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染的眼神里,津行止读到了几分征服的渴望,纵然很浅,还是令他感到不适。
他半抬起眼,向后靠在椅背上:“你也可以不做,我没什么异议。”
话音一落,两人间的气氛产生了微妙变化。
殷染心知,比起津行止,他显然更需要对方。
津行止知晓他的秘密,而且不会轻易泄密,绝对是帮助他融入新世界的最佳人选。加之那种他无法抗拒的气息和尚未解开的秘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远离他。
权衡到这一步,殷染率先打破了僵局:“好吧,我可以暂时沿着他的人生轨迹前行,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谈判取得阶段性成功,津行止愉悦了不少:“说来听听?”
“比如,”殷染隔空点了点津行止手里的手机,“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们人手一个的,这种会发光的方块是什么?”
津行止熄灭手机屏幕,起身道:“可以。不过,要从明天开始。”
殷染正好奇为什么是明天,就被津行止毫不客气地从床边拉开:“还不走?”
就在津行止整理床铺的时候,背后的殷染突然来了一句:“不如,你再让我睡一次。”
“……”津行止手上的动作一停,“我建议你先学习一下正常人的语言艺术,以免挨揍。”
殷染取下眼镜,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让我再睡你旁边一次。或许一觉醒来我就回去了,你我都不用这么苦恼。”
一边是生活恢复正常的可能,一边是总是对他动手动脚的人。
津行止想了想,把被子扯到床的一侧:“随便你,反正睡在这没被子。”
说完,津行止熄了灯,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脱衣服。
很快,床另一侧塌陷下去一块。
能留在津行止这,是殷染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他留下的目的,也的确是想还原昨晚的场景。
他躺在床上,正想观察是否存在异常时,一阵强烈的疲乏感从后颈攀援而上,带起的困意迅速抑制下他神经中的活跃,将他强制送入梦乡。
黑暗中,兀的亮起一道惨白。
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躺在那道光中,瘦削的胸膛间裂开一道血色的伤痕。一根粗长的银钉穿透他心脏的位置,正快速侵蚀着他的身躯。
一个男孩跪在他身边,不停地呜咽。他哭着抬起自己苍白的脸,看向身旁的女人:“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永生不死的吗?”
女人不说话,只是悲伤地流着泪。
可男孩哭得越大声,地上的那副躯壳就消散得越快。
他伸出稚嫩的手掌想抓住那些散去的灰烬,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最终,所有不舍都随着那个男人化作灰烬消逝,只有一枚泛着血色的银铃“叮”的一声磕在地面上。
女人泪流满面地扶上男孩的双肩,用她浆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所有人都容不下我们,你一定要变强,强大到让所有人生畏。你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听到了吗?!”
殷染倏地睁开双眼,额间的薄汗叫嚣着梦境的真实感。
那种强烈的共鸣让殷染有种直觉,他所看见的不是梦,而是深埋在他脑海里的、不知为何被遗忘的记忆。
但他们都是谁,殷染却毫无头绪。
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津行止的手上。
他快速抽回指尖,平复自己的惊慌与失措。
良久,他才从那种揪心的情绪中抽离。
这时,他才发现,昨晚的那条被子,竟全都搭在了他身上。
殷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睡觉习惯,所以这被子,只可能是津行止替他盖上的。
一种奇怪的温情落在心头,登时令殷染觉得心口一闷。
他半起身,正要把被子盖回去,津行止却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
“干什么?”
四目相对间,殷染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将情绪塞回眼底:“礼尚往来。”
见到这副表情,津行止就知道昨晚的试验失败了。他冷着脸把被子推开:“不必,我只是忽然想起,你现在是个Omega了。”
殷染似懂非懂地撑起身子,蓦地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唇角一勾,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晚点见。”
津行止抬头,竟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正当他好奇殷染为什么没作妖的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异常的声响。
殷染卡在池驰要敲门的前一刹那推开门,装腔作势地“嘘”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回了房。
一大早就受到惊吓,池驰呆滞地停在津行止门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敲门。
就在这时,津行止推开了房门,对他招了招手:“进来。”
津行止摸了摸眉梢,正心虚的不知怎么解释,池驰突然岔开了话题:“啊,胡姐让我来叫你,顺便问你要吃什么早饭。”
那口卡在津行止心口的气被顺了下去:“我都可以,顺便告诉胡姐,我很快来。”
听完,池驰试探地指了指殷染离开的方向:“那,他那边……”
“不用,”津行止顺着他的手瞥过去一眼,“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
四人刚凑齐,经纪人就目瞪口呆地环视了一圈:“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比赛谁的黑眼圈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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