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迹部绯月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香取真纪拎着拖鞋小跑跟上来,朝迹部秋彦鞠了个躬便蹲下身给迹部绯月穿鞋,小声:“小姐,您的鞋。”
她乖乖穿上。
失魂落魄的模样。
迹部秋彦压迫性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忽地,叹息:“想进去就进去。”
“哦。”
迹部绯月突然反应过来,汲着拖鞋就往里跑,却听见迹部秋彦道:“绯月,你们俩的事,我不打算插手了。”
她猛地回头。
像是听见了什么惊/悚的话。
脑袋像是停止了运转的机器,迹部绯月讷讷地愣在原地,似是没想明白迹部秋彦怎么那么容易就松口了。迹部秋彦却避开了她直勾勾的目光。
别扭又不自在地说:“看我干什么。再不进去,我就反悔了。”
迹部秋彦其实不是什么刻板严肃的人,他年少时比如今的迹部景吾还要嚣张。迹部美幸就是这样被他一张嘴和那目中无人的自大模样,给骗到手的。他只是不大擅长同他这个女儿相处,平白留下了凶巴巴的形象。
迹部绯月愣愣地应了声,跑进房间。
迹部秋彦瞅着她那无情地头也不回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声嘀咕:“胳膊肘往外拐。”
胳膊肘往外拐的迹部绯月到了越前龙马跟前。
他仿佛睡得安稳。
迹部绯月蹲下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安然得过分的脸庞。她探到他暴/露在空气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失神片刻。
……
“别动,让我睡一会儿。好累。”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
“我没事。乖,别哭了。”
少年的面孔掩在虚影里,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泪水:“刚好休息段时间。”
……
佐藤遥满不在乎地跟她说吵架了就换一个,就跟以前很多次一样。
“你不懂。”
她说:
“他很好。那是我欠他的。”
仿佛又见到了那时的越前龙马,眉头皱得舒展不开,侧过脑袋认真地问:“你欠我什么?”
……
少女的声音隐约掺着哭腔,宛如低低的呜咽:“我就是怕你又因为我,丢弃了你的网球。”
*
越前龙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迹部绯月阖眼趴在床边,绵长的呼吸断断续续涌入耳膜。右手死死地扒着他的手,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他叹了口气,任由她抓着他。
她拧起的细眉纠缠一起,又陡然松开。
仿佛舒了一口气。
越前龙马另一只手绕着她散落在灰色床单上的发丝转了一圈又一圈,无聊到睁着眼睛把她的睫毛数到第三遍,迹部绯月才沉沉地惊醒。
惊了梦魇般。
他皱了皱眉,目光转了一圈停在她脸上,愣住了:“你……怎么哭了。”
迹部绯月摸了把脸,手心一片湿润。
她做了个不大安稳的梦。
她望着少年迷茫的猫眼,“哇”的一声哭出来,断断续续地呜咽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前龙马试图抬了下手,倏地僵住。
迹部绯月却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抹了他一衣服的鼻涕。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颤抖着双手攥着他的衣襟,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看得他手足无措起来。
他郁闷地想:得亏是猴子山大王的衣服。不关他的事。
顷刻却倒吸了口气,皱眉:“痛。”
·
越前龙马左手缠了好几层纱布。迹部家的私人医生给他换药。
末了犹豫着看了眼眼巴巴的迹部绯月,硬头皮顶着万水千山的压力道:“景吾少爷……”
迹部景吾铁青着脸看着手里被抹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刚从越前龙马身上换下来的衣服,那是迹部绯月去年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她难得赠他一次礼物。
“香取,把这衣服拿去……”
他嫌弃地蹙眉,两指捻着衣领,正想吩咐香取真纪把这脏衣服拿去扔了,想了想,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洗。”
香取真纪没反应过来:“啊?”
毕竟迹部景吾有洁癖,脏了的或拿给别人穿过的从来不要。
她目光古怪地在迹部景吾与越前龙马身上转了一圈,直到迹部景吾不耐烦地又提醒一遍,才反应过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接过衣裳。
这边得闲看向他的私人医生:“看本大爷干什么,没看见这里有人望眼欲穿等着你吗,啊嗯?”
伊藤医生心里头嘀咕:就是怕绯月小姐当场把我撕了才向您求助的嘛。
却面不改色地朝迹部绯月点了下头:“病人情况目前还算稳定。只是左手臂在原来的伤的基础上伤得比较重,可能近半年来不能做剧烈运动。具体情况怎么样还要进一步观察……”
迹部景吾愣住了。
迹部绯月果然不负众望,当场手撕了他。
……
*
迹部绯月正襟危坐,与床上的人面面相觑:“我需要个解释。”
越前龙马:“你先回去。”
……不然待会儿猴子山大王该冲进来撕了他了。
迹部绯月探出手抓住他的衣角,摇头:“刚才爹地跟我说,我们的事,他不插手了。……你老实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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