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慕瑶点头，夹了几样菜放到秦弃的碗里。
    秦弃看着她，嘴唇煞白，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慕瑶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躺下。
    “我伤口疼，可能需要你喂我吃饭了。”
    慕瑶好气又好笑，拿过勺子开始喂他，“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还骗人。”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疼。”
    “刚才也没见你说疼，动作的难度系数可比吃饭大多了。”慕瑶嘟囔着，手中的动作不停。
    “接吻可以止疼的，你现在给我，我马上就不疼了。”
    他的话带着歧义，慕瑶红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她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他和秦弃这样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慕瑶投喂完成，自己又吃了一点，让人开了门把餐具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秦弃已经不在房间了。
    慕瑶扫了一眼房间，发现之前让睿风准备的药箱也已经没了。
    刚准备打电话，便听到医院的警报系统响了，睿风也从病房外跑了进来。
    “医院的C区已经封锁了，少爷现在一个人在里面。”
    睿风的话，慕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刚刚她出去的时候想来秦弃已经发病了。
    “有多严重？”
    睿风叹气，将手中的监控视频递给慕瑶，“您还是自己看吧。”
    画面中，秦弃像一头猛兽一般，将C区的检验仪器全部扔在地上，几百斤重的仪器在他手里就像鹅毛一般。
    “远红外也只能粗略看一下场景，具体的还要亲自去看才知晓。慕小姐，少爷就交给您了，有紧急状况您就按手中这个按钮。”
    慕瑶看了一眼手中的按钮，“最糟糕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不知道，如果少爷扛不过去，很有可能会死在今晚。”
    “死”字，就像一把重锤锤在慕瑶胸口，一针钝痛从心口蔓延开。
    “我不会让他死的，你们做好医疗救援，放我一个人进去。”
    医院的C区是检验科室和仪器储备地，秦弃进去之后，里面的义务人员都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出去，现在整个楼层只有一口的重铁门是唯一的出口。
    慕瑶通过摄像头得知秦弃现在在五楼，命人把铁门打开，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暗黑的空间里只有手上的摄像监控仪器散发着一点微弱的光，楼层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慕瑶不敢开灯，因为太强的灯光只会让秦弃体内的暴戾因子更加活跃。
    摸索着走到二楼，外面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电光照亮了整个楼层。
    监控里秦弃已经到了三楼周围的仪器全都被破坏，顶层的摄像也已经被他砸坏了。
    慕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三楼的楼梯迈上去。
    “秦弃？”
    闪电的光照射下来，慕瑶前面的路被一个巨大的影子遮住。
    透过电光，慕瑶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上，一根根蓝色的血管突起又变平整，一双眼睛变成了猩红色。
    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没有半分感情。
    慕瑶暗叫不好，刚想往下走，脚踝已经被人死死得捏住。
    “秦弃，是我。”
    她的身子被他举起来，像是在把玩自己的玩物。
    “秦弃……”
    慕瑶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么陌生的秦弃，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看见。
    如果说那时候他还存有人的意识，那么现在的秦弃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怪物。
    闵芸琦的话回响在耳畔，慕瑶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秦弃，如果他真的变成了怪物，她应该如何自处。
    她终究是把自己想得太过坚强。
    第22章 慕瑶跳楼了
    “嘭”地一声，慕瑶的身子直接被摔了出去，腰间的疼痛让她惊叫出声。
    “秦弃，我是慕瑶啊！”
    慕瑶半坐在地上，试图唤醒他的记忆，可是他像是玩腻了一般，又开始重新把其他东西捡起来摔在地上，他的脑中似乎只有这一个重复的动作。
    慕瑶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上的监控视频也已经摔坏了，睿风给他的求救按钮也不知所踪。
    “秦弃，你看看我！我们说好今晚要一起度过的。”
    慕瑶的声音总算引起了秦弃的注意，他几步走过来，速度快得惊人，眯眼看着地上的人。
    “秦弃，跟我回去好不好，过了今晚就什么都好了。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没有再摔东西，慕瑶欣喜不已，试图朝着他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秦弃看了一眼，弯腰直接扼制住慕瑶的喉咙，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慕瑶拼命得瞪着腿，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却在不停地收紧。
    “秦……弃……”
    慕瑶一边努力地呼吸，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臂，试图用手把他的手指扳开。
    可是此刻的秦弃力气大得惊人，慕瑶用尽浑身力气都没办法将他的手指挪动半分。
    慕瑶真的怕了，她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死在秦弃手中，如果他有幸还能清醒过来，他该是怎样的伤痛。
    喉咙被他捏得生疼，慕瑶拼命得拍打着他的手臂，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濒死感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