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得到高尔夫的推荐,对于纪录片的产生显然是有利的。
“好。”安桥答应了他。
她跟多耳夫讲起了关于老太太和小老头,还有一战时期那14万中国劳工的故事。
故事果然吸引了多耳夫,或者说这正是他在苦苦寻觅着的故事。
那些被历史掩盖了的真相,那些刻死异国,在后世没能留下任何姓名的英雄,那些已经年纪过百白发苍苍,很可能是最后一位我们能见到的,还在世的一战华工。
多耳夫的眼睛发亮。
听着安桥的叙述,他不停的用电脑收集资料,来证实她话中的真实性。
当这些所有的故事,被加以佐证。多耳夫感觉自己沸腾了,心中好像有一团烈火正在燃烧。
“这样的故事应该被拍成纪录片!”多耳夫激动的开口:“这正是我在苦苦寻觅的故事!”
他盯着安桥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相信我同学,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把这部纪录片以最好的形式拍出来。”
安桥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你……”
“先别急着拒绝我。”多尔夫服打断了她的话。
他能取得成功,靠的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只要是多耳夫想拍的东西,还没有他拍不了的。
他对安桥说:“拍摄这部纪录片,不仅是为了两位老人,也是为了中国和中国的那14万劳工,这是对历史的尊重,对真相的尊重。我想除了你们最最想看到这部纪录片问世的应该是那两位老人吧,和那些跟他们一样的一战劳工。给我一个机会。 ”
多耳夫看着安桥的眼睛,满脸热忱:“让我见一面他们,跟他们聊两句。”
“他们只是两个老人。”安桥下意识的拒绝:“你挖掘故事的手段,他们承受不了。”
“你错了。我不是挖掘故事,我是在寻找真相!将真相说出来,这不正是那两个老人想要做的么!”
两人的目光对峙,气氛有些凝重,仿佛空气中有噼里啪啦的火光作响。
半晌,多耳夫退了一步。
“我就只是想去见见她们,听她们亲口讲讲那些故事。”多耳夫说:“就我一个人去不带任何的设备,如果你们觉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就立马把我赶出去怎么样。并且我答应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不行,那我会给你们推荐一个最棒的导演。”
安桥没说话。
虎金源和钟梓辛却有些动摇了,他们小声跟安桥嘀咕:“要不然就让他试试?”
最终多耳夫还是说动了他们。
第二轮辩论活动拍摄结束之后,多耳夫便死皮赖脸地跟着三人一起去了爷爷奶奶的小房子。
“他们就是住在这里吗?他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回中国?他们现在的生活是怎么维持的?……”
多尔夫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仿佛有无数个问题像机关枪一样不停的往外发射。
穿过大街小巷的青砖绿瓦,走到巷子最深处,跟着那只慵懒的白猫,西拐八转的走进了那破落的拐角。
老太太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阳光打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奶奶。”虎金源叫了她一声。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哎呀回来啦!”看到是三个孩子,她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咧着嘴站了起来:“快进屋去,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小老头听了声音,拄着拐棍儿颤颤巍巍地走到屋门口倚着门问:“是不是孩子们回来啦?”
“是回来啦,你又出来干嘛?快进屋里等着去。”
老太太忙忙呼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三个孩子旁边还有个生人。
“那位是谁呀?”
“奶奶,他是BBC拍纪录片的导演,还记得之前我们跟您说的吗?要把咱们中国劳工的故事拍成纪录片,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英雄!”虎金源说道。
老太太一怔,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紧张兮兮的说:“你们这群孩子那怎么不早说,赶紧请他进屋呀!”
她想上去去握住多耳夫的手感谢他,可低头一看自己那双粗糙黑瘦的手,她就又赶紧给收了回去。
自己这么一个老的不行的老太太,连句英文都不会说,就这么凑上去要是让人家嫌弃了就不好了。
“两个老人不会说英语吗?”多耳夫为眼前的这一切搞得有些愣住了,他来之前想了很多问题,却没有想到这两个老人竟然连英语都不会说。
他觉得有些好笑。
安桥怕他拿尖锐的问题刺激到老人。可怎么不想想,两个老人根本听不懂英语,他就算问了再尖锐的问题,又能怎么样。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饶是多耳夫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感慨万千。
想想如果是他年过半百之后,自己独自一人孤苦伶仃的在异国他乡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更别提这两位老人还经历了一战,经历了疾病,还经历了生离死别,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战已经过去了93年,小老头13岁那年坐船去的欧洲参加的一战,现在也都已经107岁了。
他很有可能会是一战那14万中国劳工中还活着的最后一个人。
多尔夫叹了口气,朝安桥说道:“要麻烦你充当一下翻译。我想听更多关于那个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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