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尽力保持镇静,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难道伏地魔不是很相信斯内普站在他那一边,即使是现在?教授……你怎么能确定斯内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阿不思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正在下一个决心。最后他说道:“我确定。我完全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不寻常,阿不思不会那么轻易的向谁交托无条件的信任,他们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哈利做了几个深呼吸,想努力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没有效果。“哼,我不信!”他同刚才一样大声地说,“他现在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些事情上勾勾搭搭,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你仍然——”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些了,哈利,”阿不思说,他的声音又显得严厉了,“我已经把我的观点告诉过你。”
……
“我——他们有阴谋!”哈利说着,双手攥成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才在有求必应屋里,准备藏她的雪利酒瓶,结果她听到了马尔福的叫喊声,庆贺声!他在那里面试图修复什么危险的东西,据我看,他已经终于修好了。而你却要离开学校,不去——”
“马尔福确实在筹谋什么,我也有所关注。”我抬头看着阿不思,他看了我一会,移开了视线。“这不是我们现在该关注的事。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他知道!他的反应明确的告诉我,他不光知道这事,甚至还在放任这事的发生。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深入讨论下去了。哈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愿意。”哈利马上答道。
“很好,那么听着。我带你去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毫无疑问地立刻服从我的任何命令。”“当然。”
“你要听明白,哈利。我是说你甚至必须服从像‘跑’、‘藏起来’或‘回去’这样的命令。你答应吗?”“我——答应,当然。”
“如果我叫你藏起来,你会吗?”“会。”
“如果我叫你逃走,你会服从吗?”“会。”
“如果我叫你离开我,保全自己,你会照我说的做吗?”“我——”“哈利?”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会,先生。”
“很好。那么我希望你去拿你的隐形衣,五分钟后我们在门厅见面。”哈利离开了。
“我希望你们也会做到。”阿不思转头看我们,目光很严肃。
“当然。”绝不会。
阿不思轻笑了一声,似乎也没多相信,他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就不应该问我。
——
我们来到了一个大海边。
“荧光闪烁!”阿不思下到最靠近悬崖正面的那块巨型卵石上,蹲下身念了句咒语。星星点点的金光在他身下几英尺处的黝黑海面上闪烁着。他身边那道漆黑的岩壁也被照亮了。“看见了吗?”他轻声问,一边把魔杖举得更高一些。悬崖上有一道裂缝,黑黢黢的海水在里面打着旋儿。
我们下到海水中,我并不大会游泳,只好由奥罗拉带着我。
伏地魔为了不让人进入这里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我看着幽暗的水底,感觉到无比的窒息,那里面都是死尸,为了造出这个地方,该是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我和奥罗拉无法乘船过去,因为伏地魔对船施了魔法,一次只能通过一个成年人,哈利还未成年,船辨别不出来他,由他跟随着阿不思过去。
阿不思希望我和奥罗拉守在这,绝口不提让我们两个过去。
“别阻拦我,伊薇,别阻拦我。”他看向我,我也回望他,看向他的眼底,那里深沉的不见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仅仅说过河这件事,还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阿不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每分每秒的等待都是煎熬的。突然,河里的死尸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聚集。想必他们已经拿到了魂器。我和奥罗拉掏出魔杖,尽力减少他们的负担。湖中央传来了火光,过了一会,哈利搀扶着阿不思回来了,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连脚步都踉踉跄跄的,他现在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了。
我冲上去扶住他的另一边,奥罗拉跟在我们身后,好像若有所思。
——
我们移形换影回到了霍格莫德,本以为我们能找个地方让阿不思好好休息休息,但还有别的事在等着我们。
黑魔标记悬挂在学校上空:那个绿得耀眼的骷髅,嘴里吐出蛇信子般的舌头,食死徒们无论什么时候闯入一座建筑物……无论在什么地方杀了人……都要留下这样的标记……
罗斯默塔夫人有两把飞天扫帚,阿不思坚持要他和哈利回去,但我不同意,正要和他力争的时候,奥罗拉握住了我。
我回望她,趁着这时阿不思就带着哈利离开了。
“跟我来。”她扯住我往另一边跑去,那是我们地道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
“一楼扫帚间。”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她一定有原因。
她带着我来到了扫帚间,我们打开门,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一具尸体。
我惊的倒退一步,奥罗拉则很是淡定,她把尸体飘起来,然后看着我:“去天文塔下,把他变成阿不思的模样,然后把自己藏起来。”
“你要去哪?”
“你最好不要知道,一会如果看见我不要和我打招呼,嘘,什么都别问,你会明白的。”她目光烁烁的看着我,我只好点点头,按她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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