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现在世界有多不稳定,二叶亭鸣劳心劳力地挖甜菜,七的三次方也跟补锅匠一样拆东墙补西墙焦头烂额,这种时候了你还掉剑!掉剑!掉得大家一起玩完就高兴了啊!
甚至就连被污染的圣杯意识都暗搓搓地在后面踩了一脚,毕竟世界被玩崩了祂还谈什么诞生,二叶亭鸣本相里空洞的世界废墟只是远远看一眼都让祂无比恐惧。
发生在人类无法触及层面的波澜万丈没有在现实激起半分水花,只不过被德累斯顿石板绑定的王权者们,时不时会在深度沉眠时听见若有若无地低泣,悠远空灵在意识深处回响,醒来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却残存着令他们战栗心悸的恐怖余韵。
王权者同时出现异状本应是件要引起重视的大事,奈何现存的王权者们一个比一个分散自由,毫无情报共享的意识,便只当自己做了个噩梦或者被什么敌人袭击,倒是在各自的阵营里抓出了几个钉子。
唯一没有体验到梦里鬼哭的只有赤之王迦具都玄示,常年压抑着愤怒暴躁情绪的人连入睡都很困难,香甜美好的深度睡眠对他而言是都市传说。
迦具都玄示常用的催眠法是喝酒。
他尤其偏好各种烈酒,喝上头了还会把各种烈酒兑在一起混成看起来就可怕的不明液体一口闷,醉得昏沉迷茫不知今夕何夕,四舍五入就算是睡过去了。
原则上他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喝多了他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威兹曼偏差值向着深渊进一步滑落。
别人喝醉了最多损坏点东西,他喝醉了却随时可能在把日本炸出个大坑。
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迦具都玄示无所谓地笑了两声,身体往后在地毯上躺平。
今天又是他喝到烂醉的一天,他想再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再等一会那个青色的混蛋肯定要满脸正经地踹开他的门,还可能要强行带他到禁闭室里“冷静冷静”。
贴满符咒刻着阵法又放置了诸多异能器具的房间,把他塞进去能得到短暂的强制冷静,在暴躁与愤怒里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但他们都知道这是杯水车薪的事情,愤怒如火焰时刻灼烧着他的理性,一日一日变得活跃而疯狂,过不了多久就会撕开这具人类的躯壳钻出来——他想自己不是醉了就是疯了,不然为何会等不及想看见自己掉剑时的壮观场景。
那一定是无穷无尽的火焰与鲜血,像是能把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迦具都玄示盯着天花板,听到自己的王剑又崩落一块的声音。他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却又躺平了左翻右滚怎么都不得劲,只得爬起来从酒瓶子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给那个青色混蛋——青王羽张迅敲了个电话过去。
羽张迅听着设置的特殊铃声响起,礼貌地对站在面前的二叶亭鸣致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不好意思……”
“没关系。”二叶亭鸣表示你随意,打量着面前被德累斯顿石板选出来的王。
为了避嫌他连东京都不怎么来,这还是第一次跟王权者见面。年轻的王权者有着一张漂亮得叫人会误会性别的脸,脸上挂着爽朗又灿烂的笑容,眼神坚定冷静,既温柔又气魄十足。
的确是德累斯顿石板会选的青王类型。
可惜不是二叶亭鸣的菜。
但凡稍微熟悉历史上那些大文豪生平的人都知道,文学的果实大多生长在狂热到近乎于癫狂的土壤之中,越是甘美的果实越是跟“秩序”与“制御”距离遥远,可想而知羽张迅身上没有半点二叶亭鸣感兴趣的特质。
连他饿得快饥不择食的触角们都对羽张迅毫无兴趣,蔫哒哒地趴在本相脑袋上喊饿。
另一边羽张迅接起电话,就听见了言简意赅极具迦具都玄示个人风格的留言。
“老子快掉剑了,再不来捅死我就没机会了哈。”
讲真的,羽张迅踹开门之后没有给迦具都玄示这个混蛋两拳是他修养好。
“他就交给您了。”羽张迅拎着迦具都玄示的后领像拎一只不听话该去嘎蛋蛋的猫,笑容灿烂到身上冒黑烟。迦具都玄示也就真的跟被抓住后颈的猫一样不动弹,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二叶亭鸣一眼,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闭眼假寐。
醉鬼往往都显得狼狈邋遢,他大抵可以算作一个例外,看向二叶亭鸣的眼神依然清明,肌肉紧绷如同时刻会暴起的猛兽,昏沉醉态里多少是装的有待商榷。
“请放心。”二叶亭鸣接手了这个沉甸甸尺寸超标的大猫,“我会让他活着回来的。”
赤之王是当不了了,王剑烂成那样就算是七的三次方那种专业补锅匠都说没救,何况迦具都玄示的精神状况还是早点退位比较安全。
至于下任赤王……
被群殴过一次德累斯顿石板总该长点记性了,而且新的赤王新的王剑,就是德累斯顿石板再搞事情,也有充分的修补调整余地。
二叶亭鸣拎着迦具都玄示,狂暴混乱的能量场让他有种误入火灾现场的错觉,又熏又呛还热得难受,不同体系的能量碰撞也让迦具都玄示本就岌岌可危的能量平衡彻底失序。
天空中浮现出赤之王残破碎裂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断掉落的碎屑如星火散落,在不堪重负地勉力支撑几秒后,开始不断地、不断地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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