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霄和苏画显然就不属于普通人。
苏画是那种天生自带艺术技能的姑娘,一般的小孩唱歌总是或多或少有些跑调, 听起来就是那种不谙世事无所畏惧的小奶音,但是苏画小时候就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 偶尔兴致起来了嚎上一嗓子“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那都是少儿歌唱家级别的歌声。
后来年纪略涨了些,知道了KTV这种东西的存在, 再加上京城队领队持续不断的热衷于整活, 苏画更是没有让自己的音乐天赋荒废过,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去练练嗓子, 久而久之就成了京城队当之无愧的主唱。
但是云霄还有这种技能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毕竟这样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 上了赛场就把人往死里锤,还格外有自己小性格的男队领军人物,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会在联欢会上出风头的人。
大概是和洛世奇做了什么交易吧, 也怪不容易的。
云霄挑的歌曲还是比较保守的, 是国家队参加各种晚会的保留曲目,脍炙人口的《真心英雄》,要的就是大合唱的效果。
苏画隐约想起不久前他们各自拿了世界杯冠军的那天晚上, 成诺楚瑶带着几个年轻小孩出去庆功,倒是他们两个单打冠军找了理由没去。苏画窝在被子里冲浪时收到云霄的消息, 问她喜欢听什么歌。
那时候刚刚夺冠的兴奋劲还没褪去, 在异国他乡升起国旗的自豪感格外强烈, 什么“男朋友的新歌”都被抛在了脑后, 想也没想就回了他“真心英雄”。
没想到惊喜竟然在这里等着。
其实云霄要唱歌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先兆,他甚至还光明正大地剧透过自己要在联欢晚会上表演节目,只不过他日常的形象太固化,大家也就当他是开个玩笑,还暗暗讨论过现在竟然连云霄都会开玩笑了,当了圈内顶流就是不一样啊。
真是出人意料,啧啧啧。
刚刚谢冬眠和阮圆圆冰火两重天的表演踢翻了凳子也扯断了彩带,就连音响也被折磨得罢工,留下一片狼藉。云霄拿着话筒连试了好几个音都不出声,无语地站到了一边,等着队友们手忙脚乱地上来收拾残局。
今天的舞台坐北朝南,背后就是整个训练馆最大的窗户,苏画的想法是到了晚上可以透过窗户蹭到别人家的烟花,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自然找不到看烟花的感觉,但云霄靠过去时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竟有了意外发现。
“各位,下雪了。”
苏城这样的南方沿海城市,遇到雪天实属不易,云霄在这里度过了二十多年,看到雪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相当吝啬的一点点雪粒,就已经能让小孩子高兴得不得了。后来去了京城,每年冬天都会有好几场鹅毛大雪,整座城市都银装素裹的,着实让云霄这个南方人开了眼界。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苏城的下雪天。
这座向来温和灵动的城市,下雪的时候天空都变成了灰白色,但是还跟雾霾天的灰白色不同,完全不会给人压抑感,带着一点圣洁和清灵,层层的云中似乎还能隐约看见太阳的金光。
就在这厚厚的云幕下,雪像盐粒一般洒下来,飘落人间。
可惜整个国家队都是清一色的在雪地里打滚长大的北方人,也就是同样出身苏城队的谢冬眠兴奋地凑了过来,贴在窗户上满脸痴迷。队友们虽然无法理解他们的情怀,但还是纷纷在口头上做作地表达了惊喜,转而该调试设备的调试设备,挂彩带的挂彩带。
莫说运动员,就连国家队的教练组都是清一色的北方汉子,尽管也有施华那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但大多数都更像来自草原上的狼。
这也就在潜移默化中剧烈地影响了少男少女们的审美。
比如……
楚瑶拿着一包彩带,愁眉苦脸地看向苏画。
“花妹,发挥你搞娱乐圈的经验和审美,这玩意儿要怎么挂才好看,云霄刚才搞得太丑了,咱们不能输给他。”
苏画夺过彩带,信誓旦旦,“交给我吧!你放心!我挂出来肯定好看!”
楚瑶尽管有些怀疑她的水平,但至少苏画在她这儿的信用记录还算良好,便也果断放权,看着她飞快地爬上球台,站在制高点俯视众生,“来!大家喜欢什么图形!我给大家挂!”
“……”
队友们短暂沉默过后,叽叽喳喳争论不休。
那边的音响都已经调试好,丝带的图案却还是迟迟未定,眼见着洛世奇肉眼可见地开始不耐烦,苏画当机立断,站在球台上一跺脚,一声巨响吓得整个乒乓球馆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球台上的人振臂高呼,“别吵了!我决定了!我要挂个大爱心!送给施指和洛指!”
一直双手环抱胸前冷漠围观的施华终于不淡定了,想要伸手拉她下来,却发现这高度实在是有点危险,伸出去的手本能地变成了保护的姿势,进退两难。
洛世奇本来也想教育一下她公共场合不要乱说话,还没开口就又被这孩子抢了先。
“祝施指洛指一生一世一起走!”
“……”
队友们在诡异的沉默过后,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云霄观赏雪景的兴致被这一阵喧闹打破,皱着眉不明所以地转头,旁边的谢冬眠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去看还站在球台上的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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