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一下,没有眉毛的脸上五味陈杂。
库洛洛转过头看看我们,无声的弯着嘴角。他终于有了一次嘲笑芬克斯的机会。
他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从观后镜里我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车子转出废墟,在路上开了一会儿,仍然人烟稀少。 我抓着安全带,心怦怦跳了起来,现在库洛洛身边没有别的团员,我能不能偷袭他?把他杀掉?如果把库洛洛杀了,旅团会追杀我么?西索杀掉他们的团员还加入了旅团呢……
不,不行,别说这之后会不会被旅团追杀了,咪路你这笨蛋在想什么,就算库洛洛没有显示过他有多厉害,但是既然他能被西索当成认真对待的对手,不会差的。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和库洛洛独处!芬克斯和派克走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解开安全带,坐到副驾驶座后面的位置。
库洛洛在镜子中和我对视一眼,“你其实是左撇子吧?”
我拉着安全带,犹豫着该不该系上,“不,我双手都可以的。”
在观后镜里,他目视前方,眼睛仍然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让芬克斯他们跟着信长叔,是在担心他么?把用锁链的找出来,是要为窝金复仇还是要招募他?
“你好像有很多疑问。”他转弯,车子开得很平稳。
我和他在镜子里对视一会儿,“你为什么让芬克斯和派克跟着信长叔?”
他调整一下观后镜,像是在和我聊天,“你也看出来了吧,信长跟窝金的感情很好。窝金很有可能是被害了,你觉得以信长的个性,会做出什么?”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库洛洛的侧脸和他在观后镜里的眼睛,“你们让我不明白。既然会为同伴着想的话,为什么又有那样的团规?西索是把你们原先的同伴杀掉才加入的,那个人比难道西索还让你们头痛么?如果窝金遇害你们会难过,那么被西索杀掉的那个同伴呢?”
他没有看我,平静的开着车,“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并非所有的团员都是战斗型的,保护派克、小滴他们,是战斗型团员的责任。”
我想起来侠客跟我说的话,他的同伴有些负责收集情报,有些负责善后,有些负责保护同伴,大家分工合作——“好像一个机体一样吗?”
“嗯。好像一个机体一样。”库洛洛额头被他放下来的头发遮住,看起来忽然有了点类似忧郁的气质,他继续解释,“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其他团员,为什么不被代替?如果他们的死能为旅团带来更有力的力量,那么就是值得的。事实上,这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死也是工作的一部份么?他们都是主动要求做特攻队的?嗯,窝金的确是很好战。”
“是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宁静,但是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他其实是有点难过的,也许,他并不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可以随时准备利用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更好的活下去。停顿一下,库洛洛说,“我相信窝金一定是为了保护旅团战斗到最后的。”
“那找到锁链杀手之后呢?你会招募他入团么?”信长叔呢?他恐怕不会答应吧?
“嗯,那要看情况了。西索加入的时候是主动挑战,原先的团员是和他公平决斗的。赢的那个人留在旅团。”
他的解释让我忽然想到在莫森冰原上的塞米人。年老的战士会带上七天的干粮,走去荒原,在那里杀死他的最后一头猎物,或者成为猎物。不管是哪种结局,对他们而言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环节,就好像婴儿会出牙一样,谁都会平静的去经历。至于病死在家中的老人,尸体会放在山冈上,肢解好,然后燃放吸引食腐鸟的香料。尸体只有被完全吃完,灵魂才能“乘鹰背远去”。他们相信所有冰原上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捕获猎物或者成为猎物才是有意义的生命。
幻影旅团……好像和他们哪里有点像。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底,幻影旅团到底是什么?你们都做什么?”
“啊,西索没和你说么?胡作非为啊,”库洛洛微笑,“古墓、遗址里珍宝,罕有的动物,看中的就抢来,偶尔也做些慈善活动。”
“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被黑手党追杀,难道他们抢了地下拍卖会的宝物?
他忽然转过头看我一眼,“你要加入么?”
“喂,司机不能回头看主人的。”
他轻轻笑一声,从观后镜里看我,重复一遍,“你要加入么?”
我想都没想,“不要。”
“为什么?西索也加入了啊。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么?”他的声音更温和了,完全是两个熟识的人在闲谈的口气。酒馆里的客人偶尔也会这么说,咪路你又长高了啊,爸爸还没回来么,真不容易,再来两瓶啤酒。
我没回答他,低头冷笑,嘿,西索加入才不是为了去抢财宝,他根本就对旅团的活动没什么兴趣,加入的唯一目的是想找个机会跟你打架。
“我加入能给旅团什么好处?”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像我这种攻击水准,脑子又没有侠客管用,加入了不是在扯后腿么?”
“不能这么说。信长和窝金在旅团成立之前就是搭档。你该能感觉的到,他对强化系的人很有好感,事实上他的能力和强化系的人在一起才能够发挥至最大。你不是也和他挺合得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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