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被外人一说,就不是个滋味了,这不是在说他蠢吗?
如此场景,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于是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
而一旁,端坐在主座之上的老夫人却直接将眼瞥开了,全然不看他,一副事不关己、不想帮他应付别人追问的意思。
这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应付客人,老夫人心累了。
今日一早,侯府便来了这一帮人,有些人,确实是平日里有来往,有走动的。可有一些,确实不知道表了几表的表亲、远房得不能再远的亲戚,这个时候也要来,口上说着是挂念她这个老人的身体,要来探望探望,但老夫人知道,这世上雪中送炭者少、爱看热闹者多,这些人,都是来看他们侯府的热闹的!
可这些人,在京城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也不好给人推出去,只得一一接待应付。
结果接应了一家,还有下一家,一茬接一茬,一波接一波,老夫人由开始的心累,也变得精神疲倦、身体也快撑不住了。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老夫人早就疲惫不堪,到了此刻,已是到了破罐子破摔、疲于应付的程度,人虽然还在这儿,心思却已经很难集中起来。
即使有些好事者说的话摆明了是将她儿子和侯府的体面都给踩在了脚下,摆明了是在笑话她儿子蠢,她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还能声辩什么呢?蠢确实是他儿子蠢,才给家里招来了这么个祸害,使得家宅不宁,说了也是无用,不如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见老夫人不帮他说话,傅堂容只得转回脸去,尴尬无比地干笑两声,敷衍地应了两句:“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日我若是知道她是如此为人,定然也不会娶她进门的。”
“是啊,侯爷若是想再续弦,可要将眼睛擦亮了啊!”
“好、好!”傅堂容额头直冒冷汗,只想赶紧把话题从陈氏身上转移开,干笑着说道,“当初我年纪尚轻,看人不准,可如今见识过了一回人心之险恶,便长了经验与教训。”
“也幸好,没继续酿成什么大错。”
傅堂容擦擦额头,勉力应付着,没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后,木樨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而老夫人暗中已经快要把眼色都给甩抽搐了,但是这个憨憨,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还叫做没酿成什么大错啊?!
他把之前的原配夫人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多面说,这不就是等于昭告天下,说他们侯府就是亏待了原配夫人,就是搓磨原配夫人,就是不把原配夫人放在心上吗?她那儿媳可是因为陈氏丢了性命啊!
傅堂容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说错话,甚至厚着脸皮说道:“如今我独身一人,诸位若是认识什么合适的世家姑娘,也可为傅某引荐一二。”
“……”傅堂容这话一说,来拜访的人中不少偏过头去,悄悄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鄙夷的神色。
无他,实在是这个男人,烂得实在目不忍睹。
这傅侯爷想得倒是好,
他在小门小户的陈氏身上跌了一跤吃了亏,就想着要娶正经出身的世家姑娘,点名说想娶世家姑娘。可他也不想想,侯府出了这样的事,哪个清清白白的世家姑娘愿意跟他?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如今,侯府也就只余一个侯府的名头能看得过去,他若想再找继室,恐怕很难找到比陈氏好的。
这傅侯爷,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看什么都看不清,都这等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要续弦的事情。
看来不仅原配夫人在他心里头是根草,就现在这个陈氏,在他心里头,也就一抔土的分量吧。
旧人刚刚下堂,就等着要迎娶新人了。
谁敢把姑娘再嫁到他们家来啊!
这些客人只是来看热闹的,才不想将这种苦差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当下打着哈哈,也将话题敷衍过去:“侯爷的事,我等自会放在心上。只不过……”
说话的人话锋一转,问道:“这次过来,怎么没看见大姑娘呢?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她心底应该很难过吧?”
“大姑娘也是命苦,小小年纪,母亲便被奸人所害,这两天,她应该也伤心坏了吧?”
其他人也立即附和道:“听说今年开春说,大姑娘病了一场,差点就熬不过来了。当时我还问过陈氏呢,陈氏却说,大姑娘身子好得很,上蹿下跳的,不老操心。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今想来却是……”
却是什么,没说,闪烁其词,听起来倒是别有深意了。
提到傅莹珠,傅堂容一时哽住,想到这个给他带来诸多麻烦的不孝女,语气干巴巴的:“前些日子,她回她外祖家那探亲,尚未归府。”
“在外祖家啊……”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在外公家,心情能更好一些。这在侯府,没有个真心安抚她的人,又是触景生情的,难免伤心,在外公家好啊。”
“那陈氏到底是个后母,杀人的勾当都做得出来,私底下不知道什么肮脏手段对着大姑娘使呢。这一次,只怕大姑娘心伤透了,是以不愿再回到这个伤心地了。”
傅堂容:“……”
老夫人:“……”
没个真心安抚的人……这是什么话?
这不摆明了在说他们侯府苛待嫡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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