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峥眼神逐渐变得阴戾,将这段一直掩埋至今的话和盘托出:“这是宫闱秘闻,除了老头子和我们这些皇室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灵氏死了之后之所以没有入皇陵,是因为她与宫中侍卫私通被发现,而老头儿为了面子,这事儿自然不可能告知天下,便赐了她一瓶毒酒。”
“可是……哈,”殷问峥冷笑一声,紧紧握住江棠舟的手,一字一顿的说到,“这世上也只有我知晓,灵氏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私通。”
江棠舟微微一怔,道:“是你……”
殷问峥说:“是我。”
殷问峥定定的看着他,江棠舟的眉头轻皱起来,在灯光下格外的明显。
殷问峥忍不住抬起手,拇指从对方的额间拂过,想压平那里的褶皱:“你怕我了?”
江棠舟说:“我不怕。”
殷问峥的拇指停留在他的额间,认真的看着他。
江棠舟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可以,我也定要让那些欺辱我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会的。”殷问峥说,“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踏平勤国的每一寸土地。”
江棠舟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百姓毕竟是无辜的。”
“可要得到什么,必定会要付出很多的。”殷问峥叹了口气,用拇指轻轻蹭了蹭鼻尖上的那颗痣,说,“阿棠,你不要心软。”
江棠舟脑子里又闪过昨夜做过的噩梦,顿了顿,才望向殷问峥询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麟城的万人坑……”耳边似乎环绕着那万人坑中的尖啸与血腥,江棠舟下意识的紧绷着身体,紧张的望着殷问峥问道,“也是你做的吗?”
“不是。”
殷问峥回答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江棠舟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终于露出一个极其真诚的笑容,说:“不是就好。”
“我说你就信啊?”殷问峥也笑了,“不怕我骗你?”
“骗便骗了,”江棠舟说,“你告诉我这么多的秘密,我不想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信你。”
殷问峥定定的望着他,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江棠舟说。
…………
江棠舟睡了这半月以来的唯一一个好觉,醒来时已经夕阳日落。
睁开眼才知道,殷问峥不仅陪他聊了那般久,且还没去补觉,就又匆忙入宫了。
“说是那卢沿风连夜赶路,累死了四匹马,昨夜终于赶回来了,”听雨八卦道,“爷,您说作何那凌俞帝非要叫那卢沿风回来啊?他一个宦官,就算是回来了,又能做什么呢?”
卢沿风的存在,江棠舟实际上也一直都没猜透,没想通。
也一直不明白,为何一个宦官,能有这么大的话语权。
故此此刻听雨问起这样的话,江棠舟亦是无解。
不过那头燕青几次三番想张嘴,又什么都没说的表现,反倒是让听雨看到了,她轻轻的用肩膀撞了下燕青,问道:“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呀!此处反正只有我们三人,你就算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没人听到。”
燕青抿了抿唇,将声音压低了说到:“爷,奴婢小时候就在宫中了,所以关于这位卢先生的事情,倒也听说过一二,说他……说他是陛下的入幕之宾,所以才……”
听雨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此话当真?”江棠舟也拧起了眉头。
“当真。”燕青说,“卢先生懂一些长生之道,又得了陛下床帏恩爱,才如此得宠的。也正因为他是陛下的入幕之宾,陛下才……才信任他得很。”
听雨啧啧称叹,江棠舟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仔细去思索了。
又过了半日,江棠舟正在练字儿,突然听到太子府外传来声音极大地吵嚷声,便拧着眉头站起来:“燕青,你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燕青领了命忙往外跑,听雨正要也出去瞧热闹,便听到她家爷开口道:“听雨,你去收拾一些细软。”
听雨愣了愣:“收拾细软?怎么了?”
“算来,也该到时候了。”江棠舟站起身来,淡淡道,“去收拾吧。”
听雨犹在那里奇怪,便看到燕青喊着爷飞快的奔了进来,一只手扶住门槛,喘着粗气道:“爷,外面,外面围满了宗人府的官爷,说是,说是,说是要拿您下狱!”
“什么?!”听雨猛地往前迈了一步,“你没听错吧,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要拿我们家爷下狱?”
听雨快要急死了,回头一看江棠舟却是肉眼可见的淡定,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爷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都要拿您下狱了,您怎么还稳得住呢!”听雨抹了把泪,说,“燕青,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棠舟将那副字折叠起来,搁了笔,才淡淡道:“是不是两军开战了?”
燕青飞快的点头,急匆匆道:“是!卢先生昨夜回来带来的消息,说勤国的军队入境了,势如破竹,瞬间收了大恒的一座城池!说……说爷是勤国的人,所以才要拿爷下狱……”
燕青说得含蓄,但江棠舟和听雨心里都清楚,原话肯定要比这难听得多。
“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开战了?”听雨有些想不通,“之前勤国不是打不过恒国,怎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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