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声林虽然贪财,但同样也怕疼。”云河的回应却又超出了她们的意料之外,“她又是学医的,自然知道那些草药的害处。如果不用红虫素,那就只能用斧子把脑袋砍下来了。”
“啊,所以说要附身到后代身上,不用红虫素也行么?”姜祎成惊讶地问。
“在没有红虫素的时候,大家都这么直接弄的。”云河虽然看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对两个太阳系人介绍道,“反正我是觉得,直接砍头是最好的。要是用那些药麻醉,虽然是不疼了,但是会很……尴尬。”
这么听起来,卡谢人的“转生”技术甚至出现在红虫素的作用被发现之前。也就是说,之前云河说如果平民没有红虫素又连草药都买不起就会选择“斧子”,是指他们会直接把脑袋砍下来,连在婴儿的头上?
姜祎成突然明白了,翼海和那位卡谢帝国的国君之所以能爱上杀了他们老师和家长的人,大概并不是因为辉帝国的人都缺心眼儿,而是他们的老师和家长其实根本没有消亡,而只是被强制转世了——也就是说,是被那位卡谢皇帝流放了。相比于把亡国的将军和国君关进大牢折磨一番,流放成平民听起来反而还是一种仁慈的做法。
而祁旻在迅速接受了认知刷新之后,立刻又歪了重点:“用药麻醉会怎么尴尬?”
“唉,您问这个干嘛……这我真不好讲。”云河头上发膜的纹路更深了,“也不是所有人的反应都会很过分,多数人受到草药影响产生幻觉……就只是说胡话罢了。这个时候家族会把他们关在最里面的房间,以免被邻居和来访的客人听见。用红虫素就不会有幻觉,只是躺在那不能动……很狼狈。”
姜祎成有点儿理解了卡谢文明为什么会对这个过程感到羞耻。这恐怕是因为在可以换身体的情况下,卡谢人根本不会有什么要治疗的重病,所以只有在转世的过程中才会出现一段时间内非常虚弱无助的情况。从防御危险的角度,虚弱的时候最好是得隔离外界躲在安全封闭的地方,因此才会形成对于转生过程的羞耻文化,这是有利于人们安全度过虚弱期的。
而这种羞耻文化应该是在生产力水平相对较低时就存在的了。与卡谢人相比,太阳系人类虽然也有意识传输进新身体后一段比较虚弱的适应过程,但因为这是在社会生产力水平较高的情况下才发展出来的技术。此时环境已经非常安全,不用考虑外界可能存在危险,因此太阳系人类对于重生的过程并不会有任何忌讳的感觉。
“那要是直接砍头呢?”祁旻刨根问底道。
“砍头就不会说胡话,因为非常疼。”云河对于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更能直言,“对于意志力弱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清醒。而且有些情况是婴儿还没准备好,成人的头就已经被砍下来了,等待连接的时间太长,记忆就会发生损失。”
她接着说道:“您还记得我说过那位露纹贵人么,现在皇城多数人的观点认为,她是在附身时出了意外,记不得自己是谁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皇宫。”
姜祎成意识到,如果卡谢人从生产力水平很低的时候就开始这样转世了,那么他们中的很多人岂不是已经活了很长时间?这就又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云河讲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有的像是发生在很久之前一样。
“露纹贵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姜祎成问道。
“在大概两百年前吧。要知道具体是哪年,我得查查记录。”云河回答道。
果然,至少卡谢帝国的皇族已经活了很久了。八进制的200年,相当于十进制的128个“蓝珀”本地年,换算成太阳系标准年,这就已经有九十多年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原本姜祎成在太阳系文明是资深的“公元人”,多少都会觉得活了一百多年有某种前辈心态,然而跟卡谢帝国的皇族相比,她可能还是个“新人”。
等等,云河不会也活了好几百年了吧?!
祁旻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云河,那您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没有多大——您不是知道么,我原先是辉人。”云河并不避讳地回答道,“辉帝国是在一百一十二年前被征服的,我现在一共有一百七十三岁。”
姜祎成松了口气儿,按照“蓝珀”本地年计算她现在有123岁,相当于太阳系的八十多岁而已。看来云河的总年龄并没有姜祎成和祁旻大——呃,虽然单纯年龄大也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儿。
不过这么算起来,在辉帝国被征服的时候,云河按照“蓝珀”本地年记也就才49岁?
根据之前地府研究院对于二橙生物学基础的研究,可知卡谢人的性成熟年龄普遍可以达到按“蓝珀”本地年记的二十二到二十四岁。即使对于二橙族群那样非常原始的生活方式,质数序列的孩子也是在至少二十一岁之后才会被作为可以婚配的年轻人交换到其他族群。对于能够转世的种族来说,在还不到五十岁时就能成为帝国主力军队的指挥官,云河的个人能力的确是实打实的。
然而云河紧接着却又补充解释道:“哦,您可能并不知道,原先辉帝国的人并不会附身,所以我们的年龄平均比原生卡谢人小很多。那些出生早的原生卡谢人,很多现在已经两千多岁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扩张模因意识形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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