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万事不必操心。
洗了个澡,回到卧室,随着心意处理了一点工作,便闻到了从厨房里飘出来的药香。
太浓郁了。
伊采闻着味不对,出来问:“漫漫,你有没有看医生给我开的方子啊,我怀疑里面有黄连。”
姜夭漫:“不用怀疑,我看了,真的用,用量还不少呢,每一副药里8g。”
伊采当场石化。
这医生是不是跟她有仇。
姜夭漫幸灾乐祸地笑:“医生说了,你需要泻一泻三焦火热,所以头几天,用药重了些。”
伊采:“……我真有点扛不住了。”
黄连的苦,比咖啡都能提神。
伊采睡前捏着鼻子,喝了这样一副药,整个前半夜都精神奕奕。
满屋子的药香再也不香了。
伊采随时有下楼掀锅的冲动。
第二天清晨,姜夭漫早起把药温好,拖伊采起床,空腹先来一碗中药灌下肚子,神清气爽。
然后一起出门吃早饭,上班。
早晨的晨光洒进办公楼。
他们公司无论忙不忙,早晨都是很悠闲的。
钟总要么迟到,要么濒临迟到。
他的早餐向来是到了公司再用。
今天,他一进门,手里抓着一包吐司面包,刚在小玻璃圆桌旁边坐下,便皱起鼻子嗅了嗅,问道:“你们谁喝中药了?”
他的鼻子出奇得灵敏。
伊采在办公室里出声:“是我。”
她的药是在家里喝的,按理说,带不到办公室的。
转念一想,明白了,肯定是昨晚煎药的时候,衣服上都沾了味道。
伊采敲键盘的手指一顿。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大意了……
外面,姜夭漫从钟以青身侧经过。
走路带起一阵清风。
清淡的药香直直地往钟以青鼻子里钻。
钟以青脱口而出:“你也喝中药了?”
姜夭漫:“我没有……”
伊采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了。
正朝外看。
姜夭漫说了一半,骤然打住。
几个人的目光交织。
钟以青看看伊采,再看看姜夭漫。
如果这个时候,他能疑惑地问一句什么。
或许凭借两个女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勉强圆过去。
但是钟以青什么都没问。
他有疑惑,有想法,都在心里。
他不需要听别人的解释。
两个人,身上同时带着浓烈的中药味道。
而且,似乎还是同一种味道。
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只可能是住在一起。
能住在一起的亲密关系啊。
钟以青心情有点复杂。
这体现在他端牛奶的时候,在桌子上洒了一小滩,却一直没收拾,因为他没注意。
唐蕤注意到了。
在钟以青黯然失魂回自己办公室后,她拿纸巾,仔细地把桌上的污渍擦干净了。
伊采和姜夭漫对视一眼。
各自退回了自己的领地。
微信上。
姜夭漫:“你完了。”
伊采:“我知道。”
姜夭漫:“你要不要坦白从宽。”
伊采又是考虑了很久才回复:“如果他提审我的话。”
钟以青在自己的位置上干坐了很久。
他什么都没做。
而且看似什么也没想,但他此时脑子里却格外清醒有条理。
那个女人就在隔壁。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问呢。
钟以青顺着蛛丝马迹推算。
唐蕤正好这时候进来送茶饮。
钟以青撑着下巴看着她。
唐蕤有些不安道:“您有什么吩咐?”
钟以青心里一动,轻声道:“你去帮我查点事情。”
唐蕤立刻抽出笔和纸,准备记。
钟以青说:“去帮我查,Rain和H市有没有什么联系。”
唐蕤收起纸和笔,说:“是。”
唐蕤有自己的人脉,也有自己的路子。
她办起这样的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顺着伊采的人际关系,摸一摸,总有重合的地方。
再托人稍稍一打听。
五个电话之内,唐蕤已经不费吹灰之力攻破了难关。
她第一时间到钟以青面前汇报。
钟以青快把自己的指节捏碎了。
只等着唐蕤开口。
唐蕤不慌不忙道:“打听到了,Rain是在H市长大的,她们一家,在七年前,举家搬迁到了C市。”
在H市长大的……
钟以青的手一松一合,缓缓吐了口气。
明白了。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唐蕤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并且贴心地关了门。
她看了一眼钟以青的办公室,又看了一眼伊采的办公室,自己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家公司高层之间的恩怨有点复杂呀。
伊采没有等到“提审”。
这反而令她更加不安了。
钟以青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早晨的露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插曲,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伊采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不要再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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