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活络的鹤丸国永立刻就明白了三日月宗近的意思:“——这是从历史上‘织田信长’的定义出发。”
三郎即为“织田信长”,这是所有人一贯的认知。不管是从三郎的性情还是行为来看,他都是“织田信长”无疑,但是同样的,鹤丸国永也不能否认,塑造出历史上“织田信长”这一形象的,除了三郎以外还有明智光秀。
织田信长的一贯形象是什么残暴,任性,野心勃勃,眼光长远,胆魄非凡。
胆魄非凡是三郎惯有的表现——哪怕危险已经近在眼前,这个男人也常常是一副无惧的模样,不管最终的选择是直面危机还是抽身而逃,都冷静果决得不像是正身处危险之中。任性就更不必说,织田家能劝动三郎的人寥寥无几,这就足够说明他的任性程度。眼光长远与野心勃勃这两个词要按在三郎身上,恐怕需要打个问号。而最后一个“残暴”——
则与三郎的本性截然相反!
织田家的家臣并不是真的眼瞎了才会认为三郎残暴,而是之前确实有数次能印证三郎本性暴戾的事件发生。
以人骨为酒杯饮酒这种误解暂且不提,尚未发生的对波多野兄弟的处刑也略去不说,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有谁在幕后推动的虚假传闻也不算在其中。眼下给予了三郎“第六天魔王”的恶名,奠定他糟糕风评的最主要的事实,正是不惧神佛地火烧比叡山、同意长岛一揆军的投降却仍进行屠杀、以及对越前一揆众的赶尽杀绝三件事。
最后一件勉强能算是机缘巧合下的不得不为,但前两件就都是明智光秀一手促成的了!哪怕“织田信长”最终在后世流传的形象以及在刀剑男士脑海中的影响更多的是三郎的形象占据了主导地位,也不可能就因此全盘无视明智光秀的作用!
单单从这个角度去看,历史上的“织田信长”分明是由明智光秀与织田信长(三郎)二人构成的!
“所以三日月殿下才会怀疑起主公的身份从织田家的家臣口中得知,信长公性格骤然变化是在十五岁那一年——”鹤丸国永说道,“你因此猜测,信长公前后的两个性格,其实就是两个人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发付丧神的脸上又出现了了那种慑人的、犹如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神情。
“哈哈哈,大概吧。毕竟信长公也有可能真的与明智殿下一见如故。”三日月宗近淡定自若地捧着茶杯,轻笑着说道,“再怎么低的可能性,也不应该就此忽略,将其当成‘不可能’来处理呀,鹤丸殿下。”
“说得没错,不愧是天下五剑。”鹤丸国永说道,“也是我太疏忽大意了——一直都在想着,最大的可能性指向那一方,但是……这个时代既然能够出现‘携带不属于这个时代武器的松永久秀’‘和织田信长相貌一样的明智光秀’这样微小的巧合,那么,怎样的发展都是可能的。”
没错,就是这样。
倘若忽视掉“两个人相貌一致的可能微乎其微”“心甘情愿交换身份的可能微乎其微”“在知道了历史的前提下仍然想要顺应历史的可能微乎其微”……等等细小的可能性的话。
那么,“织田信长”为何会在身为“历史人物”的同时成为审神者,原因竟然就是如此——
近在咫尺。
“我之前认为,主公是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奇遇而抵达了后世,从而获知了些许历史并取得了‘审神者’的身份。”鹤丸国永说道,“但是这样的话,我难以解释信长公对本能寺之变的态度,以及‘穿越时空’的这段时期可能造成的时间差。一夕之间身体好转、性格骤变还得知了错漏百出的历史,这是‘穿越时空’可能带来的结果,却不是十五岁之前‘聪明敏锐、博学多才’的‘织田信长’能做到的程度。”
“哎呀,确实是难以解释。”
“而三日月殿下也是一样——你认为主公是来自未来的人,与‘真正的织田信长’交换了身份,而‘真正的织田信长’成为了‘明智光秀’。但这也难以解释,为什么主公的历史如此糟糕——不,其实历史原本也不是人人皆知的东西吧那么,至少你难以解释,‘原本的明智光秀’身在何方。”
“哈哈哈,大概是变成小鸟飞走了吧”三日月宗近笑道,“外面的天地总是比较自由。”
“我这个‘鹤’都还好好的呆着呢。小鸟的翅膀,可飞不了太远。”鹤丸国永说道,“那么,如果试着将三日月殿下的想法,套用到我的猜测上——”
“‘真正的织田信长’遇到了与其相貌一致审神者,而后二人交换了身份。成为无名之人的‘真织田信长’后更名为‘明智光秀’。因为审神者实为后世之人,因此具有驱使刀剑的才能。因为审神者是以‘织田信长’的名字与刀剑男士契约,因此明智光秀才有见到刀剑男士的能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主公才会有浓厚于常人两倍的灵力,明智光秀才会在全无灵力的同时还能神智清醒。”
因为三郎是“实质意义上的织田信长”,明智光秀是“原本意义上的织田信长”!
“但是鹤丸殿下说的这些也还仅是推测的地步而已。”三日月宗近说道,“我未能解决的‘真正的明智光秀’去哪里的问题,你仍未解决啊。而且十五岁穿越时空后,过了这么多年才突然成为‘审神者’,这点也过于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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