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在他的眼皮上,迫使他闭上双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刚才。
所以……他是睡了殷染,但又好像没完全睡。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津行止有点后悔没听经纪人的话,答应了那种不喝一杯就下不来桌的应酬。
津行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染。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津行止慌忙披上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殷染的额头,试出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歪坐在床铺下的地板上。
这大概是他自出道以来,最不注重形象的一次。
看着殷染的侧脸,昨夜那些未尽的情.欲再次攀附而上,加重了他晨起的生理反应。
假寐带来的僵硬逐渐包裹住殷染,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知为什么,就在津行止碰过他的前额后,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从他心底迸发而出。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暗自咬牙,却猛然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夜过去,他身上除了某个部位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感觉不适。
难道——
殷染抿起一抹笑意,动作自然地从津行止的背后勾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感到津行止的身体一僵。
殷染用指尖在津行止的心口画了个圈:“真的不必勉强,我早说过让我来了,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津行止就掐住他撩拨的手,半转过身。
津行止眉间的结拧得几乎解不开,仿佛没听懂他的暗示。
殷染的目光沿着津行止的腹肌一路下滑,停在了津行止正尴尬的某处。
津行止并拢双腿,挡住殷染不安分的视线。
隔着衣料看了一眼,殷染颇为感慨地“啧”了一声:“这种尺寸……关键时候不行,倒是可惜了。”
“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大概是在1秒之内就能成功激怒一个男人的通用词语。
听到这样的嘲讽,津行止郁积在心口的那些不知所措骤然消散一空。
他握住殷染的手腕,把人扣在床上,在他腕部发红的位置用力摩挲:“昨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挑衅,你是不是想今天都待在床上下不来?”
殷染温笑,用另一只手拨弄着津行止的腹肌,扬眉道:“你……行吗?”
津行止不言语,一把扯开半盖在殷染身上的被子。
那一瞬间,津行止的后脑勺莫名地涨痛起来,令他难以自抑地闭上双眼。
零碎的记忆画面毫无节制地灌进津行止脑中,企图压垮他的神经。
剧烈的疼痛中,津行止听见了无休止的谩骂与苛责,看见了被屠戮的人群,被大火吞噬的村庄,被护送着逃离的男孩,无止境的追杀,被囚禁时的鞭打,被围攻时的艰难求生。
他脑海里最后一帧,定格在了男孩的父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上。
沾染血色的银铃在转变为灰尘的碎片里“叮”的一声坠落,摔在惨白的冷光下。
津行止震惊地睁开双眼。
画面里所有男孩的右眼角上,都有一颗痣,和眼前的殷染一模一样。
津行止忽然想起殷染之前说过,他能够通过接触自己获得从前的记忆,难道就是刚才那些吗?
“你——”津行止用手捂住殷染的嘴,堵住他即将说出的话,开始用眼睛四下搜寻手机的踪迹。
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津行止松开手,开始翻找床头柜。
殷染也不知盘算着什么,半撑起身子,好心问道:“在找什么?”
“手机。”
“哦……”殷染扬了扬下巴朝门口指了指,“地上。”
指着,他仍不忘继续调笑:“你不会是想说,昨晚只是因为手机不在你身边吧?”
片刻后,津行止把手机直接怼在了他眼前。
“这个银铃,你……认识吗?”
图片里的银铃精致小巧,繁复的花纹间早已干涸的血迹盖住了它原本的光泽,和他之前在殷染的记忆里看到的一般无二。
殷染周身一僵,抢过手机的同时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道:“哪来的?”
殷染的反应验证了刚才那些记忆的真实性,可面对殷染的提问,津行止却一度缄默。
那种沉默揪住殷染心口,他双手扶上津行止的双臂,克制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门口,小唐的呼喊声先于她的敲门声响起。
“津老师,起床了吗?我们差不多要去赶飞机了。”
津行止咬咬牙,低声回复殷染道:“先回公寓,你先看到它再说。”
他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去,隔着门应了小唐的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虽然并肩前行,却毫无交流。
两人间的相安无事像是灌注过降温剂的平静,只要一点火星就能掀起更大的动荡。
几句话之后,津行止把小唐支走,带着殷染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柜门,蹲下往最下层的位置看,用指纹解开了自己的保险柜。
那保险柜里没有现金也没有房本,只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津行止将盒子取出,拂去盒子上的灰尘,翻开盒盖,将内里的银铃展示在殷染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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