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打得向后一歪,不得不松开我向后连退几步。
我落在地上,追过去朝他腰上猛踢一脚,西索朝后飞去,仰面倒在水里,激起大片水花。没等他能动作,我跑了两步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像只跳到角马背上撕咬的狮子。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坐在他肚子上哭叫着对他乱抓乱打,毫无章法的挥舞拳头,“你怎么敢这样!我那么信任你你竟敢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推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你算好了一切才把我带到这里的!你计划了多久?从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么?啊?你竟然把我推下来!你这个疯子!疯子!”
西索趁我被激起的水花迷住眼睛的时候腰腹用力,想要起来,我双腿用力死死压住他,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又浸在水里。
“你想让我死是么?不能用你的能力的话我就一定死了对不对?”发现我的手太小根本不能掐住他,我俯下/身把右前臂压在他喉咙上,“你想让我死是么?那你就跟我一起死吧!死吧!一起死!”
我使劲压着手臂,膝盖紧紧夹着他的腰不让他有机会坐起来。西索抓住我的肩膀想把我从他身上推开,捏得我骨头咯咯作响。我忍着痛咬牙切齿,抓住他的头发不让他的口鼻露出水面。
又恶狠狠的压了他一会儿,他的手臂忽然松开了,软软的垂在我腰间,我咬牙切齿,“你是想装死么?没关系,你尽管装吧!等会儿就会真的死的。告诉你,现在就算你打穿我的肋骨,我也不松手!我要让你死!死!死吧西索!”
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有种不是仇恨但是却比仇恨浓烈一百倍的感情涌出来,我看着他在清澈的水下轻轻晃荡的鲜艳头发,还有斜挑入鬓的细长眉毛,又密又翘的睫毛,高高的鼻子和两片薄薄的嘴唇,这种感情像旋转上升的龙卷风一样,卷动我血液里的愤怒和悲伤,嗡的一声,迷乱我的心智。
我怔怔的看他睁开双眼,用那双我看过不知多少次,但是这一刻却和任何一次看起来不同的灰色眸子和我对视着,我的心脏像被扎了一下一样大叫出声,把全身的力气灌注在手臂上。
西索忽然对我笑了,有个气泡从他嘴唇里逸出来,我心里一惊,腰间突然一阵奇痒。
“啊——”
大势已去。
我从他身上跳起来,没站稳转身就跑,鞋子早不知道去哪了,我的脚趾陷在滑溜溜的鹅卵石之间,跌跌撞撞。
西索在我背后哈哈大笑,“你现在是我的了!”他站起来时激起的水花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回声一样。
刚才的种种愤怒、悲伤、恶狠狠的杀意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的某种类似野兽追逐杀戮猎物时的致命冲动一下子被一种绝望般的惶急盖过。
我跑了几步背后被一股大力拉住,“刺啦”一声,后背的裙子从领口撕裂到腰下面。
在我失去平衡往前摔倒的时候,西索的另一条气柱粘住我,把我拽回来。
我转过身对着他劈头盖脸乱打,“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他也不还手,只是用手臂紧紧抱着我,箍得我不能抬手,箍得我喘不上来气,“你刚才是真的要勒死我啊……嗯?咪路~”他在我耳边低语,手劲却不放松,像缠住猎物的巨蟒,把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氧气挤出去。
弄得我眼前发黑时,他突然放手,把我瘫软的身体抱起来,非常温柔的吻吻我的嘴唇,情人般的低语,“你真要我死么?”
因为缺氧我的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身体每根血管都在竭力蹦跳着想把最后一点氧气输送到肢体上,而我除了大力呼吸说不出任何话。
我满怀恶意的把右手从他腋下艰难的抬起,手里迅速放出气绕着他脖子又回来,在手心像拧麻花一样拧紧。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死么……”西索竟然还能转动脖子,凑过来吻我的耳垂。
他的手臂再次收紧。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有可能会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一样勒死对方,或者,他先把我勒死,我手里的气松开之后他就自由了?
不能让他自由!
他是我的!
我怀着这个想法把身体里那最后一点气一点点拧紧,好像拧一个敲鼓小熊的发条。
可还没等到敲鼓小熊能够开始挥动鼓棒,我耳边就“哄”的一声,开始蜂鸣,一秒钟不到就昏过去了。
他终究还是比我强。
“咪路?”“咪路——”“醒醒~”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西索把我横放在自己怀里,坐在溪边的草地上。他亲亲我的鼻尖和嘴唇,“你还要睡多久啊?”
“唔?”我迷茫的转动眼睛,太阳透过树枝照在西索头顶。
我瞪着他,一骨碌坐起来,“你——”我只说了一个字,眼泪就流下来了。
“唉唉~”西索把我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拨开,“你对我这么狠,可是对他呢?你好像没有想过要杀死他吧?”
我突然竭斯底里大叫,“你知道什么?!他让我以为他也喜欢我——呜呜呜……”
我揪着西索胸前的衣服失声痛哭,终于对他说出让我耿耿于怀的那句话。
那句包含了一个十四岁傻瓜的憧憬,又让她满心的希望如同摔碎在地上的扑满小猪一样的话。
那些对未来的猜测和幻想,就像破碎小猪肚子里滚出的硬币,洒了一地,在泪水中支离破碎,永远不能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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