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倒是巴不得立刻甩开对方——但是两人家住得很近,几乎可以算是邻居。而且森川早苗身体不好,村田也担心自己如果先走了,他在山路上被什么野兽吃掉。
两人沉默着一起走了段路,村田迁就森川的速度放慢了脚步,但是没有说话。走了一半,森川忽然开口:“是河啊。”
村田抬眸看过去,是那条他很喜欢的河。冬天河面上没有蜻蜓,碎冰随着河流往下。再过几天,或许河面上就会结起一层薄薄的冰。
他不说话,森川便自顾自的开始说话:“理奈从小就和大家不一样。那时候我们都喜欢在道场的榻榻米上躺着吹风吃西瓜,或者去寺庙里玩捉迷藏。但是你一直不和我们玩。”
“小时候我想找你去玩踢罐子,结果被你揍了一顿……道场里有人没挨过你的揍吗?好像没有——就连女孩子和你切磋的时候也会被你用木剑打到手腕呢。”
村田有点不耐烦,但勉强忍下了,赤红色眸子瞥他:“说话的时候别停下脚步,还有一点路就到家了。”
走完这点路就可以甩掉这个讨厌鬼了!
森川:“也不是所有人都挨揍了。树里就从来没有挨过你的揍。”
他盯着村田,眸色略深而沉,表情深幽:“你从小就很喜欢树里啊,和她对练的时候会故意输掉,因为树里喜欢蜻蜓所以去河边给她抓蜻蜓,因为树里的眼睛是绿色的所以你也很喜欢那把绿色的日轮刀。”
“因为树里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大家一起的游戏,所以你也从来不和大家玩。大家一起捉迷藏的时候,你就陪着树里坐在河边看蜻蜓。”
森川垂眸,目光落到村田的日轮刀上。他看着村田刀柄上晃来晃去的,柔软可爱的绿色绳编蜻蜓,眉眼弯弯轻笑:“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刀不需要累赘的装饰品。”
“但如果是长得像树里的所有东西,就无所谓,就可以挂上你那把刀了是吗?”
村田皱眉,抬手一按刀柄,手掌笼着那只翠色的小巧蜻蜓。森川见他并不想理自己,也不生气。
他微笑着,从自己羽绒服外套里拿出一罐汽水,递到村田面前:“要喝汽水吗?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现在应该很讨厌喝汽水。”
“毕竟树里死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你去帮她买汽水。所以只要一看见汽水,你也会想起树里躺在地上,血红色蔓延开的样子……”
森川的话还没有说完,村田伸手从他手上拿走了那罐汽水,单手打开,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汽水已经温了,没什么气,他舔了舔唇,嗤笑:“难喝死了。”
“你该庆幸现在快过年了,我妈不准我这段时间打架,不然刚才在寺庙里你就会我摁在桌子上打了。”
他往森川的方向走了一步,森川立刻脸色苍白的往后连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别看他刚才说得很起劲,但骨子里还是怕村田。
正如森川所说,村子里和村田同龄的小孩小时候就没有不挨村田揍的。不过被村田主动揍了的很少,大多是非要粘着村田,被村田嫌麻烦直接摁在道场地板上一顿教育,然后哭着跑掉的更多。
森川便是后者,而且被村田揍了不止一次。
村田捏着汽水罐子,挑眉时带出几分嘲弄的表情:“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来找麻烦,你有病啊?”
“刀也好蜻蜓也好河也好,因为我喜欢所以才喜欢的,跟树里没有关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松开手,让那枚绳编蜻蜓落下,缀在刀柄下方轻轻摇晃:“剑穗也和树里没有关系,是我男朋友送的,所以才特意挂在剑柄上。”
“山路走完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滚吧,我不陪傻逼了。”
“不可能!”
森川煞白着脸,却还要嘴硬的反驳:“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敢承认!”
村田:“……”
神经病啊这个人?
回到家里,村田把刀和羽织放下。刚好夏纪在院子里抱着暴风雨看书,见他手上捏着罐汽水,诧异:“你不是讨厌喝这个?”
“讨厌鬼硬塞的,外面又没有垃圾桶,我就带回来扔了。”
村田转手把汽水罐扔进垃圾桶,眉头一皱,问:“我和树里看起来很像生死虐恋的情侣吗?”
夏纪:“……就是以前经常来我们道场观战的那个小姑娘?”
村田点头。
夏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能因为你们高低算个青梅竹马吧,而且你小时候只和树里玩,其他人不管男女找你练习都会被你打哭。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你年纪小嘛不开窍,结果每次轮到树里跟你对战的时候你就主动放水,所以大家就误解了。”
村田用手指勾了勾刀柄上坠下来的蜻蜓剑穗,疑惑:“树里又不练剑,她就随便比划两下玩儿而已,我没必要认真和她打吧。”
“再说了,为什么没有人反思一下,那么多小孩我只和树里玩——当然是因为只有树里长得好看又安静,不会硬拉着我去玩泥巴啊!”
夏纪哑然失笑,卷着书本慢吞吞的晃动秋千:“因为大家都不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嘛。与其承认是因为自己又菜又幼稚才被你嫌弃,不如坚定的觉得你就是喜欢树里所以才不和别人玩……大概类似于这种心情。”
村田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他把暴风雨从夏纪腿上拎起来,非常不客气单手的捏着小狗后脖颈给它拍了张照片:“来,让你爸看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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