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文把围巾解下，尽管已经过了年，外面的天依旧春寒料峭略带阴霾。“小秦，这么早就来了啊。”前台姐姐笑着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牛轧糖，“你尝尝，我昨天做的。”
    “谢谢！”他兴高采烈地接过，少年的手冻得有些红。
    “你上班路上还是戴上手套吧，生了冻疮就不好了。”
    “嗯，我会注意的。”少年拆开包装，“好好吃！”
    “是吧，我做了一天！”前台姐姐得意地说。
    “我也来一块。”傅云初伸出手，“你不介意吧。”复工第一天的傅总着一身米色风衣，化着淡妆。
    秦星文一脸高兴地凑过来：“姐姐，你也这么早？”秦星文是她闺蜜蒋蒋的表弟，和她熟稔，去年年底傅云初回来后进入的星辉公司，作为一名实习生在手底下工作。
    他今年大学刚毕业，初出茅庐带着些许学生的稚嫩，以及傅云初最喜欢的应届毕业生的薪资要求。来到公司没两个月，秦星文就和部门大多数人打成一片，公司很多女员工都知道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奶狗”。
    “我不早点就不知道你们偷没偷懒了。”春节后复工第一天，必然一堆迟到的。光是请假就收到了不少，她的小秘书甚至直接请了一周，说是要回老家结婚，“对了，你这牛轧糖挺不错，菜谱发我一份。”
    “啊，我和姐姐一起上去！”他跟上坐电梯的傅云初，“对了对了，前台姐姐我下次做了饼干给你带一份！”
    傅云初在内心叹息，她从小到大最应付不了的就是这种暖男“小奶狗”了，只要他们一瞪大无辜的双眼，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她仿佛就，无法拒绝。
    组长把资料扔给他，“你先看看，10点开组会。”
    “行。”他拿起资料仔细研读起来，年前一家卖葡萄酒的公司指明他们这边出底下的艺人作为他们代言人。拍摄时间、流程、分成等都已经谈妥，现在开组会就应该是进行具体分工。
    他迷迷糊糊地听同事进行双方对接进展的汇报，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到项目中，之前两个月就是帮前辈们整理资料，打印表格……“秦星文。”组长喊他的名字。
    “到！”他立即挺直脊背。
    “别这么紧张，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拍摄现场。”
    少年挎着个背包，局促地张望。这是他第一次作为助理经纪人到广告的拍摄现场。“向你介绍下，这是白昊。”是这次拍摄的艺人。“这是新来的经纪人。”组长指了指他。
    “你好你好！”秦星文略微弯腰，“我看过你很多作品。”其实并没有，白昊前几年就很少接到片了。
    “谢谢。”他礼貌地伸出手，“我们一起努力吧。”
    拍摄地点在室外，有一些群众围观。秦星文不断提醒他们不要聚集在摄像机这里，但还是因为穿帮NG了几次。白昊很耐心，一遍遍按品牌方的要求拍摄，做到尽善尽美。
    在太阳下山前完成了拍摄任务。接下来几条都是室内，秦星文松了一口气。在回程的车上打开微博，却看到#葡萄酒的100种享用方式#这样的热搜，好奇点进去，竟然是路拍白昊刚才拍摄现场的视频。
    “品牌方的炒作方式罢了。”组长闭目养神，“那些所谓“路拍”都是他们自己人拍的。”
    “但是这样不就是利用了我们的艺人吗？”秦星文疑惑，“擅自用艺人进行炒作，并没有征得我们的同意。”
    “是的，可你并不能证明他们这样做了。”组长像是司空见惯，“吃哑巴亏呗，谁让刚才我们没有注意场外情况呢。”
    秦星文陷入自责，自己又给组长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