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连隐炼更觉不妙,连忙道:“还是我自己洗吧!”
“你确定?”
“确定!”连隐炼重重点头,表情看上去不像要去给人搓澡,倒像要慷慨就义的。
聂临风看得又头疼了,他还是看不惯自己的脸摆出这种表情来,只好撇过眼点头算是答应了。
但等真的入浴,连隐炼又后悔了。
帮自己擦背倒是还好,但用别人的身体帮自己擦背,这简直尴尬到令人窒息,尤其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装的还是别人的魂,就更尴尬了,一时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完成了这份工作,然后逃似的躲到了床上。
而聂临风,由始至终神色都很淡,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连隐炼的身体正“掌握”在他手里让他更兴奋,还是连隐炼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洗澡更让他兴奋,又或者两者皆有。
但这种兴奋在看见盖着被子在床上扭扭捏捏的连隐炼时,又平息了许多。
他不能吓到他的念念。
聂临风走到床边,伸手轻轻在连隐炼背上拍了拍,哄道:“睡吧,别累着了。”
连隐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道:“这话不该跟你说吗?我今天什么都没干,不累。”
“我也睡,不然你的身体会累。”聂临风弯了弯眼睛,在连隐炼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了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近得像相拥,也不会远得不可及。
连隐炼脑子里还是聂临风那句话,他想了很久,久到屋内的烛火都熄了,久到福瑞无声推出去,带上了门。
就算在这种时候,聂临风顾着的,也是他的身体吗?
连隐炼翻了个身,他看不见聂临风,却能感觉到他就在那,就像一个守护神一样。
虽说原著里聂临风杀了自己,但他穿过来到现在,聂临风从来都没伤害过他,相反的还对他很好。
尽管这种好,只是他偷来的。
对聂临风来说,他是他心里的“念念”,所有的温柔爱意给的,都是那个“念念”,他只是藏在这个身份下一个卑劣的小偷罢了。
如果脱去这层身份,对聂临风而言,他又是什么呢?
“聂临风。”
“嗯?”
“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连隐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轻松,好像只是闲聊那样,但心却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他有些害怕,同时也有些雀跃。
害怕听到答案,却又好奇答案。
但聂临风没有回答他,有的只是同黑暗纠缠得让他有些窒息的沉默,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忽然失聪,错过了那个答案。
于是他侧耳仔细听,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听见了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聂临风的声音才在黑暗中响起,好像很远,又好像响在耳边,温柔又坚定:“念念,你在我心里,是永远无可取代的第一位。”
那瞬间,连隐炼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心脏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异样的情绪便从那缝隙里流进来,又酸又涩,咽得他喉咙生疼。
又是念念。
又不是他。
如果是他就好了。
第29章
最终连隐炼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闭了眼睛,强压住心里那点难受,往里躲了一点, 睡了。
之后几天,连隐炼一直都住在延和殿。
和两人有关的谣言开始在宫里宫外传,有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也有传得乱七八糟的。
一说摄政王囚禁皇上,又说是皇上囚禁摄政王,一说皇上揽权要收拾摄政王,又说摄政王这是布局准备收网了, 说来说去就是接下来要动荡一阵子,但真相如何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连隐炼这几天看聂临风用自己的身体处理事务,深刻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到底有多不合格。
聂临风做事雷厉风行,虽然手段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鬼畜,但是效果拔群,一些让连隐炼看了觉得头疼的事,他三两下就给解决了,还处置了两个不规矩的宫人。
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 看见“连隐炼”都是战战兢兢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帝陛下。
反倒是摄政王, 原本凶巴巴的人, 最近忽然变得很爱笑,待人也宽和许多, 原本凶神恶煞形象一下变得柔和。
甚至有人猜这两人是不是掉包了,但又着实离谱,结果这最接近真相的说法,反倒传得最少。
连隐炼始终忘不了那天晚上聂临风跟他说的那句话, 以至于后面几天晚上他总是做很多奇怪的梦。
有时候是梦见聂临风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那句话,有时候是聂临风跟另一个看不见脸的人说那句话。
那句话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的魇着他,有两天连隐炼甚至不敢照镜子。
好像那是个照妖镜,只要看一眼,他便会原形毕露,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梦也会摊开来,成为一个让他难堪的笑柄。
苦苦熬到休沐那日,连隐炼着实松了口气,只要再过一天,一切便会恢复原状,大概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念念。”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连隐炼吓得一僵,几乎是立刻转身,末了觉得自己有些慌乱过头,又生生忍住了脸上的表情,脸色看上去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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