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行止松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晶红色的瓶子,递到殷染手里:“打开,闻闻。”
红色的瓶体在耀眼的阳光下折射.出光彩,映照在殷染的手指间。
殷染接过瓶子,取下磨砂瓶塞,将逸出的气体往鼻尖处扇了扇,一股浓郁而富有攻击性的红酒气息扑面而来。他蹙眉问道:“酒?”
津行止摇头,拿起之前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医药用品道:“仿信息素香水,是以‘殷染’原有的Alpha信息素气味分子制作的。我们四人的数据早就被录入过,只不过你的香水没有现货。这是我月余前定制的,我们不在的时间里刚好被送了过来。”
“‘殷染’的易感期就在近期,出去做活动的时候不可能一点信息素都透不出来。虽然和原本的信息素还差一截,但在粉丝面前遮掩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殷染重复了一下“易感期”这个词,将香水的盖子重新合上:“是个不善的味道。”
津行止哂笑。
虽然这味道和殷染身上的有浓淡和种性的差别,但归根结底都是同一种气味,而这还是津行止第一次听到别人给自身的气味评价为“不善”。
他拉起殷染,把人往床上一带:“闹也闹够了,该上药了。”
津行止拿着药,走到床边,发现殷染身上居然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裤子。
“……”津行止转了转手里的棉棒,“还不脱,是在等我动手?”
殷染显然没听进去:“伤总是会好,我没有上药的习惯。”
“必须上药。”津行止沉声,不容拒绝地说道。
看着津行止分外认真的模样,殷染自知拗不过,勉强应了下来。
他去浴室换了一件浴袍,以方便上药。
津行止取来一把椅子,让殷染把脚搭在上面,自己半蹲在他身前,开始小心上药。
殷染双腿的线条流畅笔直,却不似一般Omega那样看上去纤细。即便是以现在这种姿势坐在床边,也丝毫没有娘气的感觉。
殷染对自己下手半点也不留情,一道道累积的伤痕触目惊心,让津行止有些不敢下手触碰。
今早匆匆一眼,津行止只是觉得震惊,还以为那伤痕周围大多都是血迹,现在仔细一看,觉得还是找专业人士处理一下比较稳妥。
但医生大多下手没轻重,这个位置又不方便,殷染肯定不会好好配合。
津行止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帮殷染清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渍。
他边涂边观察着殷染的微表情,但殷染却像是重新缩进了壳子,令人窥探不到半点异常。
就在津行止换过棉签,蹲在床边时,殷染忽然夺过他手里的棉签,小幅度地拉开了他的衣领。
津行止抬起头,不明就里地看向殷染,就瞧见他手法生疏地在自己肩膀上的齿印上涂了一层淡黄的碘伏。
轻微的疼痛从伤口传来,却向他心口注入一丝温暖。
“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殷染拉上他的衣服,把沾上污血的棉棒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吗?”
津行止撤开视线,无言地拿回殷染手里的棉棒,向旁边的垃圾桶一掷。
棉棒轻声跌入垃圾桶,津行止却不自觉地深深望过去一眼。
涂好药,殷染自行移到床头,刚坐稳就被津行止按进了被窝里。
津行止替他掖好被角、盖好被子,才嘱咐道:“躺着歇一会儿,我叫个午饭,饭到了再叫你。”
殷染没多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便看着津行止离开。
事实上,津行止刚回到房间,殷染就从被子里起了身。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柜子,拨开遮在锁孔前的衣服,再次转动钥匙。
钥匙旋转伴随着轻微的声响,也将细小的粉尘带落。
光线从掩盖锁孔的衣服间穿过那道金属门,照在了其中摆放的一册书本上。
殷染伸出手,将手搭在书本上,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从他的指尖处蔓延而上,如同电击治疗的仪器,给予他疼痛的同时,让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声音。
“我讨厌他们,我不属于这里。”
“滚开,我不需要。”
“离我远点,别碰我。”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或者说,这是以前的“殷染”的声音。
殷染抓住那暗褐色的书脊,将那书册从锁背后的空间里抽出。
迎着光线,他将那个本子打开,浓重的油墨味从书页里传来。
与其说那是书,倒不如说,那是一本日记。
“殷染”的字迹倾泻其上,每一笔都在描述着他不如意的生活。
殷染勉强辨认着那些情绪失控时记录下的文字,竟发现“殷染”每次做梦,几乎都会梦见一个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人,每日生活在逃亡和苦难之中。
而那些被“殷染”记录下的文字,无一不是他找回的记忆。
这其中,竟还有他完全没印象的记忆。
比如,对于他刚刚想起来的那一段禁术的描述。
由于三代出灾星的预言,他所在的家族一直被其他家族忌惮。但他们都不知道,所谓的灾星,其实是被创造出来的。
这种近乎失传的禁术,可以将个体中所有需要摒弃的“腌臜”全部抽离本体,同时获得超出高等血族近百倍的战力。
千年前,他们家族就创造过一个这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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