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的男子半转过身,松了松紧绷的领带,调笑道:“哟,这不是今天出柜的大明星吗?”
津行止压低声音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职业的敏感性让他很快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他向司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包厢。
司夜伸开交叠的双腿,端起未喝完酒的酒杯,缓步跟上。
关上包厢门,津行止瞟了眼他手上的杯子:“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总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当然是为了偶遇美人。”
津行止哂笑一声:“送上门的都快排不上队了,你还用得着自己找?”
司夜避开他的提问,转而敲了敲杯沿:“你今天找我,是为了殷染?”
津行止摘下鸭舌帽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能让你在演唱会前夕打电话向我求助的,只能是‘见不得人’的病人。而且……”
司夜拿出手机,切进了微博,点开了热搜榜第四位的词条,上面清晰地写着“殷染带病参加演唱会”几个大字。
“说吧,”司夜收起手机,“他得了什么不能说的病,能让你来找我帮忙?”
习惯了司夜直接的说话方式,津行止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一个人如果失忆,会连基础常识都忘记吗?”
司夜耸了耸肩膀:“那大概率是傻了。”
“如果没傻,还存在一套独特的逻辑呢?”
司夜沉思了几秒:“逻辑和常识都是经验堆叠而来的,如果忘记了常识,逻辑相应地也应该出现问题。当然,我不主攻神经学,这个答案或许不准确。”
犹豫了片刻,津行止又问道:“那我问一个你专业方向的问题,一个人会突然转换性别吗?”
司夜摇了摇杯中的烈酒:“成年后性别基本是固定的,剔除变性手术的可能,再去掉少数的双性别人群,倒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被SⅢ级Alpha标记。”司夜放下手上的酒,玻璃杯和桌面磕碰出一声脆响,“且不说能不能找到SⅢ级Alpha这种稀有生物,就算是真能被其转换性别,也需要一个过程,绝不可能是‘突然’。”
听完,津行止一度沉默。
他半转杯口,把杯里剩下的苦艾酒一饮而尽。正当他皱着眉头感慨这酒口感太差的时候,司夜的手部动作一顿:“等等,性别变化,生病……”
津行止倒抽一口气,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没想瞒你,但事情就是发生了。可演唱会前单是集训就封闭了半个月,这期间他还用信息素压过我,真的没理由会突然变成Omega。”
当猜测变成事实,司夜不敢置信地向后一靠,消化着这个消息。
半晌,津行止提起一口气:“算了,抽个空帮我面诊一下他吧。这件事,我只能信任你一人。”
“但我记得,你好像和他关系不是一般差吧?”
津行止无奈地摇摇头:“我也这样记得。”
言谈间,司夜定睛观察了一下津行止:“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津行止这才想起来演唱会前一天晚上他身体不适的事,于是把当时的情况和司夜讲了讲。
司夜认真听津行止讲完,才道:“听症状倒不像是劳累过度,更像是误服了只针对腺体的神经毒素。”
“毒素?”
“嗯。这种毒素其实在某些动植物里也有,它可以通过影响腺体内的神经,致人昏迷。而造成的影响会随着代谢消散,无需治疗。”
闻言,津行止点头示意,准备戴上帽子离开。
“白眼狼,说完就跑,”司夜叫住他,“账结了再走。”
津行止正了正帽檐:“抱歉,白眼狼出门没带卡,下次请你吃饭。”
推开包厢门,震耳的音乐再度袭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排练那晚的某个画面。
如果他真的在不经意间被人下过药的话,那或许就只有借由其他人传来的,殷染亲手开封的那瓶水。
·
夜色深沉,殷染推开窗户,任夜风倒灌进房间里。
房间已经被他探查过一遍,这里虽然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可任哪里都唤不起他一丝记忆。
他渐渐发现,他丢失的记忆似乎不止昨晚那一段。而且,他好像还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踱步到客厅中央,一阵异常的空气对流引起了他的注意。
顺着风向,他发现了一扇隐蔽的连接门。
他轻推开那扇门,来到了一个和他屋子布局极其相似的套房。
传入鼻腔的气味告诉他,这是津行止的房间。
津行止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人却迟迟没回来,这种违背人类作息的行为引起了殷染的警觉。
他推开津行止的卧室门,澄澈的月光打透了半间屋子。
这里毕竟是他苏醒的地方,或许藏着什么线索。
在尽量不改变原状的情况下,殷染除了发现了一些和他屋里形似的、不知用途的东西,也没再发现别的什么。
顺着床铺向前摸,殷染在枕下发现了一本书。
他取出那本书,淡蓝色的封皮上的书名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属于津行止的脚步声。
他把书本放回原位,走出卧室门,想从连接门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这扇门竟是单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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