用唾液润了润自己被火气灼干的喉咙:“他们根本不配被小舟阳护着,这次,我必须带小舟阳离开。”
殷染抬眼,抚了抚津行止眉间的褶皱:“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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