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写的。那时候五一假期，瑟瑟还跟组执行了。”
    她要是说自己写的初稿，姜瑟瑟审阅定稿，那这锅就甩到了对方身上。
    李宗笑了下：“你怎么不跟组？”
    胡焦畔杏仁眼眨了眨：“我当时在拍摄A组的《心动法则5》，是老肖之前答应琦姐的节目。”
    “哦，高崎的节目热度是很高，我女儿特别喜欢看。”
    李宗唇畔的笑容扩大了，眼镜片闪过光芒说：“我听说，高崎有意挖你去A组。”
    姜瑟瑟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她。
    胡焦畔几乎在瞬间感受到对方炽热的视线，目不斜视惊讶道：“不会吧？琦姐没跟我说过这回事。”
    她当然不能承认高崎挖过她，何况她还拒绝了这个机会，传出去高崎的颜面往哪儿搁。
    李宗笑起来眼睛眯得像狐狸，没再说什么，示意胡焦畔继续检讨。
    “关于第二期播放量不好的原因，我个人认为马导要承担部分责任。”
    她此言一出全组的同事震惊了。连马亮都变了脸色，眼神毒辣地看向她。
    C组总导演性骚扰事件已经成为全公司不能谈及的话题，可万万没想到胡焦畔居然光明正大要在会议上追责？
    姜瑟瑟也轻轻拉下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对方：“你可别出头啊。”
    胡焦畔故作天真地说：“我们之前录制的节目都是马导掌控的，第二期因为特殊原因换成了副导演。节目拍摄出来的效果可能跟马导风格有差距，所以网友会觉得不好看吧。”
    她只是避重就轻cue了下副导演，把在场所有同事惊出一身冷汗。
    马亮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回到肚子里，有点不安舔了下嘴唇，又眉头紧皱，觉得胡焦畔骂了他，但是又好像没骂。
    李宗敲了下桌面，饶有兴致问道：“还有吗？”
    “主要还是时间紧迫的问题，后期剪辑也有点生硬，比起第一期少了很多趣味性。”
    胡焦畔说完坐下了，拿起矿泉水喝两口。
    “我觉得她说的很好，很在理。不管是策划组、导演组、剪辑组都有原因，因为你们是一个团队，节目效果不好大家都要担责。”
    李宗顿了下继续说：“我不懂做节目，但是我要一个结果，显然《超级大牌》第二期不是我要的结果，对吗？”
    C组全员噤了声，连大气儿都不敢喘，才发现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新领导，俨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好，我现在宣布《超级大牌》进入收尾阶段，在五月底前全部录完。”李宗收敛了笑容，把目光落在胡焦畔姜瑟瑟身上，“策划组想十个新节目给我。在你们离职前，我要看到新节目上线，明白了吗？”
    他说完不给任何人提问解释的机会，推了下眼镜直接走人。
    C组人员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人动，时不时看向姜瑟瑟跟胡焦畔。还有人压着嗓音问她们：“你们真要走啊？”
    “胡椒，你是真的调去A组吗？”
    “我也想去A组好羡慕你！”
    第38章 离职申请 这不是耍我们吗？！
    事已至此, 两人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提交了离职申请。
    这事儿原本可以好聚好散，但是被李宗捅到了明面上, 总归是闹得不太好看，甚至还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
    姜瑟瑟从早到晚写策划案，看起来是忙碌了一天, 其实心里一直藏着事儿, 脑子不断闪过高崎要挖胡焦畔的信息。
    她私底下还跟A组的小琴求证过,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但是小琴推脱说不知道。
    小琴向来消息灵通八卦的很，要是真不知道就该缠着她问细节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 恰恰证实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姜瑟瑟心情复杂, 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她，有机会去A组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花栗鼠平台，因为没人不想往高处走。
    她几乎一整天没跟胡焦畔说话, 后者当然察觉到异样了，只是碍于手头的工作压力, 暂时没能空出时间跟对方谈心。
    手机屏幕跳出蔡汀的微信消息。
    CT：姐姐，我去公司楼下接你,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胡家小辣椒：今晚有事, 离职前的风风雨雨。抱抱/抱抱/
    胡家小辣椒：我们过两天再约会。宝贝爱你gif
    《超级大牌》月末收官, 她们还需要再写两份采访稿, 以及两份节目基础脚本，这还不包括替补嘉宾的份儿。
    两人还要日常负责现场录制，前后起码花费四天时间, 现在五月都已经过半了，她们自然只能挤着时间写那十份策划案。
    她跟姜瑟瑟当晚加班到近十点，离开公司的时候手挽着手，双双对视一眼决定去吃夜宵。
    吃的宵夜摊子离姜瑟瑟家不远，是外地夫妻开的烧烤店，就在老旧小区斜对面那条街。
    胡焦畔进去点了两盘烧烤，姜瑟瑟提了一打罐装啤酒，用食指勾起盖儿，互相倒了两杯。
    她先灌了大半杯深呼吸说：“胡椒，你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其实可以不跟我走的。”
    这话她足足憋了一整天，话出口立马红了眼眶，刹那间觉得找到好工作太难了，可是对方却仍然坚定选择站在她身旁。
    姜瑟瑟也不是爱煽情的性格，只是深深吐气抿了下唇，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又把剩余半杯酒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