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开销是去掉了，但是广告带来的收益估计也打了一折，一个广告费几百万，但是如果活动失败了，我们亏的是几千万。”
    慕瑶垂眸，就连她自己对设计部都没有足够的信任，她们那样的状态，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一个活动广告设计，看那效率估计要一年。
    慕瑶最终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听完这一场会议，等众人散去后才离开了座位回去。
    她今天的失败是注定的，设计部的人早就预料到了。
    慕瑶推开门的刹那，设计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慕瑶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希冀。
    他们是希望自己成功的吗？
    慕瑶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们这次会议的答案。
    有些人把手上的笔摔到一边，“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哎，我们还是继续坐吃等死好了，反正这种日子也过习惯了。”
    慕瑶坐回座位上，低着头开口道，“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失望什么呀，我们压根没想过你会成功，以前像你这样的新员工不少，到最后还不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回来，然后就跟我们一样混成了老油条。”
    慕瑶听着他们丧气的话，更加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他们心里是希望自己成功的，可是云升已经不是当年的云升了，他们那种事事靠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我会按照约定离职，对不起。”慕瑶说着，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
    一个女人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慕瑶的肩膀，“别啊，好不容易我们设计部来了一个大腿，听说你是公司现在除董事长之外最大的股东，怎么着在我们这儿也能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的。”
    “对对对，你可别走，你走了我们这设计部真成垃圾堆了，没你在，我们这儿公司的保洁员都不给打扫的。”
    “嘿，我叫安娜，你可以叫我娜娜，事不过三嘛～我们可以再给你多几次机会。”
    “别这么容易气馁，你师哥我当初好歹也是被慕总骂了四五次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这才碰了一次壁就不干啦！”
    慕瑶猛地抬头，他们说的没错，云升这么多年形成的惯性她想一次改过来是不可能的，如果某次她能争取到一个小机会呢？
    “你们也是希望能接下这次活动的是吧。”慕瑶抬头看向他们，仿佛被说中了心思一样，纷纷转身不敢看着慕瑶的眼睛。
    “谁说我们希望你能接下活动的，我们只要你这个姑奶奶往这儿一坐就行了。”
    他的话中有几分揶揄的意思，慕瑶听了失笑出声，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的一群人。
    “那我就再给我自己几次机会吧，毕竟也不能辜负你们对我这个姑奶奶的期望。”
    慕瑶的话把他们都逗笑了，设计部一片欢声笑语，少了几分以往死气沉沉的气息。
    下班后，慕瑶给秦明打了个电话，让他的人帮自己查一下公司朱董事的住址以及电话。
    其实这些信息公司的人事部门都有记录，但是慕瑶不敢贸然前去，如果朱董事真的和当年的事有关联，恐怕慕柏风知道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朱董事藏起来。
    秦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慕瑶从下班回去的路程，到家他已经把朱董事的所有信息发给了慕瑶。
    包括他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和家庭信息。
    朱董事的房子也是在富人区，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小孩和一个小三，信息上说朱董事的原配已经和她离婚了，现在和他住在一起的是小三和小三的孩子。
    慕瑶想到朱董事之前的行径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拨通了他的电话，很快有人接了。
    “喂，哪位？”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慕瑶心想很有可能是他现在的妻子，便开口道，“我是云升工作室的董事，拿到让朱董事接一下电话。”
    “好。”
    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没过多久便传来朱董事的声音，“你是？”
    “我是慕瑶。”慕瑶直截了当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那边沉默了几秒，便听到朱董事开口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公司的股份我已经抛售出去了，你要可以自己去买。”
    “我想问的不是这件事。”慕瑶淡淡开口，语气有几分试探的意思，“我之所以打电话给朱董事，是因为我对朱董事今天在会议上没有说完的话比较好奇，朱董事有没有意愿告诉我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朱董事几乎立刻回绝了慕瑶。
    他的态度更让慕瑶觉得可疑，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几分，“我想问你的是，当年我父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父亲是酒后驾驶，自己开车到山路撞死了。”
    朱董事匆匆说完这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慕瑶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更加确定朱董事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如果有酒局，就会带一个司机在身边，是绝对不会酒后驾驶的，当年父亲的死一定另有原因。
    这些已经和她记忆中差错太大了。
    她和慕星的记忆，是一家四口出去玩的时候出了车祸，父母为了保护她和阿星才被撞死的，而她和阿星没有出事。
    会不会伪造记忆的人就是慕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