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峻合:“……”
这已经是府城中最大最好的医馆,最高明的大夫都在这儿,他还能到哪里去请?
大夫这么说,也就是治不好了的意思。
赵峻合觉得而且还能抢救一下:“我只是肚子痛,您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大夫不耐烦了:“你不信,再找别人看啊。”
赵峻合:“……”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边陈元临一脸的幸灾乐祸。之前他几年没有孩子,经常找他们喝酒,赵峻合最先看出来他心思烦闷,借种之事,甚至还是赵峻合先提出来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但是这种事,谁也不想让外人来帮。关键是,这样隐秘的事夫妻之间都不好说,更何况是外人。
事关男人尊严,虽然如愿得了儿子,陈元临在赵峻合面前,总觉得气虚。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也不行了!
走出医馆,陈元临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过,楚云梨冷哼一声:“昨晚没回,你还伤着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回去怎么跟你娘交代吧。”
说到伤着时,语气加重。
陈元临面色微白:“秀芝,我……以后我会对你们母子好的,你说什么我都听。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当然会求,如果不和离,那所有人眼中都是甘秀芝不能生,如果和离,陈元临才三十不到,肯定会再娶,再娶了还是不能生……不用人说,外人也知道是陈元临有毛病了。
楚云梨将孩子放到他怀中:“以后不许再喝酒,不许再打人,不许再骗我。得空就回来带孩子,你爹娘找我麻烦的时候,你要顶在前头。”
陈元临一一应了。
见他听话,楚云梨颇为满意:“昨晚的事,你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陈元临:“……恶心!”
楚云梨颔首:“我刚得知的时候,也觉得恶心。现在看你也恶心,我就放心了。”
陈元临:“……”
回到铺子里,陈父在前面支应铺子,满月之后,楚云梨画的几种衣衫样式都卖得不错,看到二人进门,皱眉道:“都说了别在外头住,带着孩子呢,也不怕把孩子病着。”
楚云梨看了一眼陈元临,他秒懂,立即接过话头:“昨天我逛忘了时辰,没想到城门提前关了。爹,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安继好好的。”
又将怀中的孩子递给陈父:“跟爷爷笑一个。”
楚云梨直接入了后院。
丁氏捂着额头,一脸苍白地坐在屋檐下的躺椅,看到她进来,头也未抬:“不是说昨日回来吗?怎么还是在外头过夜了?在哪儿睡的啊?”
“就是去年我们住的那间小院。”楚云梨扬声吩咐厨房中的厨娘:“大娘,劳烦你帮我们烧些热水。”
丁氏赞同:“多烧一些。”又嘱咐楚云梨:“庙会人多,挤来挤去的,小心让外人过了病气。好好洗,一会儿给安继也洗,只是动作要快,别让他着凉了。”
絮絮叨叨地嘱咐,满心满眼都是孙子。
也不知道她若是得知孙子不是亲的,会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了,以当下人对女子的苛责,如果事情败露,甘秀芝就算是苦主,外人也会觉得她名声不好。
如此,对她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陈元临根本扛不了多久,他身有伤,洗漱过后,就要往床躺。
楚云梨伸手一拦:“从今日起,我们分房睡。”
陈元临:“……”
楚云梨一脸严肃,毫无商量的余地。
之前他借酒装疯,不就是嫌弃甘秀芝么?
现在,也该轮到别人嫌弃他了。
陈元临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爹娘那边我们怎么解释?”
“那是你的事。”楚云梨一脸严肃:“你要是不去,别怪我翻脸。”
陈元临是真怕事情败露。要不然也不会被赵峻合胁迫。见她一脸严肃,不敢再闹,乖乖去了隔壁的屋子。
那里是之前丁氏收拾出来给孙子住的。本来是想要找奶娘的,后来甘秀芝想要自己带,隔壁的屋子一直没用。
夫妻二人分房睡,陈家夫妻立刻就发觉不对。本来嘛,之前这小两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有孕之后,陈元临还天天守着。也就坐月子的时候才搬了出来,一满月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回去,这才过去多久,就分房睡了?
翌日吃早饭时,丁氏试探着问儿媳:“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楚云梨垂眸喝汤:“我嫌他夜里吵,好几次把孩子都吵醒了。他白日要干活,我又不好让他带,苦的是我,我夜里睡不好,身子又弱,我也怕生病。”
丁氏有些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
又是俩月过去,除了小夫妻俩分房睡,陈家的日子一如往常。安继已经能笑出声来,逗得老两口整日哈哈大笑。
丁氏真的看不惯儿媳把儿子赶出来,已经俩月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可她试探着提过几次,两人都拒绝。都说目前这样分房睡挺好。
好什么啊?
丁氏白日黑夜都在家中,看得真真的。儿子儿媳白天根本不靠近彼此,夜里还分房睡。这是夫妻吗?
她觉着,儿媳这是自认为生了孙子在陈家站稳脚跟,谁都不放在眼中。连男人都不肯伺候了,得给她一些危机感。
楚云梨得空的时候,都会去前面铺子里招待客人。一来让自己有些事情做,二来,前面认识的人多,什么小道消息都能听到一些。这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这一日午后,孩子午睡,楚云梨抽空又去了前面的铺子里,正和客人耐心讲衣衫花样的寓意时,就看到丁氏回来了。
她昨天就说今日要回娘家,这时候回来也正常。让人意外的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妙龄姑娘。
长相清秀,看着人羞涩地笑。和甘秀芝刚有身孕那段时间借住在家中姑娘的长相有些相似。
丁氏乐呵呵的:“茶儿,这是你表嫂,那边是你表哥,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楚云梨适时露出些疑惑:“这位是哪家的表妹?”
