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蓬松的卷发随意地挽起一个发髻,棉布扎染的宽松长裙映衬出沙罗白到发光的肌肤,虽然大半张脸都被太阳镜遮掩,但她姣好的身材和笔直的长腿还是引来了许多试图邂逅的人们。
或者说只想春风一度的男男……女女。
无奈地往后靠了靠椅子,沙罗为难地看向对面的人,这是最难拒绝的一个家伙了, 蜜色的肌肤像微微烘烤后的小麦,银发璀璨,流畅的肌肉曲线和堪比模特的身材比例让对方比沙罗还要焦点,再加上令人目眩神迷的阳光微笑,大概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美人。
或许在周围人看来,她才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
“嘿,我只是想和你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对面的人露出八颗标准洁白的牙,“不会让你为难的,漂亮的小姐。”
沙罗注意到旁边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这时都像蔫了一样,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非常不好意思,”沙罗身后突然响起露伴的声音,“我想这位小姐已经不需要和人交换联系方式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插到了她的发髻间。
她下意识伸手,却被固定住了手腕,“不要动,”露伴贴近她的耳旁,“是玫瑰,香槟玫瑰。”
沙罗停下了动作,转而朝对面的人莞尔一笑,“如你所见,我恐怕没法把联系方式给你了。”
“完全没有问题,”蜜色肌肤的美人毫不在意,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眉笔,解下手腕上的丝巾,动作熟练地在上面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完了还不忘轻吻一下,才把带上唇印丝巾塞进沙罗手中,“我随时等候着。”
她潇洒地离开了,沙罗盯着她堪堪到大腿根部的裙摆下修长充满力量感的长腿,转头对着露伴说,“我居然有那么一点心动。”她收起了丝巾,发现这丝巾上还有另其价格不菲的品牌标识。
“那可是个女人,”露伴眯眼,“你可没有这个爱好吧,而且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知道知道,”沙罗打了个哈欠,“来陪露伴老师搜寻素材的——”
“你知道就好。”露伴伸手整理了一下她发髻上的玫瑰,使它们排列出一种优美的韵律感来。
沙罗任由他摆布,困倦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打开手机查看,“嗯……附近有一家挺不错的小教堂,你要去看看吗。”
教堂,能参观的地方无外乎就是祭坛,坐席……和穹顶。
不过这的确是一家小教堂,一切从简都是在抬举它,沙罗半仰着头看向上方的天花板,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盛大的壁画,只是简单的重复拼接,教堂里格外安静,她能听到的只有露伴手中相机不断的咔嚓咔嚓声。
她懒得提醒对方教堂里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拍照……反正他也不会在意这些。
直到她看到露伴居然一头扎进了忏悔室神父坐的那一侧。
“喂喂,”她赶紧起身,也跟着钻了进去,“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嘘。”然而在内部的黑暗里,露伴却捂住了她的嘴。
沙罗精神一震,发现外面居然有人在进行忏悔,她咽了口口水,默默和露伴挤到一张座椅上。
外面的人罪大恶极,不仅自己犯下过错引来恶灵追杀,还利用金钱引诱他人成为自己的替死鬼。*
沙罗和露伴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忏悔室里没有光,他们呼吸的频率逐渐趋于一致,就像在共享同一寸空气。
也许是成为“神父”角色带来的刺激感,露伴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次大雨中,他和沙罗共享一根香烟时的轻微窒息感,只有在某一次长长的呼气当中,打破了这微妙的频率,才让他得到一丝喘息。
他和沙罗同时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两手不可避免地相触,露伴的视线被沙罗已经恢复粉嫩圆润的指甲吸引了一瞬。
这上面曾经是他设计的纹样……
“真是一个恶人呐。”沙罗看着逆光中被两个普通人看不见的恶灵跟随的忏悔人,这样说道,拉回了露伴的神智。
“但是,他也算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努力的人,”露伴说,“这样的精神,也是常人少有的。”
“很奇怪吗,也许只有我会这么想了。”沙罗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也许是在笑?
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露伴碧绿的眼睛,不知为何专注地望着自己,像是在期待着些什么,“恶人之所以是恶人,也是因为他们身上不同寻常的特质嘛。”
她垂眸,避开了那目光,“所以我很喜欢,无论是好人还是恶人。”
“只要是特别的人,对吗。”露伴了然,“感觉是更加无情的一种说法呢。”
“好了,忏悔也听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沙罗忽然觉得这个逼仄的房间有些闷热,让她胸口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等等,”露伴突然按住了她,“你先待在这里。”
他一人走了出去,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沙罗独自留在了这个黑暗的忏悔室。
可这时,她那闷热的感觉忽然消失了,阴影一如既往地给沙罗带来安心的感觉,而困意也如潮水一般涌上,她不得不揉了揉眼,才止住不断流下的生理性眼泪。
“露伴,你要干什么……”
“神父,我有罪。”
她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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