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我的手臂,我一个激灵,甩手,出于本能般躲过了他的拉扯。
在我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谢冬荣也停下来,他就那样静默地站在原地,固执又委屈,看着他精致的眉眼,我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给你一颗糖令你满心欢喜,又对你施以酷刑令你痛不欲生,既聪明又迟钝,毒舌又会撒娇,既幼稚也有那么一些男人味,既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太狠太过分。
他像是一朵娇花,是公主,又像是一颗仙人球,是恶魔。
“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最终,我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冬荣不答话,像是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过了好久,我才看他摇了摇头。
不敢再跟他多呆下去,我回身,近似于跑地,我快步走向我被安置的住所。
近似于先前在茂典的学生公寓,不过是平房,多了一个院子,三个同事共享同一个客厅,每个住客都拥有自己单独的起居室。
不敢回头看,外门只需要身份验证就可以通过,不过因为我是第一次进入,需要一定时间的等待。
我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回身关门的那一刻,目光免不了落到了身后的院子里。
夕阳下,谢冬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微风吹过他的发丝,照着他修长的身形,显得有几分脆弱。
他站在院门外,手扶住树干,显得有些无措。
动作顿了顿,最终,我还是抑制住了身体中的某种本能,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摔到床上,余光里,我看见门口放着几个箱子。
那是搬家公司后面陆陆续续又送来的箱子之一。
晕乎乎地走过去,看见封皮上,寄件人那一栏,填着谢冬荣的名字。
物品的名称——阿树喜欢的模型。
一时间我眼睛有些发酸,蹲在快递箱前,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为什么谢冬荣总是能让我痛苦。
咔哒一声,正厅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您进来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叫他?”
这声音我认得,是昨天刚认识的,跟我住一起的室友,姓张,挺好的一个人,稍微交流了一下经验,他对机甲的见解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轻轻两下敲门声,“陶树呀,你朋友找你,哈哈哈哈,是……是谢将军呢。”室友在门口如是说道。
我凝在原地,一时间不知作何心情。
“是不是出去了?要不稍微联系他一下。”室友活跃的声音跟我此刻的心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打开门的那一刻,室友和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谢冬荣同时看过来,室友笑着挠了挠脑袋,“原来在啊。”
打起精神勉强笑笑,“刚刚睡着了。”走到谢冬荣面前,拉起他的手,他也不反抗,就这样被我牵着进了门。
没来得及开灯,当门外的光线被彻底阻绝的那一刻起,咔哒一声,室内陷入到了沉静之中,纷乱的,脚步踏在地板的声音,背部撞击到衣柜柜门的声音,连带着或是谢冬荣的,或是我的,喘息声。
我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按在柜门上,咬牙切齿。
他就这样看着我,失神一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不要太过分了!”仰起头,加紧手中的力道,或许是因为过于气愤了吧,我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错了。”谢冬荣说出了这三个字,他凝视着我,过了片刻,又说:“你不要生气了……”
有时候我真恨他认错这么快,搞得就像是我大题小做一样,那种认真一拳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你……”为数不多姿势占优势的时刻,我本想乘胜追击再说点儿什么,然而随着我的贴近,却发现小腹处顶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谢冬荣的脸上显现出为难。
我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暴躁过了。
这么快就……?
迅速退开身,我转过头,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是一个人主观上能够控制的,身为一个成年人,自然,我不会怪他。
“那个东西,是你寄的吧。”向他略微示意,门口的快递盒,“我不需要。”
“觉得你喜欢,就买了。”谢冬荣的声音闷闷的,自身后传来,“刚回来的时候买的,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欢就丢掉吧,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给谁。”
室内有一个全身镜,大概是上一个人搬走时留下的,从中,我看见谢冬荣绕行到了床铺的另一侧,得体的姿势,他坐了下来。
“你走了之后,经常梦到你,有发生的事,也有没发生的事,有我们做的画面,其他的也不少,身体经常变成这样,更何况你站在我面前,离我这么近……”第一次,我听见谢冬荣说类似的话,“以前老拿这种事情伤害你,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
“陶树,你笑我吧。”
凝视着谢冬荣的背影,我笑不出来,如今他微微低头的样子,只让我觉得可悲。
“以前不知道你的心情,现在看见你跟安景桐在一起,真的很难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正极力压抑着什么,“以前总觉得,你为我生气,跟我闹,就代表着你在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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