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却正好戳在了伊采的心上。
让她心里不是滋味了好一阵子。
收拾完东西。
两个人,一个行李箱,一个手提包,伊采给家里切断水电,检查过所有门窗后,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走了段距离,坐上了姜夭漫的车。
姜夭漫上车,等伊采在副驾系好安全带,终于开口哦:“我如果早点来接你就好了。”
清晨楼下人声鼎沸,早餐的摊位还没收起来。
这是伊采罕见的正常作息起床。
姜夭漫开车缓缓离开这段小城里的繁华,车窗内外仿佛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姜夭漫说:“但是,我一直以为你需要安静和蛰伏,不敢轻易打扰。我一直觉得你无限强大坚不可摧,甚至永远迎着逆风不会停息,是我错了。”
当伊采一个人回到老家,独居在这栋老房子里,病态的心理障碍,在无数个夜里,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熬着。
她能不能睡得着觉。
她想没想过需要人陪。
姜夭漫觉得自己情感细腻的心马上要疼碎了。
伊采单手杵在车窗内侧,撑着自己的下巴,无奈道:“你又在脑补些什么东西,我在家这三个月啥也没干净网恋了,和你们小钟总,离了结,结了离,作的有滋有味,哦,介于刚刚通过你看到了他真人的照片,我决定主动找他复婚了,真香。”
姜夭漫:“……”
瞬间破功。
这简直毁气氛的一把好手。
刘谦帅这边的进度一筹莫展。
中午,他打算去楼顶的音乐餐厅放松一下,却意外碰上了同路的钟以青。
刘谦帅还保留着面上的客气,和他说了一句:“小钟总,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钟以青一听,就知道言外之意。
——Rain的新项目弄不来了。
不意外。
钟以青点了点头。
刘谦帅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毕竟您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交接工作……”
这回,不等他说完,钟以青直接回道:“交接?”
刘谦帅“啊”了一声:“无论在哪个公司,离职前交接都是规矩啊。”
钟以青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接手过,所以也没什么要交出的,如果你硬要我交接点什么的话,我可以告诉下一任在办公室里怎么摸鱼打游戏。”
……
刘谦帅让他哽得死死的。
钟以青:“放心,工资全退你,公司给的房子按市价月租补齐,你耽误我的三个月的青春我不计较了。最迟我明天走,祝贵公司蒸蒸日上,前途璀璨。”
他说的“最迟明天”只是口头上的客气。
刘谦帅在餐厅吃个饭的功夫,好不容易缓了缓心情,下楼时,隔着窗户,就见钟以青的车开走了,留下一串无形的尾巴烟儿。
钟以青办公室钥匙明明白白躺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
公司留下的员工面面相觑,继而,有几个人回到电脑前,默默打开文档,敲离职申请。
打字的声音在各个部门办公室都有。
兰亭工作室要有大变动了。
第21章 我们去结婚吧
钟以青当天搬家,到了一处非常便宜的一室一厅单身公寓里,并不是因为没钱,他自己一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小房子,把所有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视觉上会让他觉得很逾越。
天色暗下来,他约了两个朋友去酒吧嗨。
三人定在酒吧门口碰面。
钟以青驱车到的时候,老远就见到杵在店门口等人的他们。
实在是太扎眼了,夜色都掩不住那一头刺目的绿毛和另一头刺目的奶奶灰。
奶奶灰可以理解。
绿毛……
钟以青停下车,就盯着那位绿毛的兄弟好奇地看。
网上有一条铁律。
长得好看的都只和长得好看的玩。
钟以青的这两位朋友每一个长相磕碜的,都十分俊,但都个头稍微欠缺点,似乎都不过一米八。
绿毛朋友给了钟以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啦,宝贝。”
钟以青对他头发的好奇程度已经令他无暇去纠正那恶心的称呼,他指着绿毛的头,说:“你经历了什么?请说出你的故事。”
奶奶灰哈哈大笑。
绿毛的脸色有点绿绿的:“其实本来漂了个蓝的,时间一长,掉色就成这样了。”
钟以青:“接着漂啊!”
绿毛:“疼啊,让我缓一段时间,这一把岁数,漂一次头皮感觉要烂了。”
奶奶灰这时出口:“该。”
绿毛回嘴骂道:“你又好到哪儿去,小杂毛。”
绿毛名叫许沫沫。
奶奶灰名叫覃禹。
名正言顺的中国人,本色是黄皮肤黑眼睛,偏偏都爱染一头五颜六色。
他们一行人进门的时候,门口保安面不改色的放了前两个人进去,到钟以青这的时候,他和保安对眼了,保安伸手拦了他一下,对他说:“身份证,看看。”
钟以青:“……”
他被当做未成年了。
许沫沫和覃禹互相搂着嘻嘻哈哈进去了。
钟以青查完身份证,进门之后,就找了个卡座窝下了,不想动。
销酒妹妹夜场里练出的火眼金睛,看得出这位才是大客户,堆着笑脸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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