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却因此笑了起来,“的确是你会说出来的混账话。”他说着又亲了亲魏尔伦的额头,落在颈侧的手缓缓收紧。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空,握住脖颈的手几乎要扼断他的脖子,魏尔伦恍惚看到了金色的光,明亮灿烂像是梦里才会见到的场景。
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唇上柔软的触感代表着什么,反应过来那种窒息是自己脑袋里的幻觉。魏尔伦听见兰波低低地笑,仿佛遗憾地感叹:“这么漂亮的嘴巴,怎么就是不会说些好听的呢。”
柔软的双人大床,柔软的沙发椅,柔软的长毛地毯。
他突然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跟他预想中一切的背道而驰,混乱到令魏尔伦脑袋空白一片。
魏尔伦下意识挣扎起来,又被兰波狠狠压制着动弹不得,咬在颈侧的刺痛令他苦闷地皱起眉头。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兰波并没有在跟他商量,他只是被告知自己要被如何处理,沦为阶下囚的背叛者没有反对与挣扎的权力。
……
几天后,辞职跑路的波德莱尔收到了来自兰波的邮件,附件里魏尔伦昏睡不醒的照片几乎是以甩在他脸上的架势发送,主题咬牙切齿一行大字,看得波德莱尔罕有地放声大笑。
兰波:我!很!行!
第105章
最新一期的《争鸣》如期发售, 一天不早一天不晚,和之前的每一期一样定时定点地出现在各个订阅者的桌前,丝毫不受舆论和政治形势的影响。
这一次就不是背叛者们的专刊了, 虽然也刊登了一篇王尔德的(黑)童话和一篇欧·亨利的短篇,而兰波这个四舍五入的编外成员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写点东西显得太不合群,就也从以前的日记里翻了篇短诗投稿,描述杀戮与死亡的诗句奇妙地不带一点血腥味, 透着墓地般的寂静肃穆。
兰波的诗毫无疑问作为优秀作品被刊登了出来。
跟不论质量如何总归产量极高的散文类作品不同,这个世界的诗歌、尤其是现代诗歌的发展几乎是一片空白,诗人们不是还在写仿古又没什么韵味的古典诗, 就是琢磨些零散牵强诗味稀薄的“现代诗”。
与之相比兰波的诗不管是文笔还是内涵,都绝对称得上是划时代的作品——完全脱离了古典诗固有的规则格式自成一派, 又极富音韵与文字的美感,意蕴悠长耐得住反复品味, 越是读就越是千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二叶亭鸣因此难得的又收到了些诗体革新以及现代诗流派格律发展讨论之类关于文学理论的投稿,并且许多诗人强烈表达了希望兰波这位新流派先驱能写一些诗歌类的文学评论供他们研读云云。
可惜兰波对此的评价只有离谱加大写的拒绝,诗歌是比更主观更吃天赋的文学体裁,兰波正属于诗歌上彻头彻尾的天赋型选手, 纯粹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返工雕琢文字的次数都很少,哪里来的经验和思考给人分享。
指望着他还不如指望中原中也, 那才是正经读书认真练习一点点积累文学素材, 天赋与理论兼具的平衡型选手, 哪怕现在还只能用拟声词砰啪哗啦啦地形容写作过程, 过几年多少也能编出点诗体革新相关的评论文章来。
毕竟是踩在巨人肩膀上的天才嘛。
而除了兰波之外, 这一期的《争鸣》还收录了几位披着马甲的新作家的, 可能是受到上一期的影响, 大多以战争为主要题材,只不过立场跟背叛者们并不完全一致,有力挺政府所代表的主流舆论的,有中立探讨战争得失成败的,也有以夸张笔法大肆鼓吹战争,反而愈发凸显战争扭曲的。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主题什么样的立场,《争鸣》的选稿完全遵从了最开始的承诺,与政治立场与国际形势全无关系,只以投稿质量决定刊登哪些文章。
其中放在第一篇、由【亨利·杰基尔】投稿的探险故事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是完全脱离了现实的幻想世界,没有丝毫对政治战争之类内容的影射,风格也是和其他作品截然不同的轻松欢快,让人读了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就是真的牵强附会也要说这个故事表达了写作者的什么立场,那找遍全篇也只有一句“面对苦难与不公,我羞愧地背过脸去,以求眼不见为净。”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被背叛者们的故事触动,在心里面站到了他们那边去的人,刊登出来的虽说只有一篇匿名投稿的短篇,却借着主角之口说出了“在我们这里,背叛是英雄的同义词”的心声,
他们默默地将背叛者们视为英雄,他们深信自己绝非人群中的少数,因为他们曾听到过亲人朋友间关起门来的叹息,见到过新闻里主持人假笑着言不由衷,念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信的苍白语句。
往年最冷也是战争最激烈的冬天,在今年却变成了漫长战争里宛如梦境般的和平光景,有些年纪稍小的孩子都没有体验过这种的生活,但仍欢欣雀跃于没有炮/火没有紧急避难,可以和小伙伴在街上奔跑的自由。
不会有哪个小伙伴一觉醒来就消失不见,父母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轻松笑意。
这是没有人能抗拒的诱惑,象征着安宁快乐一切美好事物的“和平”,只要品尝过一点点那甜美的滋味就让人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痛苦的战争中去,于是那些被粉饰过的牺牲死亡失去与伤痛,终究在和平的映衬下暴露出狰狞丑恶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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