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羽柴秀吉一动不动,蹙眉喝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五阿弥切”
“我应当让你待在安土,协助散播流言才对吧”
“你既然来了这边,那么那个男人呢他在哪里”
闻言,三日月宗近只是颔首道:“流言啊——确实如此。若非秀吉公告知,我尚不知道,原来安土城内有那么多杂役已经投靠您,怪道我竟然能悄无声息与您传信。”
“至于我为何在此、主公又在何处……哈哈哈,哎呀,这是不能说的事呀。”
“……你在说什么”
相貌昳丽的刀剑男子本来只是搭上去的手已经徐徐握紧刀柄,耳边金黄流苏随着他的笑声轻轻摇曳,就仿佛只存在画卷中的、任人观赏的贵公子一般华丽无害。而他笑的从容,口气也是一样:“难得遇见,眼下却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呢。那就干脆地进入正题,若是您非要我说个什么原因的话——”
“哈哈哈,为了主公效力,就是这样吧”
话音未落,他的刀已经出鞘!
那种自他眼中骤然滑出的厉色也如月光一般清冷逼人,原本看上去除了华丽昂贵外毫无作用的长袖竟然没能阻碍半分他的行动,锐利而华美的新月刃纹刀瞬息就逼近了尚未进门的一群人,刀光如电直指羽柴秀吉!
这是顶尖的拔刀术!
羽柴秀吉反应极快,即使身后还拥堵着足轻们,也顾不得形象地用上了许久未曾显露的忍者身手翻身而起。他在下意识避开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作为军团大将早就不会让自己直面风险,刚刚和三日月宗近也是隔了一层人在对话,便是后者挥刀也无法杀掉自己,但那种平静而凛冽的杀意一瞬间就戳破了他自进入胜龙寺以来因为过于顺利而渐渐膨胀的得意,后背也不由得渗出些许冷汗来。
但是、怎么会、为什么……这种一看就是公家的人,为什么会站在信长那边!以信长这种把人打压进低微的忍者位置的恶劣做法,五阿弥切不应该最清楚,若是想要翻身唯独不能指望织田信长吗!
还有这一手剑术,为什么五阿弥切从未说过自己有这种武力!除了名师教导,这个人应该还当真经历过不少战斗,才会有这样凌厉到毫不迟疑的拔刀!是刻意隐瞒还是早在为今日做准备还有那些曾经被五阿弥切带过来的“忍者们”是真是假,那些被五阿弥切传来的情报是真是假若是说织田信长未曾察觉他心存愤懑……是真是假!
羽柴秀吉难以置信道:“你要背叛我吗,五阿弥切!”
他自认未被皮囊迷惑,始终只将三日月宗近当成一个好用的、也随时可以解决的情报工具,却没料到竟然会被自己不在意的家伙反刺一刀!亏他还如此……亏他还曾对三日月宗近的情报深信不疑,若是那些情报是假,他到底浪费了几个发展自身势力的机会!信长会不会早有准备,还有信长那个男人如今在哪、是否已经逃脱,作为后手的秀长到底能否将其成功拦截!
如此可恨!如此可恨啊!!
“您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过自己人吗”三日月宗近一哂,脚步平稳,仍然是令人目眩神迷、自惭形秽的仪态,这种时代积淀下来的风雅已经深入到他的一举一动中,根本无需刻意,“想到有朝一日要和前主如此敌对,就算是我这种老爷爷,也会觉得遗憾啊。”
“稍让您受些惊吓,还请秀吉公莫要太过在意呐”
他这样说着,已经是再度挥刀。
寺内仍然是一片混乱,但那些被砍杀所致的哀嚎已经渐渐微弱下去,渐起的喧闹更像是惊慌失措。羽柴秀吉只是刚刚一个照面就已经确定了,刀剑付丧神的战力远超常人,正面对决绝无可能获胜,只能一边不停注意着三日月宗近的动静、和后者保持距离,一边高声命令其余足轻尽快赶来。他同时也机警地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那些喧闹似乎正是由远及近,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到底是他漏算一步,三郎的援军在此出现;还是因为那些信忠旧部绝望之下拼死反抗他这次带的人手已经过万,就算是其他人、例如柴田胜家池田恒兴丹羽长秀等人,再怎么反应及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军赶到京都,遑论他并未放松对那条上洛之路的辖制!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故,还是说——
还是说区区一个甲贺忍者,除了蒙蔽了他之外,还搅起了其他风浪!
太刀男子如闲庭信步般朝着他的方向步步前进,偶尔因为火把摇晃、视野不佳而不得不眯起眼睛,但是凛冽的刀光未曾在他手上有片刻停息!刀剑本来就是杀人的凶器,在羽柴秀吉之前持有过他的足利义辉本就是曾经用他力战叛军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便是世人更多地赞颂他的刀身之美,却也必须承认,唯有兼具新月之美与凶器之利,才能算是“三日月宗近”。
也才能说是天下五剑之一。
殷殷红血如雨如泉,清俊的太刀付丧神面颊上沾上了一点飞溅而来的朱色,那点赤红便缓慢地在他皎白的脸上滑出一道红痕。被血濯洗过的刀刃雪亮如旧,即使四周的火把都已经渐渐靠拢,也未能染上丝毫暖意,更不用说那些尚带人类体温、却只是一触就尽数从刃尖滑落的残血了。
随着喧闹声越来越近,羽柴秀吉也终于明白了源头是什么。
不是什么信长的援军、也不是什么信忠旧部的反抗,造成他的军队混乱不堪的,不过是几名“甲贺忍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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