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水十九哑然失笑,他眨了眨眼,偏头看向王小元。“玉白刀客,你可真是坏心眼,这问题你问我,我又如何能答得上来?我没同他上过床,我怎地知道?”
话才问出口,王小元便后悔了。水十九弯弯的眉眼里似盈满了笑意,瞧着他时更教他心里火烧火燎似的赧然,恨不得在地上寻个缝儿钻进去。
他努力地想要会想起以前他们在天府宅子里的那一夜,想猜透金乌会在今夜如何待自己。可那时金乌在病中,无甚气力,还能任他摆布,如今却是精神起来了,欺负他的力气与花招一样也不缺。
水十九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倒是有些猜测。我记得以前少楼主同水九的关系不错,水九还真授了他些把戏…”
“甚么意思?”王小元懵头懵脑。
“就是说他若是同你携云挈雨,应该会教你十分得趣。”水十九笑吟吟地道。
王小元的脸烧起来了。他总觉得金乌对此事可算得相当娴熟,甚而可称得上是精于此道。
水十九又道:“但他…唉。”说着又轻轻叹了一声,欲说还休。
“怎么了?”王小元忙问。
“少楼主向来是以凶狠出了名的。”水十九道,“对敌时从不留情,哪怕是手脚被拗折,只剩一口牙也要将他们咬死。”
王小元打了个激灵,“你是说……”
水十九笑呵呵地道:“兴许他在床上待你也极凶猛。”
单这几个字,便已叫王小元栗栗发颤了。平日里他便最怕金乌拿要生吞活剥人的眼神瞅他,若是要被这人欺负,可真不知要被揉搓成甚么模样。
此时只听得水十九又道:“对了,说起少楼主此人,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么特点?”
“睚眦必报。若是有人刺了他一剑,他便也偏要还一剑回去。有时他已将一人杀死,教那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他还要小心眼地过去捅上一刀。”
王小元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以、以前我在他病重的时候欺负过他…”
水十九问:“你把他怎么了?”
“我…我折腾了他一夜,后来他难受到吐血了。”王小元想起此事,仍心有余悸。
“那你便做好…”水十九托着腮微笑,“被他折腾两夜的准备罢。”
——
与水十九说完话后,王小元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下房里。
先前他在东厨里不慎举火,把自己的卧房烧没了,金乌没法子,便给他再分了一间。这下房是用以前的旧柴房改成的,王小元平日里爱拾整物件,倒也干净整洁,只是这处离堂屋、客房极远,孤另另地矗在荒草之间。王小元这下想通了,若是他在这处挨金乌百般欺侮,都不会有一个庸客听到。
他心里惴惴不安,似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在房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出外捧了只大浴桶,烧了热汤。
王小元还记得水十九向自己细细讲明了要注意的事儿,得先备好香膏、巾子,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净,不留一丝尘垢。水十九还给了只装鹿角散的小盒、一枚铜精,朝他神秘兮兮地笑,说兴许会用上。
此时待在房里,同临刑前般无异。王小元浸在浴桶里,忐忑不安地用巾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刷洗了一遍,只浸得浑身通红,骨头发软。他又犹豫着拿起脂膏盒子,打开时两手都在发颤。
是要他有些觉悟,先给自己抹上,还是等金乌来给自己抹?可听方才水十九所说,金乌可有着副凶猛的性子,恐怕连脂膏抹都不抹,便会强横地闯进来。左思右想之下,他把盒子放下,推得远远的。
“要死了…我要死了…”王小元两眼无神,嘀嘀咕咕,“我保准会被他欺负死……”
他擦洗完毕,在身上披了件明衣,恍惚地系了布带,又恍惚地抽开。左右都是要被扒的,穿着又有甚么意思?于是在这浑噩心情里,王小元倒了热汤,将榻上衾被铺齐,吹熄了蜡烛,像块木板似的直挺挺地躺进被里去。
躺了不知有多久,许是有半个时辰,抑或是更长的时候,金乌还是没来。王小元却如卧针毡,辗转反侧,最终受不了了,一骨碌地爬起来,跑出门外去。
家祠里黑漆漆的,只有几星香烛火光幽幽地在暗处里烁动。王小元在神龛里摸到了几杯酒,递到嘴边一仰脖便都吞了下去。
他又在脚边一摸,摸到圆桌边有几坛酒,便也抱着酒坛子回到下房里。王小元酒量不好,一杯便倒。平日里若是有酬酢,他便会远远逃开,滴酒不沾。可他此时却恨不得把陶坛都吃进肚里,要他大醉一场。
待回到房里,王小元揭开坛布,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酒液辛辣呛喉,他打了个喷嚏,只觉辣味儿直冲脑袋,赶忙呸了几声,却吐不出来。待再吃三四口,他便觉胸前火辣辣地烧了一团火,眼前天旋地转,金星直晃,胆子却也壮了起来。此时非但是一个金乌,再来三个、四个他都不甚在意了。
将一坛酒吃完后,王小元打着饱嗝儿直直躺在榻上,摆开手脚。这时他可醉得够呛,脑袋像一只飞旋的陀螺,晕晕乎乎,看不清东南西北。
“来啊,少爷…”王小元醉醺醺地道,“你要来欺负我,我就…我就……”他一连说了几声,也不知自己在说甚么,扯过被儿把自己的头蒙上,嘟嘟囔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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