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取出来的是凶兽的晶核。”
    听国王陛下解释，苏芜才知道，凶兽和异兽一样，脑袋里有晶核。
    异兽的晶核可以用来修炼，提升异能，但是凶兽的晶核不行。
    凶兽的晶核，通体黑色，里面满是暴戾之气，嗜血狂乱，根本没法修炼。
    ——就算能，这也是十分不人道主义的。
    总之，凶兽生前是人，又没什么价值，帝国多是选择让他们在野外自生自灭。
    苏芜暗暗联系这几个关键点，想要串成一团，却始终少了个线头。
    通讯器对面的国王陛下，不知发生了什么，转头和进来的士兵低语了几句，随即声音低沉地和苏芜道，
    “研究院出结果了，异兽的身体里，测出了凶兽的能量波动。
    能量从胃部发散，辐射至全身，异兽被能量影响，仿若凶兽，残暴嗜血，主动攻击。”
    加上鲸鱼的经历，真相昭然若揭。
    “有人挖出凶兽的晶核，投喂给异兽，导致异兽暴动，主动攻击人类，对敌时，特种小队不慎被攻击头部，沾染上凶兽的精神力，这才净化不了。”
    凶兽晶核中的精神力，自然是净化不了的，不然帝国也不会把变成凶兽的兽人赶出去，而不是给他们梳理精神力。
    所以这种净化不了的能量，进入特种小队的意识海，才会让众人束手无策。
    问题来了，苏芜难道能净化凶兽的精神力吗？
    二人同时想到此处，国王却并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苏芜为帝国做得足够多了，这些事也不该强求她。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至于能不能真的做到治愈凶兽，国王陛下也不想去试验。
    他打算封锁凶兽晶核的消息，一是为了稳定社会秩序，二是为了不暴露苏芜或许能治愈凶兽的事。
    现在苏芜治愈了特种小队，民众只会以为是她SS级精神力的功劳，毕竟小队的人，精神暴动值并没有达到95%，明面上，和凶兽完全扯不上关系。
    苏芜不想去猜测国王的良心，心底暗自盘算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想不想权利是一回事，自保之力还是必要的。
    .
    最近几天，异兽们攻势毫不减退，正合了国王的意。
    他和元帅两人，正在抽调人手，打算对异兽赶尽杀绝。
    毕竟这群异兽服用了凶兽晶核，是个巨大隐患。
    当然，这事只有国王知道，对外人只称，异兽暴动，聚集成团恐成兽潮，再次冲击帝国。
    至于特种小队众人的异样，对外的解释是，异兽吃了某种植物的果实，攻击中含有特殊物质，加剧兽人的精神暴动，增加了治愈难度。
    与此同时，国王也派遣了人手，调查凶兽晶核一事。
    无奈凶兽被挖晶核一事，发生在野外，难以寻觅踪迹，此事尚无进展。
    苏芜没有去管这些事情，她正打算去寻找鲸鱼口中的小鲸鱼。
    据鲸鱼说，他原本生活在C城，那里水域很多，适宜海洋类兽人居住。
    后来，在出一次任务时，鲸鱼被异兽伤及大脑，加剧了精神暴动。
    虽然生活在普通人中还算富裕，但他终究是个平民。
    即便精神力出众，海洋系兽人的身份，却让他很难被选拔进军队。
    海洋类兽人，大多无法长时间离水，战力极易被环境影响。
    因而，帝国军队中，只有水域作战时会出动海洋类兽人，需求并不算大，选拔便十分严格。
    无法进入军队建立军功，他只能当个雇佣兵维生，现在精神暴动了也没资格请贵女殿下。
    他选择服用价格高昂的药剂，来缓解精神暴动，一开始还颇有效果，但很快便产生了抗药性。
    之后他选择找黄牛，高价购买贵女殿下的公开精神梳理门票。
    几乎散尽家财，却仍然止不住精神暴动的脚步。
    最终，鲸鱼精神暴动值到了90%，被强制送往F城。
    由于他没什么亲戚，只能把儿子一同带来，留给他微薄家产，雇人照顾他。
    他被送进F城的戒严所时，儿子只有6岁。
    他花了3年时间，便从90%暴动值变成95%，变成凶兽被驱逐出F城。
    之后浑浑噩噩地游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苏芜根据他变成凶兽的年份，推测出他的儿子已经19岁了。
    鲸鱼留下的线索，仅仅是当年那个雇来照顾儿子的人的姓名，以及儿子当年的住址。
    和尹黎等人商量后，苏芜便乔装打扮，一道出了门。
    他们找到小鲸鱼当年的住址，据鲸鱼所说，是片平民区，并不富裕，却属于F城中稍微安全的地区。
    但是苏芜等人看见的，却是破旧陈腐的贫民区。
    一字之差，环境天差地别。
    房子歪歪扭扭，仿佛随时要坍塌般，角落随处可见脏兮兮的垃圾桶，里面垃圾爆满，以垃圾桶为中心，周边一块地都是黑乎乎的，蔓着一股酸臭味。
    在圣城，城市的垃圾由专门的机器人负责处理，随处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但是F城却买不起价格高昂的机器人，富人区、市中心、市政处等地，还会有政|府拨款或者业主们集资购买，至于贫民区，丝毫不敢肖想。
    至于人工扫地，工资太低，基本没人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