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见她好好坐着,并没有其他动作,便问:“你不要用其他东西算卦问卜?”
“那些都是故弄玄虚,或者是他们自个儿本事不够,”陈音奴笑了几声,笑声爽朗,“我不用那些,贵人只管问我。”
许昭昭仍旧问了一遍方才对梨蕊说的话,这倒也不仅仅是个幌子,婆婆养育了她多年,她自然也是挂念着她在阴间好不好的。
陈音奴道:“贵人日后不必再问了,正是那位婆婆有大善心,养了贵人又是积了大福,如今早就转世投胎去了,阴间的一切苦都没受,转世的人家亦是大富大贵。”
许昭昭没什么通灵的本事,也当然不能去阴间看一看陈音奴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更不能找到婆婆的转世去验证,只是她这样说,许昭昭心里到底还是松快些的。
陈音奴似乎看出许昭昭还有事没问,便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等着许昭昭再开口。
这话却不如方才那话好开口,许昭昭把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滚了好几遍,又不敢露什么破绽让陈音奴察觉,一时极难说出。
隔了好半会儿,许昭昭才说:“也是我曾经在乡野间亲眼所见的一件异事,多年来不曾有人解答。邻家有一小儿,一直性情温和,平易近人,突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变得六亲不认,性格古怪。”
“当时乡里都说他是被野鬼附了身,多年也未曾见好,我便想来问问,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事吗?”
第26章 狠狠地剜了霍辞一眼
许昭昭说得虚虚实实,并不敢将霍辞的性子描述出来。
宫中尤其深知霍辞的秉性,如此无异于不打自招。
陈音奴这回听了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
许昭昭心里直发虚,怕她说出她不能接受的答案,也怕陈音奴发现。
许久后,陈音奴摇摇头道:“没有这样的事。”
许昭昭的心凉了半寸下去,仍旧还不肯放弃,连忙追问道:“什么叫没有这样的事?是从来就没有夺舍这种说法吗?”
“贵人,没有,”她再度摇了摇头,缓缓的,桃花眼蕴着些灵光,“没有这样的事,没有夺舍。”
许昭昭忽然便听出了陈音奴话里的意思,一惊:“你……”
陈音奴俯身用手指点住许昭昭的嘴唇。
“许良娣回去吧,你要问的问题我都解答了,往后也不要再问了,多问对良娣无益。只是若有其他的,也可以再来找我。”
陈音奴的一番话虽解了她一个疑惑,但终究让现实更为不解。
许昭昭起身,这才记起自己紧张得连礼都没有先送。
她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翠佛手佩给陈音奴,陈音奴打开锦盒,看到翠佛手佩倒是一副掩饰不住开心的样子,兴高采烈拿起翠佛手佩在自己身上比划。
只是她没有再说什么。
许昭昭拿出翠佛手佩的时候又存了一丝希望,希望是自己没拿钱财来,陈音奴这才胡乱说的,期盼着她拿到翠佛手佩能改一个说法。
可陈音奴没有再说。
她只是在送许昭昭出去的时候说:“许良娣也不用太过于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要走到最后才能了悟。”
许昭昭叹了口气,点点头不再继续问。
既不是夺舍,那么她的阿辞到底去了哪里呢?
太子霍辞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寻鹿台夜里风来,凉意阵阵,梨蕊见许昭昭出来,连忙过来给她拢上手里拿着的披风。
“良娣,怎么样了?”
许昭昭不知自己方才在陈音奴面前是否很失态,但此刻在梨蕊面前已经掩饰好。
她平静地朝梨蕊笑了笑,说道:“一切都好,回去吧。”
**
梨蕊很快便打听来了陈音奴的身份。
她自幼为一方士从西南部收养,一直生长在宫中,听说能通鬼神,方士除她之外还有三两徒弟,但是陈音奴最受器重,甚至每年林皇后的忌日都会在寻鹿台高台上献舞引灵。
许昭昭状似无意地听着,像是听梨蕊闲话家常。陈音奴是有几分本事的,她很确定陈音奴那天其实已经听出来她问的是谁了。
不过陈音奴似乎也没有要揭发许昭昭对霍辞不敬的意思,反而让她不要再提起此事。
而陈音奴说的了悟,她真的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吗?
许昭昭很快便不再纠结那天寻鹿台的事,因为霍辞从泰山回来了。
这才是她日日夜夜最恐惧的人。
听说霍辞这一次差事办得不错,皇帝很满意,只是封禅大典结束之后,皇帝并没有再让霍辞陪同,而是将自己的太子先行遣往京城处理政事,自己则在后面由赵王陪着缓缓而归。
霍辞向来性格阴郁古怪,一回到宫里便将百官为其准备的洗尘宴解散了,只自己在东宫另外设宴。
许昭昭害怕他,自然是少看一眼也好,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倒又是能多些便宜。
霍辞没有宠姬,甚至一般不让女子进身,即便是在东宫的私宴,他也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几案前喝酒。
宫里新调/教了一批舞姬,又让乐伎奏了新曲排成新舞,今日在东宫是第一回 演。霍辞却不太感兴趣,偶尔抬起眼皮子看一眼,有时像是醉了,但若细看去那眼神仍旧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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