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立马看过去。
    “……”
    不知何时，莫梨变得一脸痴迷，这番垂涎三尺的模样，就差直接扑到人家身上了。
    “你在做什么？”
    耳边传来林清音一声冷喝。
    莫梨身子一抖，她还紧紧抓着人家手，顿时吓得放开了。
    苏棠咬了下唇，脸上有羞有恼，还有一丝害怕，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莫梨的手离开的时候，心里竟出现了一丝失落。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他只能暂时把这个感觉当成是Omega被alpha信息素压制后的反应。
    林清音瞪了她一眼，“还不把你的信息素收敛一下。”
    这时，莫梨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释放了信息素，暗骂了句艹，她赶紧道歉。
    苏棠轻轻摇头，脸上恢复了一个服务生应有的礼貌，“您没事就好。”
    莫梨抓了把头发，平时被她调戏过的Omega数不胜数，但这是第一次，她手足无措了。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林清音打破僵局，示意苏棠先去忙。
    苏棠离开包间后，接触到外面的空气，紧绷的呼吸才大大松懈开来，他压下心里那股陌生的涌动，又去了后台。
    只是，刚刚闻到的梨花香气像是钩子，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莫梨举着玻璃杯，放下，又拿起，一脸神魂不定。
    “怎么？丢了魂了？”
    莫梨呆呆嗯了声，低头喝水，把嘴巴磕在杯沿上，声音闷在杯子里，说出的话，给带出了回音。
    “没错，丢了……”
    林清音觉得不可思议，这才见了一面，就喜欢上了，爱情也来得太快了吧。
    她举过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叮——
    发出清脆的声音。
    莫梨看了她一眼，眼底少有的认真。
    林清音笑着说，“喜欢就去追啊。”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莫梨幽幽一叹，这一点都不像她了。
    林清音看得连连称奇，爱情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转眼，就能改变一个人。
    现在的莫梨哪有一副“情场浪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痴情种。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林清音继续问。
    “我配不上他的，他一看就是个良家小O，而我……呵，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在外面鬼混，交过的男朋友，数都数不过来，我又浪又渣，呵，你说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他？”
    “不是说喜欢，就要勇敢去追吗？”林清音看过不少这样的电视剧情，一般男女主有了这样的信念，大多都追到了手，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莫梨听完，嗤笑了声，“拜托，又不是拍偶像剧，现实哪有这么容易，会有各种各样的因素成为绊脚石，很多，还没开始，就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了……怎么，听起来你像是有经验，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办？”
    她的话里满是无奈跟落寞，让林清音猛地一愣。
    她沉默了，她可能真的没有资格说话了。
    因为，她也不是一个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感情这种东西，她沾不起。
    *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果盘。
    莫梨伸着长腿懒散地搭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撑着后脑勺，嘴里玩世不恭地叼着一根牙签，似乎又恢复了她浪子的模样。
    此时，电影慢慢接近了尾声，林清音转头看向她，“怎么样，还玩吗？”
    “玩啊，干嘛不玩，今晚我们通宵吧？”莫梨一双狭长的凤眼半眯着，永远睡不醒的调调，让她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气。
    她站起来，一把勾过林清音的肩膀，一副我们是好A的姿态，半拖着她出了包间。
    江北辰一路跟到了金海娱乐会所，没找到人，前台不肯透露客户信息，他只好先找了个角落坐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
    就在这时，有两道身影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勾肩搭背，举止亲密。
    莫梨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高挑，气质出众，不难看出她是女A的身份，这让暗中观察的江北辰松了口气。
    接着，他又看到莫梨贴向了林清音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兀自笑了起来。
    林清音虽神色淡淡，但脸上的微表情却带着一丝无奈。
    这一幕落进江北辰的眼底，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她可以和别人那么亲近，唯独对自己，是那么的冷漠又无情。
    莫梨放开她，直接混进了舞池，和一群蹦迪的人群魔乱舞，释放自己。
    林清音坐在吧台前，看到桌上摆着糖，随手抓了颗，拆开包装，放进嘴里。
    下一秒，一股香浓的草莓味从味蕾里化了开来。
    鼻尖还能闻到甜甜的草莓香味，一时让她有些怔愣。
    身边有人拉开椅子坐下，林清音感觉一股冷冽的气息靠近。
    她看着不远处的舞池，神色却有些飘忽，把草莓软糖嚼着咽下，端起水杯喝了口白水。
    口腔里的甜腻味道被冲散后，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才渐渐淡了下去。
    她专注地望着舞池，没有看身边的人，江北辰起先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
    他默默注视着她的精致侧脸，在喧嚣的背景音里，周遭的一切仿佛远去，他眼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