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显现出为难的神色,“抱歉先生,确实不能,因为你们二位都是拥有特殊权限的特殊人群,所以……”
回酒店的路上,安景桐一直抓着我的袖口,就好像生怕被大人抛弃的小孩那般,他的脸上显现出惶惑不安的神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甚至无法做出任何相关的承诺来令他安心,就只有在车上,他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轻轻将他的头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见他疲惫地闭上眼,这些天他睡得不太好,我知道。
我想或许我应该为他安排一场浪漫的晚餐,又或许该送他一件小礼物?总之,我不希望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是这样伤心的,那一刻我决定我要尽快将都城的事情办完,而后带着所有我应得的一切,回到南城去。
什么时候呢?都城,这个本该是我家乡,应当令我感到安心的地方,却这样地令人不安,真奇怪。
可惜,晚上我约了顾客见面,不能陪安景桐。
安景桐坐在床沿,仰起头冲我笑,“树哥放心去吧,昨天我发现了一个电视节目,很好看,我还担心树哥在的话打扰到我呢。”
听着这话,我不禁有些想笑,这小子安慰人的方式向来是如此别致。
这次安排见面的地点,竟然是一个近似于娱乐会所的地方。
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忽地闪入我的脑海,令我蹙了蹙眉,却同时诡异地感到了安心。
按照那位代理人的说法,就这次这份“礼物”的事,是那位贵族想单独约我出来谈。
很奇怪,明明先前的话里话外都是对我各方面溢于言表的不满,此时却一句相关的话也不提了,估摸着是那位贵族觉得我所设想的某些模型的确十分符合他的心意?
服务人员走在我身前,时不时轻声向我介绍着这里的种种,我了解到这里似乎是一个专门为人提供享乐服务的地方,当然,这里的享乐是十分“贵族”的那种,不带任何情色的性质,大概是我老妈一直十分向往,但碍于金钱的阻碍,一直没能进入的地界。
既然选在这种地方……看来那名贵族也不是诚心跟我谈工作上的事吧,这样的认知让我忍不住皱眉,因为我不喜欢任何人表现出对我工作的轻视。
推开那扇沉甸甸的大门,在氲氤着雾气的室内,隐隐约约,我看见一个人影。
他的身姿让我想到了醉卧贵妃榻的美人图。
嗯,对方是个男人,赤着上身,极其松散的模样。
而此刻的我正穿着西装皮鞋,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略有几分诡异。
见我进入,原本为他服务的工作人员都悄无声息地向门外走去,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我与这个人最终被锁在了同一个密闭空间内。
我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凝固住一般,半天不能动作。
按照常理,或许我该说一句:“先生,我到了。”亦或是别的什么。
但此刻我不能。
因为我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影像十分熟悉,即使隔着层层雾气,他仅仅只是躺在那里。
短暂的静默后。
“来了啊。”像是刚想起有什么人也站在室内一般,对方起身。
我看见雾气里的轮廓自塌上起身,不紧不慢地披好浴袍,而后穿过层层雾气,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
终于,久违地,我再次看清了谢冬荣的脸。
正如他在电视上时我对他做出的评价那般,现在的他看着已然比往日更加深邃且富有轮廓感了,与此同时他的个子又长了不少,简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挺巧的不是吗?陶树。”没有过分冷淡也没有故作热络,谢冬荣绕开我,坐到了室内的沙发上,他手臂敞开,显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放松状态,浴袍并不能遮蔽住他全部的身躯,前襟大敞着,如同果皮下饱满的果肉,当然,一如往常的是,谢冬荣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好整以暇地看过来,像是在欣赏我此刻的情态。
身体比内心更具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我忽然感到很热,从头至脚。
没关系的陶树,不就是工作期间偶然遇见前男友吗?小状况罢了。这样想着,我走到谢冬荣所在的沙发处,同样坐下,“是挺巧的,不过这样看来好像并不是因为我的工作得到了认可?”讪笑着,我说。
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凝滞片刻,我忽然听见谢冬荣笑出了声,“当然不,你的设想我看了,我很中意,实际上我还十分意外,看来这三年你过得还不错,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事业有成?”
谢冬荣的语气中带着点儿调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借机嘲讽我,当然,与他现在的地位比起来,我这点小打小闹的确不算什么,但好歹它也让我具备了作为一个独立人出现在谢冬荣面前,并且能够拥有与他平静交流的资格。
我为我此刻的身份感到自豪。
“糊口罢了。”他这样的态度反倒令我安心了,“不过我的确有些没料到会跟顾客在这里见面,怎么说这里也不像是一个……能谈公务的地方。”
谢冬荣的表情略微凝滞了片刻,最终微微摊手,调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了,原谅我并不是有意的,走吧,带你去一个你认为得体的地方。”
谢冬荣此刻的态度,放在我这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阴阳怪气了,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他就会这样——令人无可指摘的话术,甚至还带些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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