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痛心疾首的捋了捋胡子。
“陛下一怒之下,褫夺了大皇子的封地与食邑,让罪人苏煜以三等侍妾之名入大皇子府,并命帝京所有勋贵子弟前去观礼,引以为戒,也算用心良苦了……”
罗公公离开不久,宋银就悄悄造访了东宫。
宋银:“大皇子说后日就是观礼日,他奉了太后懿旨,要将罪人苏煜接出去,准备纳娶诸事。臣等不敢私自做主,故而来请问殿下意见。还有罪人苏煜的证词……”
“他的证词孤已看过,并无多少有用信息。”
元黎眉眼冷淡:“既是太后懿旨,尔等遵照旨意办事便是。”
“是。”
宋银得到肯定答复,方放心离去。
——
一整日,云泱都蔫巴巴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回到房中也不再抄课业,而是趺坐在地毯上,抱着小秦琼发呆。
周破虏瞧着忧心不已,便把把云五云六叫到跟前盘问,结果盘问了半天,也没盘问出个所以然。
周破虏只能自己问。
烛火昏昏,少年长睫如羽,乌眸如星,失魂落魄的跪坐在一室朦胧光影里,发带不知何时落了,如绸乌发悉数披散在肩上。
只是那眸间星子黯淡无光。
“唔。”
“我没有事。”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年翻来覆去,只是说这几句话,然而那眼尾的红,却是骗不了人。
周破虏:“那后日的观礼?”
少年大声:“我不想去了,我身体不舒服,我特别难受,伯伯让人把礼物送过去就是了。”
周破虏哄:“好,好,那便不去了。”
左右一个纳妾礼而已,也没什么可看的。
只是,圣旨既下,总要寻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什么理由呢。
嗯,那就说小世子身体不适,生病了吧。
周破虏本意只是寻个借口,结果没料到,第二日,云泱真的病倒了。
大约是少年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日一夜,不吃不喝,憋出了毛病,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次日一早,周破虏推门进去时,就见少年蜷在那面织金毯子上,眼睛紧闭,身体滚烫如碳。小秦琼从小主人怀中跳出来,疯狂扯动周破虏衣裳。
小世子虽说身体不好,可一直金尊玉贵、各类名药养着,已经很多年没生过这样的大病了。
周破虏慌得不行,觉得一般医官根本靠不住,立刻就去正殿请见元黎,将情况说了一通,希望元黎以太子的名字从宫中请御医过来。
“发烧?”
元黎自案牍中抬头,神色古怪。
发烧而已,请东宫的医官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但周破虏说得信誓旦旦,说只有御医才能看得了小世子的病。
元黎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便答应了。
末了,忽问:“他这两日,是不是有些异常?”
周破虏茫然,不知这个异常要怎么界定,更奇怪,这位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元黎已垂下眼,淡淡道:“孤知道了。”
周破虏只当元黎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结果御医到来不久,正在把脉时,云五忽然一脸紧张的走进来,道:“周副将,太、太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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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今日是除夕,为何你一个人蹲在这里玩蛐蛐?大哥哥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低醇蛊惑的声线回荡在耳畔,丝丝缕缕,捆缚着心房。
迷迷糊糊间,云泱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满城灯辉,满城星落,王府寂寥高墙下,幽灵般出现的紫衣青年。
他紫袍格外宽大,几乎要委垂于地,将他躯干包裹得严严实实,边缘处闪动着金色流光,衬得他这个人也如同暗夜潜行的幽灵一般。
蹲在墙角的金衫少年警惕回头,颈间长命锁晃了下,融融流光:“你是谁?”
紫衣青年微微一笑:“过客。”
“过客?”
少年年纪尚小,却肤白若玉,眼珠滢黑,天然流露着一股慧黠灵动气质。
“你为何不回自己家过年,而在外面乱晃?”
青年笑:“与你一样呀。”
少年猝然睁大眼。
与他一样。
与他一样,爹爹娘亲和兄长们都不在家么。
他还以为,世上只有他一个这么可怜呢,原来,竟有与他一样的可怜人。
“唔。那你爹爹娘亲和兄长呢?”
“他们……”青年嘴角笑不易察觉的冷了下,道:“他们都死了。”
“死了?”
“是啊。”
“那你好可怜。”
少年同情心大起。
青年温声说自己并不可怜,因他的爹娘并不爱他,他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外室子而已。
青年目光落在少年手中的蛐蛐笼上,极自然转移话题:“喜欢玩这个?”
少年点头。
旋即露出懊丧之色:“只是抓到了一些小喽喽而已,我都蹲守了三天了,都没抓到‘青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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