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稀少，所以咒术师也很稀少。”白果得出了如此结论。
    “那个，”对npc展现出来的咒术很感兴趣，白果问，“你之前说的咒术，我能学吗？”
    面前的男人怔了一下，随后他笑了，笑的很是清浅好看，就如同苦夏夜间的一缕凉风沁人心脾，声音也带着温柔的味道：“你没有咒力，无法学习咒术。”
    果然，游戏玩家无法学习副本中专属于npc的技能。
    有点可惜。
    “走吧，我带你去见这所学校的校长，你的入职还需要经过他的批准。”
    “身后的这扇门就是吗？”白果看向身后紧紧关着的木质推拉门，漆黑的眸子中闪过无机质的光。
    她能够感觉得到，门后有人一直“看着”她。
    “感应力超强嘛。”五条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他拉开木门，带着白果走进了校长夜蛾正道所在的房间内部。
    柱子上橘色的灯光，将这间面积极大的房间映照的昏昏暗暗，在两人的正前方身材魁梧带着墨镜的男人捧着一杯茶，在他的后方坐落着众多的毛绒人偶，无机质的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白果和五条悟。
    五条悟向旁边走了两步，靠到了柱子上，明显是把接下来的时间留给这两位正主。
    “您好，校长先生，”白果走到夜蛾正道的面前动作乖巧的跪坐下来，乖巧的打招呼，“我是即将入职的白果。”
    校长先生的面色不变，他面色严肃的询问：“为什么要到咒术高专任职？”
    “为了钱。”
    夜蛾正道：……
    这孩子可真实诚。
    看着跪坐在对面看着娇娇软软的小女孩。
    她真的如悟说的那样吗？
    虽然知道以貌取人是大忌，但面前的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于乖巧娇气，娇气到仿佛只要他说话声音大一点就会把她吓哭。
    夜蛾正道的语气突然严厉的起来：“可能会死的，你有这个觉悟吗？”
    白果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少女这样的反应，夜蛾正道的面色更加不悦起来，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面对什么的孩子，将她留在咒术高专只会害了她。
    就算是她拥有那种特殊的能力。
    悟这次的做法，也太过于不把这孩子的性命当回事了一点。
    死亡的觉悟啊。
    白果有些怀念，好久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了。
    第一次听到要拥有“会死亡的觉悟”这种话，还是在游戏内测开始前游戏策划师说的。
    那时候游戏大厅里三百个座位都坐满了参与内测的玩家，白果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唯一通关全部支线关卡开通副本的人。
    差一步就能够成为三百人中【超神】的存在。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她经历了各种死亡不下十次，早就将死看作是一件正常的会经历的步骤。
    反正早晚都会“死”一次的。
    虽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所经历的死亡过程的痛苦却是真实的。
    现在猛然一听到这种话，白果竟然有些恍惚。
    “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的觉悟？”少女看向校长身后的众多毛绒玩具，声音淡漠的就仿佛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
    “打倒你吗？”
    墨色的瞳孔直勾勾的对上墨镜后的那双犀利的眼睛，白果站起身从虚空中抽出钢管抗在肩上，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她略微歪头，一缕黑色的长发从面颊滑过，一时间竟然像是个精致的人偶娃娃。
    “面对死亡的觉悟的话我早就有了，不过只要我不同意谁都无法将我送入死亡的深渊。在咒术高专任职只不过是为了钱，如果校长先生认为我没有觉悟的话，我会打到你改变想法为止的。”
    靠在柱子上的五条悟勾起了唇角。
    夜蛾正道：“……”
    这孩子是在挑战他吗？
    看着扛着钢管站姿随意的少女，夜蛾正道身后一只毛绒小熊突然动了起来，它先是僵硬的抬了抬手臂，接着动作流畅的迈着小短腿走到白果的面前。
    在少女的注视下，很有礼貌的开始战前鞠躬。
    看着对方如此的有礼貌，白果也端正了身姿，面色平静的还礼。
    在礼貌鞠躬过后，它无机质的圆形眼中划过暖黄灯光映出的寒芒，整只熊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一管子抽飞跳上半空，向她攻击而来的熊，白果并没有追击，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果然，那只被钢管击中脑袋的熊，内里的棉花都被打了出来，摔在地上弹了几下犹如一个破布娃娃。
    看着这一变故，夜蛾正道的面色才算是真正认真了起来，果然如悟所说，在咒骸里的咒核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咒核就已经消失了。
    “接下来就由我来亲自测试一下你的能力。”
    这位从白果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盘膝而坐的强者站起身，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俯视着面前娇小的少女，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摆出防御的架势。
    他腔调沉稳的说：“向我攻击。”
    “……”
    “校长先生，您没事吧？”
    看着趴在地上，头上肿出一个大包正在躺尸的夜蛾正道，白果看向一直靠在柱子上看戏的五条悟，问：“我算是过关了吗？”
    后者笑容灿烂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