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个字,被付臻红刻意放轻语气之后,无端透出了一种别样的宠溺之意。
但付臻红困住姜子牙这只灰兔子的力道却并没有因为语气的放轻而有丝毫的放松,相反,他的手腕牢牢的穿过了灰兔子的脖颈下方,掌心压住姜子牙的后脑勺。
至于另一只手,则是直接顺着灰兔子的后背横向往下,手臂环住了灰兔子的腰部,掌心最终停在了兔子的小腹位置。
“乖一点。”付臻红唇角微勾,难得轻柔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任性小孩子。
姜子牙气得险些一个梗塞,这个九尾狐妖绝对是故意的!这么想着,姜子牙挣扎得更厉害了。
“呜嘶嘶……”姜子牙原本想要厉声反驳,结果发出来的音非但没有构成一个完整的字,反而成了最标准的兔子叫。
姜子牙:“……”
付臻红:“……”
姜子牙眼露尴尬,瞬间闭嘴了。
付臻红沉默了两秒后,蓦地笑了起来。
姜子牙这软糯糯的愤怒发音不仅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还透出了一种奶凶奶凶的可爱,再配上此刻他这羞窘躲闪的眼神,顿时让付臻红唇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听着付臻红这越发肆意的笑声,灰兔子气得眼睛都瞪得圆鼓鼓的,黑色的瞳孔里冒着一股愤怒的火焰,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此刻付臻红已经被姜子牙眼中的怒火给烧成了灰烬。
偏偏付臻红还唯恐不乱的说了一句:“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小…兔…子?”
说最后这三个字的时候,付臻红故意拖长了语气,尾音的反问更是将话语中的兴味完美的表达了出来。
这下如同捅到马蜂窝一般,姜子牙整个兔身都炸开了,他长长的耳朵直直的竖起,身上的灰色绒毛也立了起来,四肢小短脚齐齐并用,企图摆脱掉付臻红的束缚。
付臻红自然不会让姜子牙如愿,他顺势收紧了手臂,紧接着,那停在灰兔子小腹位置的手,就故意动了动,用修剪的圆润漂亮的指甲在灰兔子软软的肚皮上刮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瞬间就让原本还在乱动的灰兔子僵住了身体,整个兔身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付臻红笑道:“原来这样就能让你安分下来。”
说完,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这句话,付臻红恶趣味十足的用手指捏了捏灰兔子肚皮上的软肉。感觉到这一瞬间灰兔子随着他的动作而紧张的颤动了一下的身体,付臻红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声线本就十分特别,是不高也不低的中性嗓音,压低声调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碎石上拍打出的悦耳声响。
此刻,这笑声就如同一道贴着姜子牙背脊的热流,一路往上弥漫进他的耳框里,最后再涌向他的喉咙,让姜子牙的喉咙有了几分的干涩和痒意。
那双放在他腹部的手,细腻白皙,比上等的白玉还要无暇,姜子牙原本还没有去注意自己与这只狐妖的姿势。眼下停下挣扎后才发现对方的手臂紧紧的束缚着他,手也一直停在了十分暧昧的位置。
姜子牙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处,那贴合着的光滑的皮肤,那是这只狐妖的手,修长漂亮,肌肤上还泛着微微的凉意。
明明这只手是冷的,然而姜子牙却只觉得腹部被贴着的位置烫得吓人,让他有一种仿佛自己正被架在火堆上灼烧的感觉。
他的鼻息之间充斥着一股幽冷的暗香,这香味里融合着牡丹花的馨气,并不十分浓郁,却萦绕到他周身,仿佛风吹不散。
这是这只九尾狐妖身上的味道,正一点一点侵略进他的体内。就像是在提醒着姜子牙,此刻自己与这只狐妖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
闻着这股肆意涌进来的香息,姜子牙的脑海里有一种嗡嗡的发胀之感,一向清醒的思绪也似乎在因另一个人的存在而慢慢瓦解。
姜子牙觉得这一切似乎都突然乱了套,事情的发展也因为这只狐妖的出现而莫名其妙的就朝着一个非常奇怪的方向进行着,偏偏他即便发现了这份不正常的偏移,却无法立刻就扭到正轨上。
而同一时刻的昆仑神山上。
云雾缭绕的凉亭中,缥缈的光晕折射出朦胧的色彩,一袭白衣的玉清仙人端坐在凉亭里。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棋,棋子刚走了几步,对弈的只有他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黑子,飘逸出尘的隽丽容颜上平静如水,眉目温润,眼神空寂而淡然,没有沾染一丝的烟火俗气。
此刻,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动,他执棋的手微微顿了几秒,随后才将原本准备独自放置的黑子放到了右上角的一枚白子旁边。
落下这枚棋子之后,玉清却没而再继续下这盘刚走了几步的棋,他盯着棋局看了片刻,就站起身走出了凉亭,看向了被一层层云团遮挡住的下方。
昆仑神山很高,高得让无数追求神力和永生的人望尘莫及,昆仑神山也很凶险,凶险的让每一个试图爬上山的人都尸骨无存。
此番他让姜子牙下山,是顺应这天道。
按照时间来算,姜子牙应该已经快走出冀州的边界。
回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所感觉到的异动,玉清眼里划过了一抹思索。冀州侯的儿子是苏妲己,而现在的苏妲己,是那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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