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锦一听也觉得不行:【那您要不要想个办法来告诉其他的儿子?】
【不用,他们也想着怎么把大儿子赶走呢!】老伯气咻咻地道。
东方锦:【……】
老伯又骂了几句,大概也知道这么下去不行,说道:【我也没办法和活人沟通,要不你去说一下,就说根本没有遗嘱!】
【我?】东方锦想了下,道,【问题是我说了有用吗?】
老伯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不管了,我死都死了,还管活人的事干什么?反正大家最后都是要去做花泥的,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我相逢即是有缘,这园子里的东西你有没有看上的拿走吧,我那大儿子不喜欢花园,嫌麻烦招蚊虫,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把花园给推了。】
东方锦瞄了眼花园入口堆着的水泥袋,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可能,他左右看了看,指着一株牡丹花道:【要不拿块石头吧。】
牡丹花坛旁边有一小堆鹅卵石,看起来灰朴朴的不起眼,不过其中一块石头有着特别的花纹,一块石头分成深浅两边,浅的那边有一块圆形,看起来如同河面上的日月般,很有意境。
【这些鹅卵石都是我挑选过的,本来是准备来铺条路的。】老伯叹道,【拿吧,拿吧,人死万事空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方锦觉得老伯的身形更加淡薄,像是云雾般随着风飘散起来,老伯似乎毫无感觉,反而眯着眼睛看向太阳,一脸平静,丝丝缕缕的阳光穿透了老伯的魂魄,带着点出尘的味道。
【老伯!】东方锦喊了一声。
老伯仿佛一下子惊醒过来,瞪圆了眼睛捂着胸口道:【啊呀,坏事,差点儿就要去虚无之地了!吓人啊!】见东方锦还站在原地,他催促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和你聊得太多不由自主就满意了,不行啊,这鬼一满足就要散喽!你拿了石头快走!】
东方锦现在这状态肯定是拿不了石头的,得先穿回“衣服”,他回去把事情一说,凤北的脸色就阴下来了。
【这你可不能怪我啊!】东方锦赶紧辩解道,【我哪知道老伯没写遗嘱。】
凤北盯着东方锦看了会儿,道:【你不害怕?】
【嗯?】东方锦没明白,【害怕什么?】
【你现在也知道了,没有我你就要去虚无之地,最后消散掉,不害怕吗?】凤北盯着东方锦的脸,似乎在仔细观察。
【哦,这个啊。】东方锦无所谓地道,【还是那句话,害怕又没用,我死了之后就没什么选择权,你要我也好不要我也好,我自己是没有多少选择权的吧?那只有顺着走了,而且我看老伯的样子,好像消散掉也没什么痛觉,反正不受苦就还好吧。】
凤北越听眼睛越眯起来,到最后干脆地翻了个白眼,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东方锦眼前一挥,喝道:“魂兮归位!”
东方锦视野一花,变成了躺着的,他爬起来时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道:“我鼻子没摔坏吧?摔坏了能补吗?”
“少罗唆,走了。”凤北迈步走人了。
“等一下,我拿个东西。”东方锦快步跑到花园拿起那块鹅卵石,老伯已经不见踪影,不知去哪里了。
家主听见凤北说“找不着”时很冷静,似乎早料到了,例行公事表示了一下遗憾后就送客了。东方锦看着家主和气的笑脸,忍不住道:“老板,您是准备把花园推了吗?”
家主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这房子很快就要租出去了,新租客不打算要花园。”
东方锦犹豫着要不要帮老伯说句话,刚要开口时手腕被凤北一拉,差点儿拉了个趄趔,错失了说话的机会。出了门后,他混在人群里压低了声音道:“不说吗?”
“没必要。”凤北轻飘飘地道,“不关我事。”
东方锦眨了眨眼睛:“这样也能赚钱?”
事实上还真赚了,家主给了五千,不多,但是在场的其他三位风水先生又各自给了五千,加起来净得二万,就二个小时的活,对普通上班族来说不算少了。
东方锦意犹未尽地道:“不是说看风水这种事动不动上百万的生意?”
“上百万的风水先生会一起来?”凤北嫌弃地道,“十万的风水先生都要摆一摆大先生的谱。”
那你跟几千块的风水先生混在一起算什么,这句话东方锦没敢说出口,在心里嘀咕了下,奇异的是,他一想完,凤北凌厉的眼神就掐着点瞪了过来,仿佛听见了般。
“我这是还人情!”凤北道。
咦,真听见啦?
东方锦在心里嘀咕了一串,没想到凤北却理都不理了。
凤北说得没错,等分开时,唐装和中山装对凤北的态度极为恭敬,唐装还过来套近乎,低眉顺眼地好话说了一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以后有活还能不能帮忙。相比之下马褂倒是一出门就走了,全程黑着脸,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再说。”凤北很是摆谱的丢下两个字,转头就上了金杯,见东方锦还呆呆地站在外面,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发什么呆!”
“来了来了。”
东方锦上车前听见中山装凑到唐装跟前,笑嘻嘻地问“你怎么会认识魂主的”,只得到一堆“偶然认识”的敷衍回答,看样子凤北“欠人情”这个说法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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