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瞬间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水浸透,白色的粉末变的鲜红,幸好还稳稳的依附在伤口上。
伤口太大,没有办法包扎,她只能用帕子不停擦拭渗出来的血水,祈祷大白不要发烧,伤口不要发炎。
把所有能做的全部做好,沈叶靠在床沿,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大白,她似乎只剩下等待,等待大白醒过来。
锅里的雪水已经烧的滚开,麻木感也逐渐消失,钻心的痒意就像有千万根柳絮钻进血肉,又痒又痛,可不敢挠,更不敢碰。
缠在手上的棉布刚解开两圈,就就被黏在了一起,不仅是血肉,还有白色的软毛。
她只硬扯了一下,血珠就跟跟不要钱一样滚了下来,原本她的手指只是被磨破了,大部分皮肤还在,这下,仅剩的皮肤也被撕裂。
在滚烫的开水里放入雪块,白色的雪块瞬间消失不见,原本热气腾腾的热水立马变得温和。
裹着棉布的双手在碰到水的一瞬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啃咬,靠着巨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把手□□,直到慢慢适应,剧烈的疼痛慢慢变得舒服,片刻后,从手心散发出来的痒意,逐渐在双手蔓延。
原本和棉布一起结痂的伤口被温水泡的逐渐软化,棉布很轻易的就取了下来,只是手上白色的绒毛依旧在。
依附在她的血肉里,从水里看过去,就像她的手心长满了白色绒毛,在水中随着水纹慢慢飘荡。
土胰子还有大半块,沈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手里,可能是胰子里面有草木灰的原因,伤口被蛰的有些痛。
好在手上的软毛大部分被洗了下来,只剩下一些细短的绒毛黏在肉上面,撕都撕不下来。
这样一双手暴露在空气里注定什么都干不成,止血药粉给大白用完了,沈叶只能用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一遍。
双脚也被冻的没有知觉,脱靴子的时候仿佛一双脚都不是自己的,挠起来不痛不痒,就像麻药打多了。
兑了一盆稍热的水,把脚刚放进去的时候都感觉不到水是烫的,恢复知觉之后最先的感觉是痒,然后是痛,最后才慢慢感觉到温暖。
用小锅熬了一碗姜汤,又放进去了两颗干辣椒,辛辣的气味在洞穴里蔓延,就连大白的呼吸声也重了些。
把手脚埋进雪白的绒毛里,大白高于常人的体温也让沈叶感到温暖。
细微的疼痛带着难以忍受痒意,让人忍不住去挠,沈叶知道,这是被冻伤的地方在慢慢恢复。
她不敢睡着,大白伤的很重,她没有药,只能做这些应急的处理,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只能这样守着大白,希望他能熬过去。
靠在大白的旁边,看着洞外有些刺眼的白,明天她或许可以去捡一些燃木,大白这次肯定能在她这里住很久,她还要去找一些食物,最好是肉,大白不喜欢吃素的。
第3章 两轮圆月,冬季终于结束了……
燃木在火塘里静静燃烧着,暖色的火光在石壁上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偶尔发出‘辟砰’的声音。
一锅姜汤被她小口小口的喝完,鼻尖都渗出了点点汗意,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就连风也跟着太阳一起去了山那边。
沈叶一点一点的头终于靠在了墙上,手里还捏着条黑色的大尾巴。
夜幕终于降临,久违的星空在头顶展开,两轮圆月一左一右遥遥相望,一轮美的耀眼,一轮蓝的透彻。
冬季要结束了啊!
几块燃木在火塘里烧了整天,仍然发出暖色的火光,不远处的石蹋上,一只白色的猛兽似乎快要醒了过来,他轻轻摆动尾巴,察觉被禁锢,几乎是立刻全身紧绷做出防御的姿态。
双眼缓缓打开,一银一蓝的眸子满是杀机,就连洞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的好几度。
沈叶像是被冷到了,轻轻哆嗦了一下,把怀里的尾巴抱的更紧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还是得把洞口封起来,太冷了。
随着沈叶的动作,那头老虎的紧绷的身体立马变得僵硬,原本嗜血的双眼也变得柔和。
等到靠在石壁上的人再次熟睡,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动了动尾巴并没有把人惊醒,静谧的空间里,这才发出一阵抽气声。
缓了好一会儿,较重呼吸声才慢慢平缓,他的前肢就像人的手臂一样展开,那条灵活的不像样的大尾巴轻轻从她手里滑出来,缠住熟睡的人,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即便牵动了伤口,也只是龇龇牙齿,生怕把怀里的人弄醒。
以至于沈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查看大白的强势,第二反应是懊恼自己居然贪图暖和爬进了大白怀里。
一直到确定自己没有压到大白伤口,沈叶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周围有些红肿,没有发炎,沈叶一直沉着的心也提上来了点。
呼吸声依旧很粗,体温还是有些高,应该是正常现象,或许过几天,大白又能活蹦乱跳了。
沈叶这样安慰着自己。
燃烧了一天一夜的燃木终于只剩下几块火红的碳石,她手上的伤口应该开始结痂了,有些木木的疼,更多的是痒。
这样的双手并不合适去干活,但燃木没有了,在这个可怕的季节里,没有燃木等于等死,在红灰里埋了两个黑色的大土豆,随便填饱了肚子,大白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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