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弦月答应下来。
“尤其是对萧叙。”
“萧叙?在下似乎并不认识、”话说到一半,弦月骤然记起来那是当今皇上的名讳,“好,一定不会透露冰儿姑娘的消息。”
两人边说边走,转眼就到了时语冰家门口。
“弦月公子来我家坐坐吧。”
“好。”弦月坦然接受邀请,跟着时语冰进了家门。
巧兮走了一个月,前几日她又将孩子送给别人养。家里空空荡荡十分冷清,幸好遇见弦月,时语冰忙着给客人泡茶拿点心。
弦月端坐在椅子上,捧起茶杯饮了口,“冰儿姑娘的家人呢?”
“只我一人来了洛阳。”
她独自一人时会胡思乱想、会担惊受怕,忍不住去想萧叙会不会找到她,想柔娘她们好不好。
现在的弦月于她而言就是溺水时遇见的浮木,现在她想紧紧地抓住。
“都到这个时辰了,弦月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看弦月并未拒绝,时语冰立即去做饭。
可她自小也没做什么家务,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婴儿,大多时候都去饭馆吃饭。切着土豆她就后悔了,早知如此,就直接请弦月去酒楼吃些好菜。
“冰儿姑娘是不是不会做菜?”弦月突然出现在身后。
时语冰诚实地摇摇头。
她自小生在教坊,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如何取悦男人,进了宫更不必学洗衣做饭。厨房里的菜还是刚到洛阳时买的,那时候她为了避风头不敢出门,不得不在家学着做饭。
“让我来吧。”
时语冰眼睁睁地看着弦月用他那双弹琴的手执起了菜刀。
这位天下第一琴师在小半个时辰之内做好了三菜一汤,时语冰盛好饭,与弦月一道围坐在餐桌边。
同做梦似的。
用过晚膳,收拾完餐桌,弦月才起身告辞,他就住在附近的客栈里,时语冰从厨房洗好碗出来,“弦月公子,我正要上街买东西,我送你回去吧!”
“天色已晚、”
“这不妨事!天黑路滑,弦月公子带着行李和瑶琴不方便。走吧!”
弦月没有再推辞,时语冰匆匆锁好了门,跟着弦月往客栈走。
洛阳城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弦月次日就在城中开了雅集。此地无人知道时语冰的身份,是遭人唾弃的琴伎也好,是位高权重的宠妃也罢,摆脱了两层身份,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
每日雅集结束,弦月都来她家里用饭,时语冰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厨艺太差,每一顿饭都是弦月亲手做的,她反而成了蹭吃蹭喝的人。
弦月足足在洛阳住了一个月,今夜这顿饭是为他践行。
两个人在集市买了菜一道朝家走,才到巷子口,时语冰就听见了婴儿啼哭声。
一位妇人正抱着孩子站在她家门口,“这个孩子我们养不了,送回给你!”
她将孩子塞给时语冰,匆匆离开。
婴儿的脸红红的,比一个月前还小了一圈,时语冰伸手探了探额头,他在发烧。
“先去找大夫。”弦月提醒道。
“哦哦、”时语冰眼睛发酸,抱着孩子往医馆走。
这个孩子八月早产,身弱多病,送给那对夫妻养时她也说明了情况,当时他们还答应得好好的,说会尽心养好他。
到了医馆,大夫看过孩子之后狠狠训斥了时语冰和弦月,“病成这样才想起送来?!你们夫妇真是无知!”
时语冰所托非人,自责地默默落泪。
“是我们的过错,麻烦大夫了。”弦月并未解释。
临近岁末,天寒地冻。从医馆出来时天地间正飘着雪,所见之处皆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弦月解下外袍盖到婴儿身上,“走吧”
一人怀抱婴儿,一人抱着琴,徒步往家里走,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两排足印。
“这个孩子是......”弦月终于问了。
“捡的!”时语冰胡编道,冻得眼睫微微颤抖,“原先以为给他找个好人家,可他体弱多病,又被送回来了。”
“原来如此。可有名字?”
“还没有......”时语冰嘀咕道,“是该给他起个名字。”
月色朦胧,天空飘雪,路边的摊贩也都已经早早收摊了。
“瑞雪兆丰年,不如叫他......”
“瑞年?”弦月问道。
“丰年”时语冰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怀里的熟睡的婴儿忽然挣扎了下。
“他似乎并不喜欢。”弦月笑道。
“那就叫年年吧,时年年,如何?”时语冰拍板。
弦月笑着眯了下眼睛,“好”
有了名字以后,时年年很是争气,身体一日日好了起来,半个月后脸又变得圆润,因为生得白净,几次被邻居错认是女婴。
待到年年完全康复,弦月才背上瑶琴离开洛阳,继续云游四海去了。
为了减少邻居的猜忌,时语冰便对左邻右舍说丈夫常年在外,年年是她们的孩子。邻居们见过弦月本人,寻常妇人们皆不知道他就是天下第一琴师,只当他是个不顾家的男人。
解决了身份问题,又要为生计发愁。
时语冰离开皇宫那夜,带走不少价值连城的首饰,随便拿出一样典当了也够她和年年快快活活地吃个三年五载,可是每一件首饰上都刻有御造的字样,她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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