丁氏笑着解释,语气意味深长:“就是满儿的妹妹,今年十五,住在乡下,我带她来,就是想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满儿是去年住在这里那位,后来甘秀芝有孕,回去就嫁人了。没想到这一回丁氏又接来了她的妹妹,果然不能让她太闲,太闲了就容易搞事。
心里这么想,楚云梨面一派笑意:“茶儿是吧?安心住下,别把自己当客人,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丁氏:“……”
儿媳果然飘了,去年带满儿过来,当时她眼圈就红了,两天食不下咽。今年看到茶儿,居然还这般热情,是觉得生了儿子自己地位稳固,谁也不怕了?
看着儿媳笑吟吟又去和客人闲聊,丁氏有些憋屈。
吃完饭时,丁氏又正式介绍了一下丁茶儿的身份,陈元临不敢多看,他还记得去年自己和满儿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媳妇又难受得夜里哭来着。楚云梨则压根没多看,倒是陈父有些不耐烦,暗地里瞪了一眼妻子。
丁氏不以为然,给茶儿夹了菜,嘱咐:“你要多吃。姑娘家身子不好,于子嗣有碍。就像你表嫂,六年了才有孩子,也就我们陈家愿意等,换了别人家,早就被休了。”
楚云梨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脚陈元临。
第892章 怨妻六
这种时候,就该陈元临这个儿子。
陈元临正在喝汤,不妨小腿被踢,痛得他差点叫出来,见对面女子一本正经喝汤,心下无奈,谄媚道:“娘,您最大度善良,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我跟秀芝嘴没说,心里都记着呢。”
丁氏满意:“你知道就好。”儿子奉承的话让她心里高兴,但她也不满儿媳的沉默,笑道:“安继一个孩子还是太少了,以后咱们不在,他身边都没个帮衬的兄弟。最好啊,你们趁着年轻,再抓紧生一个。”
听到生孩子,陈元临顿时觉得口中的汤都不香了,放下碗筷:“娘,咱们能有安继,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可不敢奢求太多。”
被儿子顶回来,丁氏愈发不满,见那边儿媳还是不吭声,皱眉道:“你见过那些富贵人家缺孩子吗?人家怎么能生呢?”
楚云梨似笑非笑:“人家大大小小的妾室丫鬟十几个,当然能生了。”
丁氏:“……”
她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这话让儿媳说出来,怎么都感觉有点怪异。
“你想给元临纳妾,直说就是。”楚云梨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他答应就行。”
问题就是他不答应!
只看儿子的面色,丁氏就知道儿子不乐意纳妾。她就不明白了,十个男人中九个都好色,就像是陈父,她天天在跟前盯着,他还能搞出个丫头来。偏偏儿子就跟被狐狸精迷住了似的,愣是不看别的女人。
那边的丁茶儿已经羞涩地恨不能将头埋到碗里去,小巧的耳朵绯红一片。
陈元临压根儿不看丁茶儿,语气不太好:“娘,我说了不纳妾。您怎么还提呢?赶紧将表妹送走,免得让外人说闲话。”
这是很直白的拒绝。
就算他愿意纳妾,也不乐意纳丁茶儿。
丁茶儿本来羞涩不已,听到这话顿时煞白了脸,再也坐不住,起身跑了出去。
丁氏恼了:“看你,把人惹恼了吧?”
陈元临不以为然:“一个远房表妹而已,偏你拿她当正经亲戚,赶紧送回去吧!”
这不客气的语气,着实气着了丁氏。丁茶儿确实不是她亲生的侄女,但到底是她本家,是她娘家那边的人。在娘家人面前,父子二人这般不给面子,着实让她丢脸。
陈父冷哼一声:“早叫你少管年轻人的事,弄得里外不是人了吧?”
他放下碗筷,起身出门。
陈父已经走了,要是楚云梨二人再立刻离开,只怕当即就要把丁氏气晕了去。
陈父出门后,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低声啜泣的丁茶儿。
女子身形纤细柔弱,哭着身子一抽一抽,格外可怜。陈父缓步前:“别哭了,你姑母不会说话,你表哥也是个直肠子,别生他们的气。”
丁茶儿似乎被吓着了一般,猛然回头,一双通红的兔子眼睛水润润的:“姑父,我……你别管我,我站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眼泪又滚了出来。她忙去擦:“我就是难受,我家里穷,我奶躺在床好几年了,家里所有的银子都买药了……我来之前,我娘跟我说,要是不能嫁到城里拿到大笔嫁妆,就不用回去了,姑母接我来之前,也没说让我伺候表哥,只说接我小住。是我娘多想了,但是……我也不敢回去。”
陈父叹息一声:“那就住下。我让你姑姑给你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闻言,丁茶儿大喜,瞬间破涕为笑:“多谢姑父。”
楚云梨说是不在意陈元临纳妾,是因为她心里清楚,他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一定会拒绝。但也不代表她一定就对丁茶儿放心。所以,平时难免多关注一些。
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6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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