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来说,他认为乘风不是这种会被情绪左右、轻易丧失理智的人。虽然她一贯呈现出来的打法是凶猛暴力,讲求快、狠、准,甚至有时不惜冒险擦边,来寻求正面突围。
但其实她所有的操作都经过了细致的考量跟计算,看似猖狂冒进的决策,都是基于冷静的状态下得出。
本质她是一个恣意放肆,又懂得克制的人。
徐景望担心的是,乘风是不是在借此干扰自己的判断,又或者是有别的深远打算。
可是赛局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双方机甲都没有阵亡的情况下,系统需要依靠对城区建筑和npc的破坏程度来计算最终结果。乘风现在的打法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又或许是,她认为自己可以在剩下的五分钟之内,击杀掉全场都没追上的自己?
痴人说梦也不过如此了。
徐景望不得其解,干脆抛掉杂念专心迂回,倒数着时间,等待胜利的来临。
剩余时长:【5分38秒】
徐景望的机甲在乘风的追击下,从地图边缘拐弯,回到之前走过的一条街道。
重返旧路时,他才发现地图的破坏程度比他预料得更加严重。
没驶出多远,就看见主路的前方横亘着高层建筑自中间断裂后倒塌下来的楼体。
这段路能过。但为了减少跨越障碍的时间,徐景望选择转向。
乘风紧随其后。
一切仿佛剧情重演,二人再次相持不下。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脸色都逐渐阴沉。
【4分27秒】
徐景望的手指负担快要濒临极限,已经无法做到像前期那样得心应手了。按动方向键时甚至更多是依靠肌肉记忆,大脑无法清晰连接手腕以下的部位。
不仅如此,在机甲的高速运行下,他不敢错开视线,也随意眨动眼睛。
长时间用力撑开眼皮,瞳孔开始因干涩爬出一道道细密的血丝,所有移动的光影都在发虚,各种模糊的轮廓构成不大真切的彩色画面。
偏偏地面上多出不少大块的建筑碎石,横成在马路中间,加大了他的驾驶难度。他一面躲避,一面默默咒骂乘风的恶意。
仅剩的四分半钟,每一秒都拉到了令人恐惧的长度。
明明此时应该是后手流驾驭比赛走向的阶段,也确实是他在主导整场比赛的节奏,徐景望却久违地生出一种,自己真的在逃亡的错觉。
好像他只是棋盘上被布列在前的小兵,不仅主动权不在他手上,稍有不慎,还会被身后的危险吞没。
这该死的念头一冒出来,登时让他觉得眼前的这条路变得漫长而飘忽。
他抽空往小地图上瞥了一眼,惊然发现乘风已经没跟在他身后了,而是与他相错了一条街,保持相同的步调。
他不知道乘风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额角那层冷汗的存在感,一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多年训练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什么乐观的走向。
【3分38秒】
网友开始提前庆祝徐景望的胜利。
“不会有反转了同志们。乘风破坏了那么大范围的地图,连武器库都快打空了,基本没什么希望。上一个能追上老徐的人现在已经在远征军里发光发热了。”
“乘风要输了?150胜的豪言壮语才进行到30场就失败了?好歹坚持得更久一点啊。【摊手】”
“三十而已。”
“热知识,之所以30到50场之间更容易断连胜场次,是因为按照三夭的匹配机制,平均每30场会遇到一个积分top级别的玩家。比如这一场。”
“居然能打满30分钟,也算完满了。老徐没让我失望,还是那个八条腿也追不上的男人。”
“我宣布,乘风的好运到此终结,昨天刚开的分析群也可以解散了。那么多人熬夜讨论,结果只是白忙活一场,替你们感到痛心。”
而此时,徐景望的道路又一次被截断。
他稍稍放慢了速度,分出一丝注意力去观察乘风的位置。同时调动所有还能活跃的脑细胞,努力思考乘风先前大肆破坏建筑的目的。
冗杂而庞大信息一股脑灌输进大脑,处理用的中枢一时无法接受,却必须要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处理,并做出判断。
——是翻越过去,还是火速绕路?
应该是肢体先一步代他做出了反应,徐景望感受到手指敲下时,人物视线已经拔高,机甲沿着断裂的楼体爬了上去,变型后又重重落下。
他在分神,他知道。
可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往雷达地图上搜寻乘风的光标。
【2分49秒】
乘风追过来了。
这人真是个理智的疯子!
徐景望深刻理解了这句矛盾的描述。
利用破坏地图制造障碍来拖缓他的速度,提供不确定的因素来分散他的心神。缜密地安排好所有能顾及到的细节,等他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时只能受限于高度的疲劳无法脱离……却豪赌于最后的两分钟来决定彼此的胜负。
徐景望吁出一口气,看着两台机甲之间不断缩减的距离,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1分50秒】
徐景望试图驶离这段被乘风破坏过的高灾区。抬高底盘,变型结构,以安全通过不平坦的路面。
不料指令输入时出现失误,手指多敲击了一个字母,导致机身重心朝侧面倾斜,擦向路边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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