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动嘴唇,回复道:“我没忘。”
接着,他按住殷染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咬上他的嘴唇。
他动作轻缓,不自觉地将心疼揉碎,添入那一吻中。
殷染的唇上沾着浅淡的酒味,那是他信息素的气息。
津行止曾无数次闻到过这种味道,每一次都是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却不承想这种味道稀释下来,居然带着几分甜。
那气息让他贪恋,忍不住想摄取更多。
津行止翻身将殷染压在身下,指尖没入他发丝深处的同时,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扫过他齿尖,描摹起他牙齿的形状。
津行止抽出一只手,滑过殷染的颈项,拨开他衣襟上的纽扣。
唾液交换间,津行止不自觉释放出几丝信息素。
那种变化没能被沉溺其中的津行止察觉,却被殷染第一时间捕捉到。那种令他兴奋的味道让大脑混沌的殷染嘴角微扬,下意将手搭上津行止的后颈。
腺体的敏感位置被碰触,津行止周身一抖。
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染,他猛地撤开身。
缠吻后的津液挂在殷染嘴边,提醒着津行止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津行止下意识解释起自己刚才的行径,搜肠刮肚才找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司夜让我适当给你提供一些信息素,有助于你的腺体恢复。”
殷染轻歪头,发丝和被褥摩擦的声响钻进津行止的耳朵里,撩动着他躁动的心。
“是吗,我还以为那个庸医只会说让人节制呢。或者说,这只是你的——”殷染故意将声音拉长,将指尖抵在津行止的胸口,“借口?”
津行止心跳一滞,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手一把拍在了床头的开关上。
光线骤然变亮,殷染抬起手臂,盖住眼睛,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没有改变。
半晌,他拿开手,看见天花板上的图案时,脑海里忽地闪过几个画面。
一直锁在他脑后的那种疼痛蓦地炸开,又缓慢消散。
疼痛过去,一种诡异的感觉缓慢浮上心头。
他好像,曾经也躺过这张床。
殷染长呼了一口气,看向还有些不自在的津行止:“不是一直在问我怎么了吗?之前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但现在,我可能知道了。”
他对着津行止勾了勾手。
见津行止迟迟不肯靠近,他只好扬手示意他向天花板上看。
津行止将信将疑地望过去,瞧见了天花板上的黑色纹路。
那种纹理在月光的映衬下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津行止说不出为什么,只隐约觉得它有些眼熟。
“你觉不觉得,这种装修风格,很像公寓里我那一间的?”
殷染的话点醒了津行止,他又看了一眼那图案,终于明白了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殷染温声道:“没猜错的话,这里,可能是‘他’住过的地方。”
津行止怔了怔,没明白殷染想表达的意思。
“想不想知道是谁在你背后搞小动作,又为什么要针对你?”
津行止眼眸微垂:“这和这里是‘殷染’以前的住处有什么关系?”
殷染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按着他自己的思路说着:“这段时间了解下来,我认为以你和‘殷染’当时的关系,加上你的警觉性,你们是不可能同住一处的。但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却是睡在你的床上。这意味着……你那天被人下了药。”
被殷染一语中的,津行止顿时失声。
殷染继续说:“你一直没有追究当天的事,是因为你觉得是以前的‘殷染’在搞鬼,对吧?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和你都是被人算计的。”
“我在演唱会时我住的房间里探查过,发现你我的房间之间有一道单向连接门。这意味着我可以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你的房间,却不能从你的房间走回去。我不认为一个想搞事的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更倾向于,有人想通过这扇门将人送进去,却不想他从里面出来。”
“什么?!”
这种可能从津行止的耳朵传进大脑,顿时在他脑中炸裂开来,他咽了口唾沫。
的确,他一直以为自己被下迷药是“殷染”的杰作,“杰作”,在确认“殷染”的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后,这件事也便无疾而终。
直到上次那个蠢货断章取义地污蔑自己恶意伤人,说他背后有人指使,津行止才品出了些许不对味。
说起来,即便是排除“殷染”这个因素,最近他的确过的有些不安生。
如果最近发生的一切不顺都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他之后的路恐怕只会更加艰难。
“既然我能想起零星的片段,或许就能想起所有的事。在‘殷染’曾经待过的地方走动,对找回属于‘他’的记忆一定有所裨益。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找出那个人。”
铺垫了一大段,津行止终于明白了殷染的意思。
窗外,虫鸣阵阵,带来的却只有无尽喧闹。
津行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
殷染粲然一笑,眯着眼往他的方向靠了靠:“那当然是因为要哄你开心了。”
那句话很假,假到津行止不用思索也知道那是一句诓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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